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寧燁華,自我懂事之時起,我便很討厭和女人接觸。每當我的母后來看我,想抱一抱小小的我時,我總是避開她的手。我知道這讓她很傷心,自己的兒子,自己都不能觸碰。可是我那是無意傷她的心的。
剛開始她以為我只是針對她,她總對我說:“益謙,難道你真的打算一輩子不與母后接觸了嗎?”我告訴她:“對不起,孩兒只是不喜歡和女人觸碰而已,并非有意針對您。”
我的宮里,從來都沒有宮女。父皇總是送給我許多宮女,但是都讓我送給了幾位兄長和弟弟們。漸漸地,母后也明白了,我不是針對她,而是待所有女人都如此。
父皇的后宮里,除了母后再無任何妃子。但是之前并不是這樣的。父皇在遇到母后之前,也是后宮佳麗三千。他是在一次出游時,認識了我的母后。
那個時候,母后還是燕城第一美人——燕傾月,也是燕城第一富家,我的外公燕驚塵的女兒。
父皇來到燕城的那天,天下起了大暴雨。當時,他和羽林軍一行人一身便裝正在趕路,由于雨下的太大,道路無法前行,父皇當時就派人打聽燕城的大戶人家,準備先去休息一番。于是,他們來到了我的外公燕驚塵的家,在哪一呆就是半個月。
父皇就是在那個時候結實了母后,他愛上了母后,想帶她回宮。但是外公無論如何也不同意。外公不想讓母后與后宮那些女人共同侍候父皇,更不愿母后去過那種你爭我斗的生活。母后當時也不同意,雖然他也愛上了父皇,但是她不愿入宮,因為她不想和別的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
父皇知道后,立刻下旨廢除了后宮,從此只要母后一人。但是,這遭到了大臣們和太后的極力反對,不過父皇卻堅持自我,一定要廢除后宮娶母后。最后,他們拗不過父皇,父皇便將母后接進宮,封為皇后。從此,三千寵愛在一身。后來,也就有了我們六個兒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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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我便與大哥,也就是太子寧煒華最要好。還記得小時候,有一次我和大哥在御花園比武,那時的他武功高出我許多,但他從不讓我,因為他說要讓我變得更加強大。那次,他不小心用短劍刺傷了我的胳膊,其實并沒有多嚴重,但是那一次的受傷,卻讓他難過了好多天。
我的二哥寧爍華,四弟寧炫華,還有五妹寧葉菲和六妹寧葉凡,我與他們雖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但是并沒有多少感情。因為小時候幾乎天天都有大哥在一起。
在我七歲的那年,還是右相的吳明嚴想讓自己的女兒嫁到父皇的后宮,坐上皇后的位子。于是,便買通了母后的貼身丫鬟,在御膳房給母后燉的一碗燕窩的碗口上,抹了一層蠱毒。所以,當時試食的人用銀針并沒有測出什么。
正好,那個時候我來到母后的宮殿給她請安,她便將那碗燕窩賜給我喝了。當時并沒有什么一樣,直到當天晚上,我正要上床休息時,便覺得腹部火辣辣的疼。宮里的奴才趕忙通知了父皇和母后,叫來了御醫。當時的我,已經疼昏過去了。
經過御醫的診斷,我中了一種名喚月情的蠱,此蠱若是下在女子身上,那便會痛上三天三夜,最后在痛苦中死去。若是男子中了此蠱,那便一生都要絕情絕愛。其實我當時我已經想到應該是那碗燕窩的問題。肯定是有人要加害母后,母后卻是陰差陽錯的害了我。當時我真的很慶幸,中蠱的是自己,而不是母后。
父皇大怒,立刻派人去調查,最后查出了是那碗燕窩粥的問題,揪出了右相等人,誅了其九族。母后和大哥傷心欲絕。最后,母后趕緊派人通知了外公,請他來救我。外公本決定此生絕不踏入皇室一步,但是為我了,他還是來了。
我一直昏迷了八天,當我醒來時,已經在馬車里了。外公將我帶回燕城,動用他的勢力,召來了江湖上所有的能人賢士為我除蠱。我不知道外公花了多少精力。
就這樣,直到半年之后。那一天,我正站在院子里對著天空發呆,外公便帶來了一位白衣,白發,白眉的長者。那人站在我面前看了我一會兒,我并沒有理會他,繼續發呆。直到他說:“以后,我便是你的師父,你就是我的徒兒了”,我才抬起頭看他。我并沒有反駁,也沒有同意,依舊面無表情。
因為這半年里,我每隔一個月就要遭受月情蠱給我帶來的痛苦,每一次的發作之后,我都會痛的大汗淋漓。外公也無法幫我止痛,我每次都生生的挨過。就這樣,我在痛苦中麻木了半年,人也變的冷漠無比。
那人說,他這一生本沒有打算收徒弟,只因外公曾經有恩與他,他才答應外公來看看我是否有資格做他的徒弟。他說她見到我的第一眼就決定了要收我為徒,因為他從我的眼神里看到了他年輕時的樣子,心如止水,人淡如菊。于是,我便做了他的徒弟。
后來,我才知道,我的師父,就是曾經在江湖上無人匹敵,后來又失蹤了十年的白眉道人——千尋度。
從此,他便開始傳授我武功,并且帶著我開始云游四處,尋找月情蠱的解藥。他每個月都會用內力幫我鎮痛,我與師父就這樣在一起度過了六年。
在這六年里,我們跑遍了大江南北,已經出了天皇的國界。直到有一天,我們來到了天山,師父說,天山上有一種花,名喚‘珠蔓’,此花可解世間所有蠱毒。但是這珠蔓長在天山的頂端,取之不易,但是他為了能讓我早些擺脫蠱毒帶給我的痛楚,將我留在天山腳下的一處農家里,自己一人上了天山。
直到二十多天以后,師父將那株珠蔓遞到我眼前時,我才發現,此花只應天上有。
師父立刻將那珠蔓的花瓣摘了下來,讓我直接嚼著吃下去,然后用他的內力為我調息了整整一夜。直到第二天的黎明時分,我突然覺得身子防護擺脫了一切束縛,輕松了不少。師父說,那是因為蠱毒已經除了。我不再是無情無愛之人了。
然后,我看到此時的他已經滿頭虛汗。
我這些年早已經習慣了沒有感情,因為我的心仿佛不會跳動一般。但是唯有對師父,外公,大哥和父皇母后還存在一份親情。
十七歲那年,師父已經將他畢生的武功傳授于我,也因為我天賦異稟,所以,有些招數,我比師父打得更入木三分。
那一年,我們準備回去燕城,就在回去的路上,我便聽到天皇國皇后半個月前逝世的消息。當時,我心痛的無以復加…我的母后,不在了。
我急忙和師父趕回天皇京城,到了皇宮,看到的只是四處的白綾。十年了,十年沒見到的母后,如今相見卻成了一具冰冷的尸體。我走進皇宮,父皇他們幾乎沒認出我來,直到外公看見我身邊的師父,才知道,我回來了。
大哥一見我就將我抱了個滿懷。父皇說母后這幾年身體本來就不好,再后來得了嚴重的風寒,便去了。當時,我在他眼里看到了從來沒有過的心痛和絕望。我本想見一見母后的尸體,但是大哥說天氣太熱,尸體不宜久放,已經將母后下葬了。呵,我連她的尸體都沒有見著。
我回來后便將自己關到房內,是的,我很思念母后,我有些無法接受她的突然離去。大哥和二哥來看來了我好多次,我一直都是淡淡地回應著他們。
就這樣過了幾天,漸漸地,我緩了過來,因為我知道:人生自古誰無死?母后只不過早一些離去罷了。我告訴師父我想留下來與大哥他們在一起,畢竟,我們已經分別的太久了。師父也理解我,后來,就與外公一起離開了皇宮。他走時給我留下了一個信物,說是以后要找他,只需按照里面的書寫的文字做,便可。
父皇和大哥他們都詢問我蠱毒的事情,我告訴他們已經解了,他們也放下了心。
有一天,我和大哥,二哥坐在后花園下棋,五妹葉菲帶來了一個和她差不多大的女子,有十四五歲的摸樣,她說她叫司徒蓉兒。她與他們一起談笑著,我并未參與,因為我依舊和小時候一樣,討厭和女人接觸。但是我知道,她一直在偷偷的看我,我并不理睬她,依舊沉默不語。
在皇宮呆了一年后,我依舊懷念和師父一起云游四海的日子,于是,我出了皇宮。那一刻,我一下就找到從前那份自由自在的感覺,心情也好了不少。
那天,我剛好遇到江湖上七年一度的武林大賽,我一身白衣,站在臺下看著他們一個個的比拼著,心里好笑地嘆了口氣。實力簡直太差。直到最后一位名喚秋仙鶴的人才引起了我的關注。我決定與他比拼一下。
這秋仙鶴剛開始還嘲諷我是無知小兒,怎配與他交手,我只笑著告訴他,比過才知道…與他打了是十幾個回合,最后,我勝了,他也確實厲害,能接我十招以上的,除了師父千尋度,他還是第一個。
后來我才知道,秋仙鶴就是那時的武林盟主。而后,他敗在我的手上。他便將自己的‘同道堂’交與我,我也欣然接受,并與同道堂另外幾位長者結為兄弟。他們并不知道我的身份,因為這幾人中我排行第九,所以,我只告訴他們,我叫寧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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