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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泠水悠悠

第三十七章始之亂離思念心(一)

天朝八十一年正月初,月隆國剛繼位兩年的皇帝魏平宗聯(lián)合南番部落帶兵準(zhǔn)備攻進(jìn)天皇境內(nèi),正月十三,天皇皇帝寧天成接到護(hù)國將軍藍(lán)延風(fēng)送來的八百里加急:

國主親啟,臣駐扎邊境九幽三月有余,今探得月隆王朝蠢蠢欲動,欲聯(lián)合南番進(jìn)攻攻打我天皇,士兵已抵達(dá)九幽邊境五百里之外,共九十萬有余。南番乃月隆南部蠻族地區(qū),其士兵個個驍勇善戰(zhàn),加之月隆馬匹精良,臣心之甚急,連夜修書于我王,望我王盡快派兵前往九幽,功退敵軍。臣,藍(lán)延風(fēng),奏上。

“茂德啊,咳咳··”寧天成坐在香煙裊裊的殿內(nèi),手里捧著一本泛黃的書,朝著正在吩咐下人干活的李茂德喊了一聲,“咳咳··”又咳了一聲,拳頭下意識的捂住了嘴巴。

“王上。”李茂德走至身旁,替他的杯子里添了些茶水。

寧天成的身體今年本來就越發(fā)的不行,自從一個月前接到藍(lán)將軍從九幽送過來的八百里加急后,當(dāng)場暴怒,一氣之下就暈厥了過去,李茂德趕緊將幾位王爺和張承桂請了過來,張承桂說這是怒火攻心所致,寧天成的身體已經(jīng)垮的很厲害了,不可再經(jīng)歷大喜大悲,要好好休養(yǎng)。誰知等寧天成醒來之后,李德茂剛準(zhǔn)備給他倒杯茶喝,他便讓李德茂趕緊將幾位王爺和幾位朝廷重臣請進(jìn)了承乾殿,這一呆就是三個時辰,李德茂站在承乾殿外,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他只看見后來從承乾殿里出來的幾位王爺和大臣們,個個臉上掛著陰霾,每個人都緊緊地皺著眉頭,當(dāng)下也不敢問什么,只向幾人問了個安就趕緊走進(jìn)殿里伺候?qū)幪斐?。后來才得知,原來,天皇怕是要亂了。

五天后,禹王寧爍華親自帶了三十萬精兵從天皇出發(fā)趕往九幽匯合藍(lán)延風(fēng),本來與寧爍華一同出征的還有太子寧煒華,但是以寧天成現(xiàn)在的身體來看,不能太過操勞,太子必須要留在京城替皇帝分擔(dān)國事。

后來又派了宣王爺寧燁華與寧爍華同去九幽,寧燁華卻說讓寧煒華帶三十萬士兵趕過去,半個月之后,他再帶三十萬前往九幽與他們匯合。于是,禹王爺寧爍華一人便帶著三十萬士兵,在寧天成和眾位大臣的送別下,跨上戰(zhàn)馬,前往九幽。

寧燁華之所以沒有和寧煒華一同前往九幽,主要是因為京城這邊還有好多事情沒有處理,同道堂這段時間派出去前往月隆國的暗衛(wèi)還沒有回來,他還要等著暗衛(wèi)的消息,再一點原因就是還沒有去燕城與泠菁道別,已經(jīng)一個多月沒有見到泠菁了,寧燁華整天心里惦記的不行,本來是準(zhǔn)備在封王結(jié)束之后就趕緊趕往燕城,誰知,一封八百里加急打亂了他的計劃和他心里的那份相思。

寧天成在收到八百里加急之后,就趕緊向日盛國修書一封,主要是向日盛國主說明目前天皇的境況,日盛和天皇兩國本來就來往的甚是密切,如今天皇有難,日盛國不會不幫。半個月后,日盛國傳來了消息,日盛國太子已經(jīng)帶三十萬精兵趕往天皇九幽,不日便會抵達(dá),寧天成的心里也稍松了不少。日盛國太子在京城準(zhǔn)備秘密壟斷天皇經(jīng)濟的事情,寧天成和日盛國國王并不知道這樣的事,日盛國太子主要是為了自己的將來,將來等他登上了帝位,那么天皇的經(jīng)濟也就差不多歸于他手了,但是沒想到半路殺出了個寧九河白云,將他的計劃全盤打亂。

其實月隆國對天皇來說根本沒什么威脅可言,大家擔(dān)心的都是南番的兵馬,那是屬于蠻族的兵力,蠻族人據(jù)說長的威猛高大,力大無窮。從小就在馬背上長大的南番人,對天皇來說,確實是一個致命的毒瘤。以前的天皇從不把南番放在眼里,因為南番連一個國家都算不上,僅僅只是一個部落而已,再加上南番與大陸上的三個王朝都沒什么來往,所以大家都沒將他們放在心上。誰知這次月隆國不知用了什么方法聯(lián)合起南番人來一同攻打大陸天皇,這確實讓人覺得可憎。

寧天成為這事情已經(jīng)半個多月沒睡過一次好覺了,前兩天九幽那邊送來了寧爍華的修書,月隆和南番的士兵已經(jīng)抵達(dá)九幽二百里之外了,就是說,過不了多少日,幾國的戰(zhàn)爭就會一觸即發(fā)。

深深鎖著眉頭,臉上遮不住的陰沉:“九幽那邊還有消息送過來嗎?日盛國太子到了沒?”

“王上,昨兒藍(lán)延雨將軍來過,說是日盛國的兵已經(jīng)趕到了,但是那邊的那位太子···”李茂德斜眼瞅了瞅?qū)幪斐桑瑳]敢往下說。

“李蘇涼到底怎么了?”寧天成有些不耐煩的問,身子斜倚著椅子,將手中的那本泛黃的書放下。

“那位太子去了燕城?!?/p>

“哦?他去哪里干什么”

“聽說是···”咽了口唾沫“聽說是去游玩。”小心的說了出來,這李太子到了這個節(jié)骨眼上,還有心情去燕城游玩?再看了燕寧天成,他卻沒有接話,只是更深的鎖緊了眉頭。

“那宣王爺呢?”他不再問李蘇涼的行蹤,似乎對他去燕城這件事一點兒也不趕到驚訝,只是有些微微的惱怒:“宣王這幾天去了哪,不是說這幾天就準(zhǔn)備前往九幽的嗎,怎么不見他人?”

“厄。這···”李茂德又遲鈍了一下,不敢往下說。

“咳··”忍不住咳了一聲:“茂德,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說話老是吞吞吐吐的。宣王爺?shù)降兹チ四???/p>

李茂德微微一頓。前幾日寧燁華把京城的事情剛一處理,就立刻帶著影氏三兄弟連夜向燕城趕去,他希望在去九幽之前見泠菁一面,要是這次再見不到的話,下次見,不一定都到什么時候了。所以就去找了李茂德,讓他先幫自己在寧天成這拖著,他會盡快趕回來的。李茂德當(dāng)時也覺得沒什么,就幫著應(yīng)承了下來??墒乾F(xiàn)在一看寧天成這架勢,八成看出來什么了。寧天成是誰啊,李茂德跟了寧天成這么多年,他心里能不能藏得住事,寧天成能不知道?李茂德也知道根本瞞不過寧天成,那么索性就說出來吧,其實,這也不是什么要命的事情。“回王上,宣王他··他去了燕城。”誒,宣王啊,不是老奴不幫著你隱瞞,老奴實在是瞞不住王上啊。

寧天成唰的一下坐直了身子:“他去燕城做什么?”

“這··聽說··聽說是那位現(xiàn)在在燕城?!钡皖^再瞅了瞅?qū)幪斐?,王上可千萬別動怒啊??墒?,天違他愿。寧天成一聽,先疑惑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什么,而后一下握緊了雙拳,嘴抿成了一條線:“糊涂!”伸手使勁的拍了一下桌子,嚇了李茂德一跳,誒,他就知道他的王上會是這么個狀況?!斑@個寧燁華,難道邊關(guān)的事情還沒有他那些兒女情長重要嗎?”大喝了一聲,忍不住又咳了出來,“你馬上讓藍(lán)延雨給我去燕城把他帶回來?!币а狼旋X的瞪著李茂德:“告訴藍(lán)延雨,帶不回宣王,他也不用回來了?!睕]想到一向成熟的三兒子,居然會這么糊涂。

李茂德在心里替寧燁華倒抽了口涼氣?!笆牵吓@就去辦?!便耐肆讼氯?,直接趕往左相府請藍(lán)延雨。

寧天成的眉頭一直都沒有展開,這段時間連夜的失眠已經(jīng)讓他身心一起疲憊了,坐在椅子上深深地吐了一口氣,手肘撐在桌子上,揉了揉眉心:“咳咳··咳··。”趕緊掏出黃稠帕子捂住了嘴,帕子上已經(jīng)沾上了血漬,并且已經(jīng)不是鮮紅而是暗紅色的了。將帕子折好塞進(jìn)衣袖里,雙手撐住眉心處,閉上雙眼。傾月啊,寡人該如何是好啊。抬眼看向窗外,薄薄的金光在天空中映著,已經(jīng)是傍晚了。天邊的夕陽透過云層射出的縷縷金光灑在皇宮的路面上,白玉石鋪成的地面將射來的亮光折射的熒光點點。寧天成看的有些出神了,微微瞇了瞇眼,傾月啊,你怕是不久就會見到寡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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狹長偏僻的林蔭道,道路兩旁的垂柳在微風(fēng)中婀娜的搖曳著,地勢很偏僻,四周都是山圍繞著,很安靜,路面很平坦,但沒有幾個行人從這里經(jīng)過,有的也只是騎著毛驢匆匆走過,沒有愿意在這條路上停留的。

從京城趕往燕城,這條小路無疑是最快最短的路徑了,但是一般人們?nèi)パ喑堑臅r候很少從這里經(jīng)過,平常也沒有幾個人路過這里。因為聽說是在幾年前,有一個女人晚上路過這條小路的時候,被人侮辱了身子,后來又被殺死了,但是那個兇手還沒滿足,對著那個已經(jīng)死去的女人的尸體再侮辱了一次。

第二天人們經(jīng)過這里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了一個殘敗不堪的女人尸體半luo的擺在道路上。有幾位好心的人將女人的尸體用白布包好,埋在了離道路不遠(yuǎn)處的那座小山腳下。但是自從那具女尸埋在山腳下的那晚上開始,只要是從這里路過的人們,都能聽到一個女人的哭聲,“啊啊,哦哦·~”的喊著,帶著強烈的恨意,有時候哭著哭著就笑了起來,笑聲在四周回蕩這,久久不散。

人們都開始害怕了,后來有幾個膽子大的男人,準(zhǔn)備挖開墳?zāi)挂剖?,但是?dāng)他們挖開埋著尸體的土壤的時候,所有在場的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氣。只見尸體完好無損的擺放在土里面,女人的身體上還穿了一件綠色的長袍,長袍上用純白的絲線繡著滿身的骷髏,那一顆顆沒有眼珠的骷髏仿佛是長了一雙眼睛似的,惡狠狠的瞪著在場的每一個人,從眼眶里似是散射出一種強大的射力直逼人們的雙眼,而后那一絲射線在人們的眼底瞬間炸開。即使被土埋著,那白色的骷髏依舊沒有沾染上任何雜質(zhì),尸體靜靜地躺在土里,女人雙手交疊的放在小腹上,臉色蒼白無比,但是那雙鮮艷欲滴的紅唇上卻掛著一絲詭異的笑意。

在場的人都嚇壞了,沒想到已經(jīng)過了幾個月的尸體竟然還完好無損,更讓人們害怕的是女人衣袍上的那一顆顆骷髏頭和尸體上勾起的那一絲詭異的微笑。在場的人瞬間全部丟下手中的鐵鍬和鏟子,立刻撒腿就跑,嘴里還不停的喊著:“有鬼啊,女鬼來索命了?!?/p>

后來那些見過女人尸體的男人們,都在兩個月內(nèi)因不同的方式而死掉了。所以,就有人說是女鬼來報仇了,這條路已經(jīng)被那女鬼給下了詛咒了,從那以后,就再也沒人敢經(jīng)過這條小路,即使是在白天,人們寧愿繞著道走遠(yuǎn)路,也不愿意從這里經(jīng)過。因為這里的夜晚,依舊能聽到女人哀哀凄凄的哭喊聲和龂龂鬼鬼的尖笑聲。

從西邊的山丘上已經(jīng)看不到剛剛還掛在邊緣的太陽,黑夜已經(jīng)慢慢來臨了,道路上有四匹馬從西邊疾馳過來,從那個地方過來的,應(yīng)該是從京城來的吧。

“主上,這里有個小道,我們先歇一歇吧,已經(jīng)跑了一天了?!瘪R速漸漸慢了下來,白衣男子朝著最前方的那位穿著靛青色衣裳的男子說著。“吁~”前方的那個男子聞聲點點頭,右手扯了扯握著的韁繩,眼睛朝前方的道路眺了眺:“停在這吧?!蹦凶觽?cè)頭想后面的三人說了一聲,下了馬,后面的三人都跟著下了馬。

領(lǐng)頭的男子將手中的韁繩丟給后面三人的其中一位,獨自一人走到一棵柳樹旁,彎下身來拍了拍衣裳上面的塵土,捏了捏有些發(fā)麻的大腿。后面的三人將四匹馬在書上拴好,走至領(lǐng)頭男子身旁:“主上,我們現(xiàn)在先歇上片刻,半個時辰后再趕路,估計今晚亥時就可以到達(dá)燕城了”,說著,遞給男子一袋水。

領(lǐng)頭男子擺了擺手,示意不用,轉(zhuǎn)頭有看了看前方,微微一笑,也不答話。一直靜靜的站著,剩下的三人見領(lǐng)頭男子不坐,他們?nèi)艘膊桓揖偷刈?,三人各站在馬的身旁,斜倚著馬身,微微閉上眼睛。

半個時辰后,一直灰色的老鷹朝著四人飛來,發(fā)出一聲叫喊,死人抬頭看了看,并沒有表現(xiàn)出什么異樣的神情。老鷹落在一個白衣男子的肩頭,男子伸手從鷹腿上取下一個東西,轉(zhuǎn)身走至領(lǐng)頭男子身旁:“主上。”男子將手中的東西遞給了領(lǐng)頭的男子:“影颯剛剛送來的飛鷹傳書?!彪p手遞在他的面前,很是恭敬,男子伸手接了過來,就著灰暗的天空,微瞇著眼看向手中的皮毛。只見那暗灰色的皮毛上用純黑色的墨汁淋著十個隸字:“一切準(zhǔn)備就緒,人在,速來?!?/p>

領(lǐng)頭男子看著皮毛上的幾個字,嘴邊勾起一絲溫柔的笑意,將皮毛折疊好收緊衣袖里,扭過頭對三人到:“繼續(xù)趕路?!?/p>

“是!”三人齊聲答道,將拴著的一匹棕紅色的馬解開韁繩,遞給領(lǐng)頭男子,男子一躍跨上馬匹,伸手一擺:“走!”

薔末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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