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越離冷冷的說完,衣袖一甩兩人便已經失去了蹤跡。
剩下的人一個個臉色蒼白,僥幸得來一命的武媚和玄掌門跌落在地上正不斷的咳嗽。武歌武姿連忙跑過去將武媚扶了起來。玄二也帶著另一名小弟子去把自己的恩師給扶了回來。
“娘……”回到武家的陣營里,武媚一下子跌進二夫人的懷里,恐懼依舊籠罩在她的上空,有一瞬間她以為自己已經死了,似乎都看見了自己變成干尸的丑陋模樣。
二夫人輕輕拍著女兒的后背,心疼的要命,是啊,她的女兒別人不心疼她疼啊!她也以為自己會失去這個孩子,可是她不敢去救,連多說一句話的勇氣都沒有,那個恐怖的男人就像一條毒蛇,你動彈一下他都會吞了你。
“武盟主,你竟然窩藏妖孽,你如何對得起江湖豪杰對你的信任,你如何擔當武林盟主的大任,你太讓江湖人寒心了。”玄掌門緩過勁兒痛心疾首的說道。
“宮少爺是我兒子的客人,我只是讓他出來與你們對質而已。并沒有說他就是兇手!剛剛你也看見了,如果宮少爺真是殺害你徒兒的兇手,他也完全有能力屠了玄木派滿門。”武霄云浩然正氣的說道。
“你……”
“玄掌門請放心,在我無雪城境內發生這種事情,我定然會把這件事情查個水落石出,給你們一個交代。”武霄云打斷玄掌門的不滿,擲地有聲的說道。
這時候縱容有再多不滿他也知不是任意妄為的時候,便也只好順著臺階下,“既然武盟主這么說,我們自然相信武盟主會公正處理。我等告辭,靜候佳音。”然后大手一揮,一眾披麻戴孝的人便抬著三具棺材離開武府大門。
原本喧鬧的氣氛霎時沉淀,只余下母女三人茵茵哭泣,武歌只是扶著自家娘親,神色復雜終究什么話都沒說。
武陵春恨恨的瞪了她們一眼,“妹妹們若要保住性命最好不要信口開河!否則……哼!”終究沒有在多說,徑自往自己院落走去。
“爹,你看四哥,難道家人的性命還不如一個外人來的重要么?即便他不是殺人兇手,但是放眼整個武林,誰有那個能力能讓玄木三大首席弟子斃命?恐怕即便以爹爹的功力尚不能完成,剛才你也看到了,那個人的能力那么可怕,姐姐沒有武功被她所制也就算了,玄掌門是何等高手,竟然無力反抗,你不覺著他很危險嗎?”武歌看了眼不斷恐懼發抖的兩個姐姐,這才松開手徑自走到武霄云的面前神情凝重的說道。
武霄云眉頭皺了皺,他不是不懷疑宮越離的身份,但是他是……“你四哥說他不是兇手便不是兇手,這件事我自會派人去查,只要你們管好自己便不會招來殺身之禍。”
“爹!你……”武歌低叫卻驀然住了嘴,嘴角隱隱彎起一抹嘲諷的弧度,從來都是這樣,從來都是這樣,不管對錯,只要是武家男兒說的話便是圣旨,無論那話是多么的不靠譜不和常理,她的爹爹都奉為真理。武歌,你還有什么可顧忌的?哼,終有一天,我會讓你們所有跪在我的面前茍延殘喘,我讓你們生你們才有活路,我讓你們死你們也說不得不。
春院內,打掃門庭的小廝以為自己見著了鬼,剛剛確實有個鬼影從他眼前一閃而過。不……不會吧,這世上真的有……有鬼啊?
“似錦?”宮越離將一臉慘白的花似錦小心的放在床上,她為自己的戾氣所傷,幸好他收手的快,否則以她這么小身體早就灰飛煙滅了。現下卻也因為太過疲乏漸漸的化成狐貍之身,心中驀然一疼,多年未曾有過的疼痛今日倒是嘗到了,伸手隨意的一揮原本結實的屋頂瞬間消失不見,宛如一個露天劇場一般,剎那間泄滿了一室光華。
“去吧!”宮越離捧著小雪團輕輕向前一推,縮成一團的小狐貍便漂浮在半空之中。宮越離在床上打坐,雙手合十端立于胸前,嘴里面小聲的念叨著,宛如魔咒一般,一個個金色的咒文飄散在四周將那些光芒緊緊的圈了起來。
隨著宮越離的操控那些咒文慢慢的向一起靠攏,最后形成一個銀盤大的光柱正好籠罩在小雪團的上空,額間那紫色火焰不住的閃耀。此時,小雪團宛如一個餓極了的孩子,不斷的吸食這天氣精華日月之氣。
門外,武陵春呆呆的看著,愣是沒敢亂動一下,就怕自己驚動了屋里的人那個在光芒之下的小雪團就會有生命危險。他雖不懂這妖魔之事,卻也看過不少雜書,武林中人以內力給人療傷時最忌諱的不也是被中途打斷么?所以為了那么可愛的似錦他忍了。不就是站著不動么?
站著站著最后他哭了,嗚嗚嗚……療傷哪里用這么久的?他的腿都站僵了,天蒙蒙亮時,發現小雪團還浮在半空,心頓時涼颼颼的,卻還是謹慎的把哭聲給隱了。他是始終都發現,其實把一切弄好之后他的生死之交就爬床上睡覺去了,就他一個人在外面這般小心翼翼。
“你有病啊,站在我門口一晚上?”不知何時睡醒一覺的宮大美人慵懶的倚在門上,很是不耐煩的看著四肢僵硬甚至面部神經也同樣僵硬的武陵春。
聽聞此言,小心翼翼的武陵春差點吐血,一臉受不了的瞪著自己的生死之交,“我不是擔心亂動一下就打擾你救小雪團么?”
“誰跟你說的?”宮大美人很是嫌棄的說道,“你亂動?你就算把房子拆了我家女兒還是好好的!”
“那你怎么不早說?”武陵春委屈了,他站一個晚上容易么?
“看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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