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沫昕神情淡然的站在那里,盯著白如煙看了好一會兒,身上有著別人沒有的貴氣與霸氣,仿佛是與生俱來。
“昕兒,你還在怪娘嗎?娘親離開你這么多年,也是逼不得已的!”白如煙對上了冷沫昕那冷到?jīng)]有一絲溫度的眼神,心中有著一絲顫抖,低頭可憐的微微啜泣著,逃避與她對視。
她拿起手帕,輕輕的擦拭淚水道:“如果當(dāng)年娘不離開的話,你知道,我們母女必然都活不下去。”
“娘生產(chǎn)時,你爹那幾天正好不在家,娘只有裝作產(chǎn)后血崩死去,才能保證她們會留你一命,不然,當(dāng)時她們就會弄死你!”
“昕兒,你要理解娘的苦心!”白如煙嘆了口氣,微微的轉(zhuǎn)過身,背對著冷沫昕一群人,她的背影,看似凄厲無比。
殊不知,在背影身后的真相,卻是白如煙那充滿著耐心用盡的陰狠神色。
若是冷沫昕再不識相,她不敢保證,她會不會有想要除掉她的念頭,即使她是……
冷沫昕心中冷笑,臉上卻沒做大的變化,如若真像白如煙所說那般,冷沫昕是不是該感謝她?可事實,終究不是那樣,她的聲音不大不小,卻正好讓在場的每個人聽見。
秀兒急忙走到冷沫昕身邊,拉拉她的袖子,示意她不要如此說話,傷了夫人的心。
小聲說道:“小姐,夫人畢竟是你的娘親,你不可以這么說話的。”
白如煙嘆了口氣,悠悠的說道:“算了,昕兒心里有怨恨,就算不認(rèn)我這個娘,娘親也可以諒解的,不過,無論如何,這里還是你的家!”
秀兒忙跪地,“夫人,你不要傷心,是奴婢不好,奴婢的錯,望夫人不要生氣,小姐她還年輕,不懂事,請夫人見諒!”秀兒的聲音已帶著哭腔。
冷沫昕眉頭蹙起,上前一步,扶起了一直跪著的秀兒,轉(zhuǎn)身離開。
“站住!”白如煙見狀,大急,高聲喝止。
隨即飛身追去,徑直越過夜心陌,用身子攔在冷沫昕身前。
眼色一厲,聲音冷極,“昕兒,你要去哪里?這里才是你的家!”
冷沫昕被攔,夜心陌隨即上前幾步,正落于白如煙眼前,傾城的眸子,微抬,“夫人,這是要干什么?”
場面已經(jīng)鬧僵,白如煙意志不可動搖,這時,也冷了面色,“王爺,這里是冷相府,不是你的王府。昕兒是我的女兒,不勞你費心。”
夜心陌唇線冷沉,“她,還輪不到你來過問去處。”
“王爺,你這是要執(zhí)意插手冷府家務(wù)?”
夜心陌冷笑,“是又如何?”
白如煙臉色一僵。
匆匆趕來的冷傲等人,亦是一愣。
白如煙怒氣翻涌,眸子如火,“王爺,我最后警告一次,立刻讓開,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夜心陌一直沒動,眸子輕抬,“哦?我倒要看看,夫人如何不客氣!”
很好,挑釁的來了!白如煙冷笑一聲,忽然手中揮出一片光芒,朝夜心陌攻擊去,同時,手伸向冷沫昕,就要越過夜心陌帶她離開。
夜心陌見她來勢洶洶,冷然一笑,手掌霍然張大,袖袍伸長,迎面而去。
白如煙一驚,連連后退,然而,夜心陌的手卻緊追不止。
再退,身后即是湖水。
白如煙不敢再退。一時,憤怒不已,在夜心陌的手掌接近,就要扣住她天靈蓋的那一剎那,腰上軟劍猛然抽出,迅速往上,直刺向夜心陌手心。
白如煙的唇角緩緩升起一抹陰狠的笑,心中升起報復(fù)的快感。
那劍,名為伏羲劍,削鐵如泥,一旦被它刺傷,即使只是一道小口子,不論是神是魔,不論仙力多高,都會被寒氣侵體,從此,千萬年里,只能生生被冰寒之氣折磨,束手無策。
劍氣鋪天蓋地籠罩過來,夜心陌也不躲閃,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劍尖指向處,夜心陌的手掌竟堅硬如鐵石,伏羲劍,刺不動分毫。
白如煙心中一驚,隨即,立刻注入全部內(nèi)力,再朝夜心陌手心刺去。
一動艱難。
夜心陌冷笑一記,再不戀戰(zhàn),一收手掌,已經(jīng)將伏羲劍從白如煙手中奪過。
光芒一閃,刺破手指,血灑了出去,猩紅的血籠罩著伏羲劍,慢慢地變成了淡紅的柔光,伏羲劍在夜心陌身前定住,劍身慢慢地變成了淡紅,是夜心陌的血融入了劍,成就了劍魂!
白如煙驚駭不已,上前取劍,劍身發(fā)出刺眼的光芒,硬生生把她逼退!
夜心陌的袖袍回縮,又回了去,手上,多了一把伏羲劍。
白如煙不可置信地看著她,搖搖頭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伏羲劍是正義之劍,怎么可能聽你使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