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武陵春抱著花似錦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時候,意料之內在武家掀起了一陣狂潮。眾人逼問這可愛的女孩到底是哪里來的。
“這是宮大哥的……”武陵春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他的大妹打斷。
“是那個不要臉的男人的?”武媚皺眉,聲音也跟著尖銳。早上的恥辱她是一輩子也不會忘記,那個如魔鬼一般的男人。
武陵春眉頭微皺,大眼睛里寫滿了不悅,“武媚,你說話注意點!”
“四哥,我們才是你的親人,那只是一個陌生人,還是真如外界傳言一般,那個人真是你的相好,你怎么能這么不要……”
“啪!”的一聲,一直隱忍的武霄云扇了自己的女兒一巴掌,打斷了她不經大腦的話語。
“爹爹!”武姿捂著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臉色鐵青的武霄云。就連武媚臉色也變得難看。
“爹,你怎么能動手打二妹呢!”武媚盯著武霄云,一臉受傷的問。
“哼!”武霄云輕哼一聲,然后看著她們姐妹兩,“以后再對你哥哥出言不遜,直接家法處置!”
無情的話語一出,兩姐妹臉色都變得蒼白,心中有一瞬間的傷痛,這就是武家,在她爹的心中,女兒家永遠不及四個哥哥重要。
武霄云才不管,就算讓人們誤會他重男輕女又如何?四個兒子都是他愛的人所出他豈能不珍惜?一臉慈祥的接過武陵春懷里的花似錦,笑呵呵的逗弄著。
花似錦突然間很喜歡這個老頭,呃……其實也不算是老頭啦,四十來歲的模樣,正直壯年,一看就是個英雄人物。“叔……”
“不能叫叔叔!”武陵春打斷她,管他喊叔叔,管他爹再喊叔叔那還了得,武陵春掐了掐她的臉,這才笑著說道:“你得喊他爺爺!”
花似錦瞄了一眼武陵春又看了看武霄云,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有點道理,只是……“可是明明這么年輕,喊爺爺不就喊老了!”
“哈哈哈……”以前總是一板一眼的武霄云被她逗的開懷大笑,“哈哈……爺爺我已經不年輕了,都已經是不惑之年了!”
“男人四十一枝花啊!”花似錦睜著一雙大眼睛理所當然的說道,“爺爺正值花開,一點也不老!”
“哈哈哈……好,不老不老!”武霄云笑的合不攏嘴,之前被兩個不孝女染壞的心情驀然變好,抱著花似錦,吩咐婢女好吃的好喝的全部送上來。
武陵春看著多少年不曾如此歡樂的父親,嘴角也不由自主的揚起好看的弧度,這丫頭還真是人小鬼大,男人四十一枝花?虧她想的出來。
看著他們三人明媚的笑顏,婢女仆人們不自覺的跟著揚起笑容,自從主母過世后,城主就沒有真正的笑過。多少年了?終于重拾歡笑,竟然只是因為一個三歲的孩童。自然是費盡心思好好招待了。
滿屋的笑聲深深刺痛了女兒家的心,她們不知緣由,只知道生來就不受爹爹寵愛。雖然有娘千般好萬般好的寵愛著,卻總是得不到自家爹爹的一個笑臉,原以為爹爹是武將,自是愛的鐵血男兒。對她們這些柔柔弱弱的閨閣小姐自是看不入眼,可是為什么?對待一個陌生的小女孩也能笑的這么灑脫。她不就是一個陌生人的孩子嗎?難道比自己的親生女兒還可貴?
二夫人進來看到的就是這樣有著明顯差異的兩個世界,一方和樂融融是她的相公以及眾人圍繞的奶娃娃,一方數九寒天是她心尖兒上的兩個寶貝兒。心中驀然一痛卻硬生生忍了下去。
“呦,這誰家閨女這般可愛漂亮!”二夫人聲音清脆,邁著蓮步翩翩而來,不甚和諧的闖進了那方天地。不理會氣的跺腳的兩個女兒,徑自走到武霄云的身邊,“老爺,這是誰家的孩子,比咱們歌兒小時候還可愛呢!”歌兒,武歌,武陵春的三妹,從小生活在二夫人娘家正劍山莊,卻是為一個能得武霄云正眼想看的女兒。
“這是春兒好友的孩子!”見二夫人對這孩子這么好,武霄云這才輕快的說道。
“是嗎?”二夫人臉上笑容更深,留著長指甲的手指輕輕的撫上花似錦的臉龐。“白嫩的都能掐出水來!”
看著她那指甲,花似錦就已經覺著很恐怖了,再看她竟然真的想要掐自己的臉,要是真被她掐出水來那還得了,這個女人不簡單,還不定想著怎么治自己呢!
“叔叔,我想美人爹爹!”花似錦看著武陵春兩眼冒水光,那叫一個美麗動人楚楚可憐。
武陵春連忙從自己老爹的懷里接過花似錦,然后對著二夫人點了點頭,這才看著自己的老爹:“爹,我帶似錦會春院,武林大會要開,就不打擾你忙了!”
武霄云點頭,二夫人則收回手,隱忍著面色不動。
“花爺爺再見!”花似錦聽話的趴在武陵春的肩上,然后對著武霄云揮著白嫩嫩的小手乖巧的說道。
花爺爺?武霄云又是一陣哈哈大笑,似乎又想起了那句男人四十一枝花。“嗯,再見!”
轉回春院的路上,武陵春抱著她心情很是愉悅,差不多都要忘了這娃是個狐貍精的事實,可是他忘了事實卻并沒有改變。
“武陵春,我困了!”花似錦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的說著,某種程度而言,我困了就相當于晚安的意思。
“不是說了要喊叔……”話還沒說完,武陵春便被自己看到的事情嚇到僵硬如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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