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閩南翁發出提醒的警告的同時,墨天已經叫醒熟睡的兩人,拽過蓋著的薄毯把茶水倒在上面讓兩人捂住口鼻,而自己盡量閉氣,減少毒氣的吸入,示意還有些搞不清狀況的兩人勿要出聲,撩起車簾看向外面以袖掩住口鼻的閩南翁,只見閩南翁面色萬分凝重,手下用力催馬前行,務必要在最短的時間里,離開這段被放置了毒氣的小路。
馬車顛簸前行,大約過了半柱香的時間,閩南翁終于稍微松了一口氣,這里沒有被放置毒氣,前方有一座跨河吊橋,過了這座橋,就是藥仙宗的境地了,也就是現在撫民欽差盧彥坐鎮的災區,而早幾日扮成墨云前來安慰民眾的影紅夫婦也應該在這里,一想到馬上就要到了本門的勢力范圍,閩南翁運行一下雖然剛剛沒被毒氣損害太大,但是也不暢通的真氣,一鼓作氣,度過吊橋,一定要抓緊時間,暗處的敵人,一定還有后面的埋伏和暗算。
無霜和萬玉蓮也都明白了,幾人這時是遇險了,兩人中的毒比較嚴重,看來這個毒是有點具有松骨軟筋的效用,因為無霜那少的可憐的真氣簡直一點也運行不起來,萬玉蓮和無霜的情況也不相上下,此時無霜的心里說不緊張那是不可能的,只因為陸老頭生前說過無數次,無霜因為有固元丹固體兩年,一般的毒藥對她是沒有什么效用的,反倒是她的血可以解除大多數的毒藥,而此時,無霜感覺到自己中了不知名的毒,單從這點她就可以斷定,來者不善,至于是沖著萬玉蓮還是墨天就不得而知了,只是,無論是向誰發難,這一行四人都是遇到不可小覷的危險了。
無霜抬起頭對墨天說:“師兄,你覺得怎么樣?”無霜此時更擔心本就余毒沒有解除的墨天,再中一種毒,會不會“交叉感染”啊?墨天看著本就身體不適現在還中了毒,眼神里都失去神采的無霜,此刻還關心自己怎樣,心里溢滿了暖暖的感動。“我沒事,師妹身上可帶什么防身的丹藥?”
無霜一聽,打開包裹,里面倒是帶了幾樣遇風而散的藥粉,除了可以讓人瞬間失去視覺,無法視物的“月朦朧”還有麻痹肢體,讓人片刻無法動彈的“木頭人:這些還都是當時和陸老頭閑來無事瞎研究的,用來防身,倒也是有點效用。
”師妹把藥粉分給萬姑娘一些,如果遭遇歹人,趁我和師叔與其周旋,你們務必先行找機會離去。“不!”兩人異口同聲的說,萬玉蓮嘴快,搶著說:遇到危險先逃,這不是我們萬家人能做出來的事,就算哥哥在也不會允許我這么做,何況我還會些武功,幫幫忙還是沒有問題的。無霜也是堅定地點點頭,剛開始的恐懼和慌亂慢慢消退,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閩南翁的話傳到車內:幾個娃兒坐穩了,前方兩里就是藥仙宗的境地了,我們一鼓作氣,快點離開這不寧之地,說著,揚鞭打馬,馬兒吃痛,急速的往前奔去,車內的兩個女人和車外的一人,此刻的心情都是萬分緊張,只有墨天面無表情,心中去還有幾分雀躍,那是一種對真相的渴望,不論暗中的人真正的目標是誰,是自己還是這萬利錢莊的大小姐,目的都只有一個,就是威脅南陽的江山,楚氏的江山,自己做了二十八年楚墨天,南陽的一國之君,為南陽的江山穩固努力南陽的百姓安泰憂心已經成了改不掉的習慣,如今自己是陸承恩,就更要讓枉死的親生父母九泉之下得以瞑目,讓所有損害南陽江山,妨礙無悔治國的不利因素統統鏟除,哪怕付出生命的代價,也是在所不惜,想到這,他把一只輕扶著無霜后背的手抽了回來,看無霜沒有在意,才放下心來,墨天怎么能讓無霜和他一同涉險,如果危險臨近,他會想盡一切辦法讓無霜先走。
馬車快速的疾馳在已經漸漸寬闊的道路上,這一路行來,一個行人和車輛都沒發現,這讓閩南翁的心一直高高懸著,進入藥仙宗境地至此一個入口,如果歹人真的再次設伏,那單憑幾人的力量,豈不是鉆進了人家的天羅地網,在鄰近吊橋的不遠處,已經能看到完全損壞的吊橋懸在半空中搖搖欲墜,河面上一個小船的影子都沒有見到,周圍安靜的僅余風吹動深秋的樹葉發出沙沙響的的聲音,更為這詭異的氣氛頻添了幾分顏色,回身囑托墨天他們三人,不要輕易走出車外,一切聽從自己的指揮,閩南翁看著岸邊的一刻直挺的楊樹,估計著樹倒以后可以搭在河堤的對岸,眨眼間幾人就可以施展輕功飛速到達對面,看周圍還是沒有動靜,閩南翁走到楊樹下,運起真氣,一掌劈向楊樹靠根部的樹結,咔嚓一聲巨響,楊樹應聲倒落,樹梢恰巧搭在了河堤對岸,閩南翁一聲吩咐“墨天,帶上兩人,速速過河去吧!”
墨天一面架起一人,準備趁此機會快速把兩人送到河對岸,然后返回與師叔共同迎敵,必須要先保證無霜和萬玉蓮安全,這樣也不會因為她們分心,自己可以全力以赴幫助師叔,腳下運力,心里卻對正在玩貓捉老鼠游戲的敵人暗想,很有把握么?還不現身,今天我要看看,你的目的到底何在。
看著墨天把兩個女子帶到對岸,閩南翁揮手就把剛搭好的樹橋攔腰截斷,甩手從衣袖里發出兩枚飛彈,嗖的一聲,飛彈在空中爆裂,“墨天,帶好他們,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