夜深了,星光斑駁,夜風輕吹,小城在睡與醒之間半瞇著眼迷離著。
東花園旁邊昏黑的巷子,走來一個人高馬大身材魁梧的男人。
吳淵渠,飛升丹場執法隊隊長,筑基期二層實力,蒲昌縣算一號人物。
今兒奉命將一個大美男和一個小美男帶到了丹場大頭領霍蒙那里,頗經歷了一番周折,最后總算是完成了任務。剛才聽說,小美男可以送給望瀛宗的強者,大美男被望瀛宗美女許珍琳看上了,看,他今兒運氣多好,帶回兩個都是極品。
雖然他本來是想抽他們一頓的,可沒揍著他們但也沒結仇啊,以后沒準還有一份香火情。
“你們都得感謝我啊,此一去,茍富貴、勿相忘。”
吳淵渠脫去白日執法者的皮相,露出黑夜野獸般的粗獷、野性,像個真實的土匪。
沒有打燈,喝了點酒但并沒醉,一個人在黑夜中走著,反而露出點本性,他還是希望那兩個少年有個好前程的,都是各人的命啊。
這給命運曲折的人一點盼頭,對他們而言也比以前山里娃的日子強,他這個親自去抓回來的人也有點功勞不是?以后也能向人吹噓。
“珍珠白玉無毛雞,就剩兩個了,竟然要送一個給沈鷂那混小子,真是便宜了他。”
吳淵渠本來是去揍人以消漫漫長夜的,遇見霍山便將這事兒托給他,霍蒙準備給沈鷂送的大禮,便是一只珍珠白玉無毛雞。
這可是飛升丹場的特產、最珍貴的禮物。
挑容貌秀麗的女孩子,自五歲開始便用珍貴寶藥等精心喂養,其將元陰養得足足的,其外則是細皮嫩肉如珍珠翡翠鮮嫩誘人;另授以各種取悅男人之法,比如琴棋書畫矜持優雅小家碧玉等,令人最有偷采撲倒欲望。許是用藥的緣故,這些女孩子年紀也輕、都是十五歲以內,毛還沒長,故而號稱珍珠白玉無毛雞。
這種女孩被用來采補,不挑實力、屬性,沒有任何毒副作用,又能讓人身心愉悅,功效還差不多能趕上低品質靈丹,所以,其珍貴可見一斑。
“搞不懂霍蒙怎么想的,他野心太大,心狠手辣,出手闊綽,可惜便宜了沈鷂,可惜了。”吳淵渠邊走邊嘰里咕嚕嘆息,“雖說被采補后就是廢人一個,但若是遇上有前途的男人,還有一線希望,能過個安穩日子。沈鷂這種貨,自己都沒希望,越是裝鱉的男人還越狠,好好一只雞估計要被吸干了。”
他將沈鷂看的很扁,將丹場養的雞們看的珍貴,大概畢竟是老鄉吧。
“我有個好辦法。”
忽然,前面一個聲音,將吳淵渠嚇的真跳起來,反手飛快的抽出佩刀,一邊兇獰厲喝:
“誰?!”
一邊拉開架勢他一邊抬頭仔細看去,只見在他前面六七米遠處,一棵大槐樹樹蔭底下,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人。
這個人是飄在半空中。
身上一件碩大的黑斗篷,從頭到腳裹的有縫隙也看不明白端的。高矮胖瘦黑白男女,都看不出來。不過她剛才的聲音,聽著有幾分像老頭、老男人。
吳淵渠越看越心驚:這人出現的極為詭異,這人能飛,這人神秘、氣場十分強大。他緊緊握著佩刀,一頭汗,腳步后壓悄悄準備后撤了。
“別緊張。”前面那聲音蒼老慈祥,和藹舒緩的說道,“我只是想幫你。”
吳淵渠可不是三歲小孩,這就能將他騙住,他咽了口唾沫嚴肅的問道:
“你是什么人?要幫我做什么?”
“我嗎?呵呵……”低沉充滿時間韻味的笑聲,本尊當然不會告訴你我是李后大人,我肯定不是,“我只是一個普通人,剛好見到你糾結愁煩,你這個人又比較順眼,便想幫你這個忙,跟你交個朋友。”
吳淵渠肯信她才怪,可這話聽著舒服,不信他情緒也不那么激烈了。
這種情緒狀態就是一個好的開始,不急,慢慢來。
李一菲要殺煉藥師,動手時又不知從何下手,遂想起霍蒙他們說的東花園,便尋到東花園。發現那里有不少少年,個個長的都不錯,白嫩的冷酷的俊俏的單純的活潑的健壯的文弱的,各種類型小帥哥都有,就像一個百草園。
再聽他們一番議論,便弄明白了事情大概:霍蒙讓吳淵渠將她抓來,趙雙離是自己送上的,在這里經過一番調教,有根基的也修煉,聰明的也學些技藝愉悅人的手段等,然后將他們送去望瀛宗。
說是他們多優秀,特送去望瀛宗去培養,將來出名了有實力了不要忘了飛升丹場。
這種鬼話信的人多、總有些單純傻乎乎的孩子,不信的人也不少。李一菲和趙雙離四處探查一番,便發現,這些人是送去給望瀛宗一位好男風的宗老,名叫蔡元瑁。
事情其實不復雜,這種事兒也常見,茍建火身邊就是美女成群,他喜歡自然就有人給他送。他身份地位沒那么高,那就有更低的人給他送。比縣城大家族弱小的還多的是,再不濟村子里張寡婦家老母雞下的兩只蛋也是一份禮,腐敗賄賂可沒底線。
這些本和李一菲無關,可霍蒙將她弄來了,這事兒就和她有關了。
許珍琳惦記上趙雙離了,霍蒙又是盯梢又是送禮的布局,就跟她有關了。
當是時,正好見吳淵渠晃到東花園尋她。因為吳淵渠是個人物,李一菲便盯上他了,從他下手,快捷方便,一抓一個準一抓一大串,好玩。
一直跟到這里,李一菲的主意早想齊了,不用吳淵渠再問,她自己就悠悠然說道:
“我不幫你做什么,呵呵,我只是幫你出個主意,舉手之勞,算不得什么。”
“什么主意?”吳淵渠鬼差神使的問,又帶著幾分不屑的意思。
李一菲黑斗篷好大,擺著好大的譜,扮作半老頭兒半死不活歲月慢悠悠的說道:
“要賄賂沈鷂其實很簡單,用白毛雞就是殺雞用牛刀、犁地用八戒,糟蹋好東西。
你不妨去試探一下沈鷂的口風,其實不用試也知道,這種事兒試起來他也不方便開口,但他最喜歡的人一定是許小姐。
蒲昌縣秦樓楚館不少,里面雞毛遍地,找一個長的像許小姐的,再用心裝扮一下,半明半暗燈燭,半醉半醒花酒,半裸半露媚娘,湊到一塊,再使點計策,管保沈鷂飄上云端從此以后你求他他都不相信那人不是許小姐。
他不需要事實,他只需要腦子里永遠有那一副征伐美女的春畫,想起來就爽!
這才是裝鱉男的最高境界。”
這道理其實挺簡單,就叫意淫。
林大美女是睡不到的,若哪家洗頭城有一個長得像劉亦飛的妹紙,絕對大賺。就算新出道的嫩孩兒,若是長的像夢露,她的路就比別人好走得多,若是肯賣肉,絕對豬肉賣龍肉價,人還搶著要。
許珍琳也許地位比不上公主女王,但在沈鷂的眼里,肯定是可望而不可即的禁忌。若是能一嘗禁忌的滋味,嘖嘖,這還用說嗎?
這個主意,要說無聊也無聊,要說損也挺損,一根頭發不掉但若許珍琳知道的話能惡心死。
不過誰讓她惦記俺家小離離呢?這只是開胃菜,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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