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道堂的影氏三兄弟:影林,影墨,影非;風(fēng)氏四兄弟:風(fēng)澈,風(fēng)清,風(fēng)哲,風(fēng)辰。
本來影氏是四兄弟,另外一人就是影颯,但影颯被寧燁華派到藍(lán)舒遙座下去了。
這幾人都是少有的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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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沉沉的夜,仿佛無邊的濃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際,大地已經(jīng)沉睡了,除了微風(fēng)輕輕地吹著,除了偶然一兩聲狗的吠叫,冷落的街道是寂靜無聲的。
暮色像一張灰色的大網(wǎng),悄悄地撒落下來,籠罩了整個大地。疲倦的月亮躲進(jìn)了云層休息,只留下幾顆星星像是在放哨。
殘月樓的守衛(wèi)們,都在門口打著哈欠,困的不行。其他人也都入睡了。
子時剛過,忽見幾道身影在殘月樓上空躍起,一個接著一個,幾人還不時的交換一下手勢,隨后發(fā)出幾聲‘咕咕’的聲音。
這幾人正是影氏三兄弟和風(fēng)氏四兄弟,而另外那八位,則去了另一邊,他們正準(zhǔn)備今夜滅掉殘月樓。
只見那七人聚在一起,低頭商量著什么,隨后,幾人紛紛躍道地面,隨后,便聽見幾聲尖銳的叫喊聲響起。再后來,慘叫聲一片接著一片的響起。在這個寂靜的夜晚,顯得那般突出。
慘叫聲一直在持續(xù)著,這時,有許多人家都點(diǎn)起了燈,出門查看。人們都望向那一個地方,還不時的說些什么。一聲聲凄慘的叫喊聲一直持續(xù)了半個時辰。而后,只見那個地方忽然燃起了一陣熊熊大火。
“快看快看,那是殘月樓,殘月樓起火了?!比巳褐胁恢钦l喊了一聲。
殘月樓里的慘叫聲還在持續(xù)著。但是里面仿佛沒有人逃出來,像是被鎖死在里面一般。
“燒得好,早就該燒了,這殘月樓害人無數(shù),早就該被滅了,這是老天有眼吶。”又有一道聲音在人群中響起。
沒有人去救火,人們都這么看著,臉上還露著激動愉悅的表情?;鸸猓o這個不平凡的夜晚再次添上了一筆不平凡的色彩。
‘咣咣’,幾聲打斗聲響起,只見火光處躍出了幾個人,邊躍起,便打斗著。其中一個被那群人中的一人刺死,摔向地面。另外幾人便飛身離去。
火光一直持續(xù)著,沒有人去救,也沒有人憐憫。人們就這么站在街上看著殘月樓的大樓,倒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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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皇七十八年九月十日的一天,人們議論的最多的便是昨夜殘月樓的那場大火,以及殘月樓的毀滅。
泠菁今兒出奇的來到大廳,晴天晴空趕緊給她端茶倒水。她們有點(diǎn)疑惑這一向不出院子的公子,今兒是怎么了?
泠菁一身白袍坐在大廳里,藍(lán)伯坐在她的身側(cè),兩人還不時的說些什么。
“三…白老板!”藍(lán)延雨來到‘一簾幽夢’的大廳,看見泠菁正坐在大廳內(nèi),正準(zhǔn)被叫一聲‘三妹’,忽然想到,這里不是相府,而是白云的店。
泠菁聞聲看去,只見藍(lán)延雨正大步地朝自己走來,她起身朝著藍(lán)延雨一笑:“呦,藍(lán)二公子今兒怎么有時間到我這小店來?。俊便鲚紤蛑o的看著他,這只在開張之日來過自己店里一次的二哥,今兒這是什么風(fēng)把他吹來了。
藍(lán)延雨瞪了她一眼,死丫頭,竟然敢叫自己‘藍(lán)二公子’,最起碼也要叫一聲‘藍(lán)兄’吧。
一旁的藍(lán)伯朝藍(lán)延雨拜了一拜,便走開了。藍(lán)延雨坐到藍(lán)伯剛才的位子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泠菁此時也坐了下來。
“二哥,來找我什么事???”泠菁用只有他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問藍(lán)延雨。藍(lán)延雨放下手中的杯子:“三妹,皇上下旨將司徒家的女兒封為太子妃了,這個月十五日就要大婚,爹讓你回家一趟,到時候與我們一起去宮里。”
泠菁聽完微微嘆了口氣,允修吶允修,雖然我不喜歡你,但是如今你已經(jīng)快要娶別人了,我還是祝你幸福,希望你能永遠(yuǎn)幸福。泠菁在心里道。
“喂,想什么呢?”藍(lán)延雨見她半天不說話,沖她喊了一聲。“哦,沒什么,你回去告訴爹爹吧,我知道了。”泠菁看向他淡淡地說。
“嗯,這次太子大婚,滿朝文武都會攜家眷來慶賀,你可別忘了?!彼{(lán)延雨有點(diǎn)不放心的再囑咐了泠菁一句。
“哎呀,藍(lán)二公子怎么這么婆媽呀,我是那種忘事的人嗎?”泠菁說著,朝他挑了挑眉。
藍(lán)延雨見狀,伸手在泠菁腦瓜上敲了一下,說了句“小東西”。泠菁‘哎呦’一聲,捂住被藍(lán)延雨敲過的地方,撅起嘴,瞪了藍(lán)延雨一眼。
“哎呀,好啦,我得走了,我來就是給你傳話的,你可得記住了,到時候別遇上個什么事,把這么重要的事情忘了。”藍(lán)延雨說著站起身來。
“好了,我知道了,真是的,這么嘮叨?!便鲚汲T癟嘴。藍(lán)延雨瞪了她一眼,然后離去。
“小昭姐姐你聽說了嗎?昨晚,殘月樓被人滅掉了?!币慌缘那缈談偹妥咭晃豢腿?,就對正在貨物架上擺貨的小昭說。
泠菁聞言看向晴空,殘月樓?不是那晚刺殺自己的人所在的組織嗎?“晴空,你說的殘月樓是那個殺人的組織嗎?”泠菁想問問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啊,公子不知道嗎?昨晚殘月樓的所有人都被殺了,后來還著了火,把殘月樓的大樓都燒毀了呢。”晴空回答著泠菁,語氣里好像還存在著淡淡的歡喜。
“這殘月樓的那些人以前是無惡不作,如今是死有余辜,現(xiàn)在京城里哪個人不拍手稱快,哼!”小昭說著還撅起了嘴。
“小昭也知道這殘月樓?”泠菁疑惑的看著她,小昭一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怎么會知道這些東西。
“公子,京城里哪個人不知道這殘月樓啊,小昭以前早就聽說過他們?!毙≌岩贿呎f著,一邊將香水瓶子一個個的擺放整齊。
泠菁點(diǎn)點(diǎn)頭,“是誰滅了這么大的一個組織啊?”
“聽說是同道堂的人,這世上啊,能滅掉殘月樓的,就只有同道堂了?!币慌缘那缈照f。
“同道堂又是什么?”泠菁怎么會知道這些東西,于是就問她們。
“哎呀,公子怎么連通道堂也不知道”清空說著朝她一笑,繼而又道“同道堂是江湖第一組織,堂主是當(dāng)年打敗了武林盟主秋仙鶴才坐上這堂主的位置,聽說這同道堂堂主,不但武功極高,江湖上至今無人能敵,就連長相,也是英俊瀟灑,風(fēng)度翩翩呢!”晴空說著,將雙手握起放在胸前,滿臉的崇拜和仰慕。
泠菁看她那樣子,低頭一笑,感情這同道堂堂主還是個少女殺手?
泠菁也不多問了。她現(xiàn)在對這個沒興趣了,死了也好,誰讓她以前也在殘月樓的人手下受過傷害?厄。雖然也沒受傷,只是受了點(diǎn)驚嚇,但是,那晚要不是益謙來的及時,自己估計早就見閻王了,所以,死得好。泠菁在心里道。
她本來就不是多么善良的人,人不犯她,她不犯人,既然殘月樓當(dāng)初要?dú)⒆约海缃癖粶缌?,她沒道理去傷感一番。
“公子,咱們這貨一天一天售出的好快呢”,小昭走向泠菁,興奮地說著“公子真是聰明,想出了這么個好玩意兒?!?/p>
泠菁看向她微微一笑,呵,能不好嗎?這香水不但用起來方便,而且價格還實(shí)惠,最主要的是受到廣大富家女性的喜歡,女人天生就愛這些東西,一個個都來買了,這生意能不好嗎?
“小昭,你不要太崇拜你家公子了,小心到時候愛上我了?!便鲚颊{(diào)侃的給小昭說。小昭臉微微一紅:“公子說什么呢,真討厭?!闭f著還朝泠菁努了努嘴。
泠菁看她那樣子,覺得甚是可愛。微微一笑,低頭品了一口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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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燁華站在大廳內(nèi),聽著身前的一群人向他匯報這什么。
只見那群人中,有七位長得是既年輕又俊美,另外八位長得也不是不行,就是老了點(diǎn)。
幾人嘰嘰喳喳地說著,個個滿臉興奮。這群人正是同道堂八位當(dāng)家和風(fēng)、影幾兄弟。他們正向?qū)師钊A說著昨夜的情況。
寧燁華也是一臉含笑,不過,他可不是因為身前那群帥哥說的話高興,而是他今兒一天,腦子里都在回味著昨夜和泠菁的事情。
誒…可憐的孩子,就這么著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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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皇七十八年,九月十五。宜婚嫁。
司徒蓉兒坐在鏡前看著鏡中的嬤嬤為自己梳妝打扮。
黃色繡著鳳凰的碧霞羅,逶迤拖地粉紅煙紗裙,手挽屺羅翠軟紗,風(fēng)髻霧鬢斜插一朵牡丹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頭上倭墮髻斜插碧玉龍鳳釵。香嬌玉嫩秀靨艷比花嬌,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還真有點(diǎn):黛眉開嬌橫遠(yuǎn)岫,綠鬢淳濃染春煙的味道。
司徒蓉兒一直保持著最自然的笑容,她今日就要嫁為人婦了,可是她的新郎,不是燁哥哥。
泠菁今日一早便回到了相府,她換了一身白色絲袍,已經(jīng)是深秋了,天氣干燥的很,泠菁出門的時候特地喝了好幾杯水。
藍(lán)舒遙已經(jīng)好長時間沒見到自己的寶貝女兒了。泠菁剛一回來,藍(lán)舒遙就拉著她噓寒問暖,像個大媽似的,氣的一旁的藍(lán)琳菲和藍(lán)琳蕾吹胡子瞪眼的,卻不敢多說什么。泠菁的厲害,她們可是見識過的。
厄…當(dāng)然了,她們是沒有胡子的,只是打個比方,打個比方而已啦。
大娘和二娘的態(tài)度依舊不冷不熱,她們不理泠菁,泠菁自然也懶得理她們。
泠菁一時也激動的抱著藍(lán)舒遙的胳膊,直夸藍(lán)舒遙又長帥了,還問藍(lán)舒遙幾時再娶幾個小妾回來,如果自己挑不來,就由她幫他挑,還保證,挑出來的包藍(lán)舒遙喜歡。結(jié)果,剛喝了一口茶的藍(lán)舒遙,差點(diǎn)沒一口水嗆死。
拉扯藍(lán)舒遙,泠菁又跑到藍(lán)延風(fēng)身邊。雖然她和這位大哥沒怎么接觸過,但是不知怎么的,她就是喜歡這個大哥。
坐到藍(lán)延風(fēng)身旁,一會說藍(lán)延風(fēng)身材好,一會說藍(lán)延風(fēng)又長嫩了不少。還向他介紹自己店里的晴天和晴空。把晴天和晴空夸的那叫一個天花亂墜的,還不停地說絕對是他喜歡的類型。聽的藍(lán)延風(fēng)滿頭黑線。
總之,泠菁一回來,就將相府的氣氛帶動起來了。她以前可沒這么熱情活潑,只是自從和寧燁華那晚之后,就成這樣了。
誒。愛情的力量是偉大的呀!寧燁華的實(shí)力,不容小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