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陶穎呆在書房里繼續做著未完成的工作,張助理的預算表給了她很大的啟發,她能把一些細節上的東西做得更為精細些,張助理也算是做得出色的了,怎么在劉志嘴里就成了幾張廢紙了呢?
咬著筆頭思索一陣,在一組預算上添了一個零。
手機響起,陶穎順手接過:“你好我是陶穎,請問有什么事嗎?”
“沒事就不能打給你了?”聲音性感低沉帶著幾絲是有若無的誘惑,是莫晟,聽得出來,他已經習慣了陶穎這樣的開場白。
“你聲音怎么了?生病了嗎?”
陶穎繼續手頭的工作:“嗯,前幾天吹了冷風,小感冒而已,已經吃過藥了。”
莫晟持著手機右手中指和食指在桌上奏出不規律的節奏:“那就好,還沒睡覺嗎?”
“哪有這么容易啊,幾天事情比較多估計還得忙一陣子。”
“你是去學習的又不是去當牛做馬的,怎么,公司里的人欺負你了?”
陶穎一聽這話說的好像老員工欺負新人都成了潛規則了似的,不由低笑:“哪有的事?前一陣子太悠閑了這幾天比較忙,這樣才收支平衡嘛。”
莫晟聽著陶穎有意輕松氣氛的話中是怎么也掩飾不了的疲憊,也沒再纏著她:“是嗎,我倒是不知道···等我這兒的事處理好了我便去看你。你好好休息。”
陶穎放下手機,也沒多大在意莫晟的話,在紙上勾勾畫畫,只要在檢查一遍就大功告成了!
“這是你做的?”
面對劉志的質問,陶穎看著他面前的財務計劃,哪里出問題了,還有什么地方沒考慮進去嗎?
“是的總監,因為時間短促可能沒辦法做到你的預期,你要是覺得不如意我可以拿回去再改改。”
這年頭降低姿態做事總是沒錯的。
“為什么支出預算劃得這么龐大,而公司利潤卻與前幾月的相差無幾呢?”劉志指著報表上某個數據說。
“我看過張助理給我的近幾年的財務計劃和公司實際收支了,確實相差不大甚至幾乎都在預算當中。但是很多人為因素和自然因素也確實讓公司在這幾年中的支出很不平衡,況且公司處在發展的高峰期很多項目都需要龐大的資金輔助,而張助理給我的資料中也說明下月公司對幾個項目極為看重要要召開董事會,應該加大投資,”
陶穎淡然道:“還有就是,我注意到公司有在大學設立助學基金,下月就是開學季了···至于利潤,我是看這幾月的支出狀況也有很大波動,但利潤卻是平緩上升的態勢。”
其實,這些東西她交的計劃上寫得清清楚楚,怎么得來的,又分別是多少事無巨細,劉志卻定要她親口說出個所以然來,似乎,有懷疑的意味。
劉志不動聲色的說道:“你這份計劃倒是和張助理的差不了多少,看來你跟著他做倒還真是默契,出去吧。”
陶穎一愣,敢情是劉志懷疑她偷看了張助理的計劃而且還偷得這樣理直氣壯?真是冤!
劉志鏡片下的雙眼緊緊跟隨陶穎離開的背影,眼中疑竇叢生,她和張助理所做的差別很大,短短一天時間,她能將公司近幾年的財務狀況了若指掌,還能清晰的看出規律,一些公司準備睜只眼閉只眼的支出她居然都列在了預算當中,要知道有些而且早幾年就沒做了,她對細節尤為看重而張助理卻往往忽略,兩份計劃完全是兩份不一樣的思路,怎么也不可能聯想到是出自一人之手或是稍加改動過,這個陶穎,究竟是有貴人相助還是全憑實力?
陶穎覺得她這趟學習可真是沒白來,她原本以為劉志把她放在張助理這就是無視她的前奏,可沒想到工作第一天就接了個別人一個月做完的案子,接下來這幾天更甚,直接把張助理給閑置下來了,手頭上的工作都是她做,甚至好心提醒她不準將工作帶回家,說這是希望職員將生活和工作分開,好在陶穎也并不排斥,該怎么做就怎么做。
開始時也不少被劉志責罵,陶穎也是低眉順眼的聽著,再重新做就是了,劉志畢竟也是有才學的人沒用什么拙見來打壓她,后來劉志對她的不滿也漸漸少了,偶爾還會好意的叮囑她幾句。
陶穎看著劉志鏡片下的眼神,沒來由的打個冷戰,她總覺得這個人有種尖銳的味道,還是少惹為妙。
午間,陶穎去附近的小餐館吃飯,因為樓層比較低她慣例走樓梯,可很不幸的是樓梯門居然不知什么時候被鎖了,她也就隨大流搭了電梯。
正趕上午間吃飯的高峰期,搭乘電梯的人那是十分的多,雖然限載也有人削尖了腦袋往里擠,好不容易到了一樓,到了前臺處。
身后一聲呼喊讓陶穎停了步伐,陶穎回過頭去看就見一只爪子撲到了她的肩上:“哎呀,果然是你啊陶子!想不到你也在這兒工作,我怎么幾年了都沒見過你啊!”
陶穎側頭看著眼前這過分熱情地女人,她的大學同學,室友兼好友謝宣凡,心里也是激動萬分拉著她的手十分親昵:“說來話長啊,原來你在這工作!走!吃飯去!”
點了一桌菜,可謝宣凡這個吃貨卻沒動幾筷子,一個勁的跟陶穎抱怨:“我說你啊,大學剛完你就不知跑哪去了,打你電話就是空號,扣扣你也不上,說!到哪逍遙去了!”
謝宣凡并不知道陶穎家里的事,只知道聯系不上陶穎的可不只她一個,那個為了陶穎鞍前馬后的校園風云人物居然也屈尊降貴朝她們打聽陶穎的去向,那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去了c城,去的時候太匆忙了,沒來得及通知你們。”
陶穎恍然,當時為了逃避當真是有幾分不管不顧的精神。
謝宣凡看好友一副心神恍惚的模樣也猜出幾分,估計是她不愿意說出口的事吧。夾了一筷子的菜換了個話題:“對了,你是什么時候到我們公司的?沒道理我在這兒做了幾年我們都沒見過吧!”
她死都不相信陶穎一直避著她。
“我是被公司派到這兒學習的,才來半個月都不到,你怎么見我呀。”陶穎好笑的盯著她。
“哦,這樣啊。不過話說回來,你這死人,咱倆好歹朋友一場,你連我的婚姻大事都沒出席,還說要當我的伴娘呢!騙我玩兒的啊!我不管,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