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貍咕噥一聲,硬是在宮越離的臂彎里翻了個身然后接著睡去了。仿若沒聽到一般接著睡覺。明珠有時候想,要是能選擇的話她到寧愿穿成一頭豬,吃過了睡睡過了吃,那得多幸福啊不是!只是后來又想,那什么生的安然死的壯烈,所以狐貍就狐貍吧!到底現在吃喝不愁。
宮越離仍舊閉著一雙桃花眼,對于另外兩個入侵者,既然自己的小狐貍都小狐大量的不予計較,他這么大一人自是不會這么小心眼。對方若不多說廢話他也樂見各自安然。
“你這個……”看見自己的好兄弟被人家這么欺負,又哪里見過自家的教主被人這么輕視過?龍夜火氣狂飆,沖上去就要開罵。卻被東池墨一把給拉了回來。
“教主?”龍夜不解的看著自己的教主,為什么要阻止自己去找他理論。
東池墨只是輕描淡寫的瞄了他一眼,然后在不遠處尋了個地方坐了下來。輕輕等候。
龍夜雖是不服,卻也不再多言,能讓教主這么忌憚的人江湖上可沒多少,又看了看自己的好兄弟,動都不能動一下只能乖乖的坐在那兒,身為魔教教主的護法,武功自是不一般,卻被人這么輕易的制住,可見這人多么的厲害!龍夜皺了皺眉,這才度到教主的身旁坐了下來,雙眼死死的盯著睡得自在的一人一狐。心里面早就問候了他們祖宗十八代了。怎么也沒想到他們就這么硬生生被拖住了行程,要早知道這人真的只是為了一只野兔,無論如何他們也不會想要來跟蹤的!
月升月落,睡著的一人一狐依舊沒有動靜,而一整夜跪在那里的龍鱗幾乎失去了知覺,讓一旁的龍夜著急的滿頭是汗,卻礙著教主的臉色不敢驚擾了那睡得正酣的一人一狐,他自是知曉教主擔憂的是什么事情,只是這么等著也不是個事兒啊!
終于,窩在宮美人臂彎的小狐貍打了個噴嚏,這才悠悠轉醒,睡眼惺忪的模樣在看到對面的那或坐或跪或站著的三人之后有些些的呆滯,然后小心翼翼的回首瞄了瞄自己的宮美人。不看還好,看到了那純凈的容顏又開始泛起花癡,驀然響起夢中那一幕,這人宛如妖魔一般睡在水面之上,于現在的神情如出一轍,宛若圣潔的蓮花干凈高雅讓人不忍心驚擾。只是……
明珠有偷偷的瞄了一眼對面的三人,很不巧的發現那三人正目光饑渴的盯著她看,明珠被他們看的有些發毛。心想著這些人不會趁她的主人睡覺了就找她麻煩吧?本來就偶爾會迷糊變成狐貍之后智商就更加倒退了,越想越覺著有這種可能,在看過去就覺著他們的眼神更加讓人驚悚了。
為了自保,明珠把宮美人的肚子當成蹦床,一個勁兒的蹦跶。心里不住的念叨快醒醒快醒醒!
“哎!真煩人!”終于在某狐堅持不懈的蹦跶下,宮美人慢悠悠的睜開了眼睛。“你說你怎么這么煩人呢!”宮越離拎著巴掌大的小狐貍放在自己的眼前,“你說大半夜的你不讓我睡覺你想干什么?不要說你又餓了!”
小狐貍搖頭,眼神掃了一眼內三人。之后便瞪著一雙大眼睛可憐兮兮的看著宮美人。
宮越離瞇起一雙桃花眼,冰冷的眸光毫無感情的射向那三人:“你們才是罪魁禍首?”
“喂喂喂……”龍夜不高興了,他以及忍了三四個時辰了,“你睡你的覺,我們差點把呼吸都屏住了,你還想怎么滴?”
“龍夜,不得無禮!”東池墨冷冷的呵斥,這才起身,很是恭敬的向宮越離作揖:“我的侍衛無狀,還請閣下大人大量饒他們一命!”
“教主?”龍夜和龍鱗齊齊低叫,他們的教主,頭頂天腳踩地什么時候給別人低過頭了。這個人竟然敢……
“哼!”宮越離冷哼一聲,“就你一句大人大量我就得饒他們一命?”
“看著我們送你的那個野兔的份上!你也……”龍夜插話,只是還沒說完便被宮越離給打斷。
“你錯了!”宮越離冷冷的說道:“不是你們送而是我打劫,我打劫的理所當然為何要給你們留下份上?”
“你……”龍夜氣急,很想什么都不顧直接揮刀上去,卻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上去救不了人還給教主添麻煩。
東池墨冷冷的掃了他一眼,這才對著宮越離繼續低頭:“那閣下想要如何解決?”
“你的身份?”宮越離抱著小狐貍起身,低頭逗弄著小狐貍看也不看他一眼問。
“江湖上人人得而誅之的赤焰教教主東池墨!”東池墨回,不卑不亢,不驕不躁。
“人人得而誅之?”宮越離玩味的低語,終于有了興趣看向對面那個男子,白衣勝雪如墨如畫,是個人才!“東池墨!今日我大人大量一次,你欠我一個人情,日后……”
“日后有需要,我定效犬馬之勞!”東池墨接過話認真的說道。
宮越離點頭,然后右手一揮,原本被定住的龍鱗一個沒穩住直接撲到了地上。
“阿麟,你沒事吧?”龍夜連忙將他扶起來,不怎么說話的龍麟卻一下子跪倒在東池墨的旁邊,“教主,對不起,讓你……”
“起來!”東池墨淡然的說道,這才看向那人的方向。而那一人一狐卻早就消失不見,無聲無息。
不遠處,宮越離很是好學,問著窩在自己肩上的小狐貍:“嘛叫犬馬之勞?嘛又叫江湖?”
小狐貍腿軟,還好沒摔下來,一只小前爪顫抖的指著他,丫竟是一文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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