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今早宋氏股票開始回漲,幾家拒絕給宋氏貸款的銀行也陸續(xù)答應借貸。宋氏已經拿到資金了。”
“是誰?”誰有膽量敢和他抗衡,那就是自找死路!
“是···”
“總裁,鄭先生在外想要見您。”守在門外的甄武開門匯報。
“請鄭老進來。”
“莫晟啊,我一聽你回醫(yī)院就立刻趕來了。想必你已經知道宋氏起死回生的事了吧!”鄭老一進來剛坐下就拋出一句話。
莫晟一思索,旋即陰云密布:“是鄭老做的?!”
除了鄭老,他還真想不到有誰能在他頭上動土。
“是我。雖然我不清楚你打壓宋氏的原因,也可能壞了你的好事。不過,宋氏我肯定要保。”
秦秘書給鄭老上了一杯茶,鄭老穩(wěn)穩(wěn)端著,鎮(zhèn)定自若的喝上一口。
“鄭老,宋氏和你沒有任何淵源,你這么做似乎說不過去。”
“難道莫總不肯給我這老人家一個面子嗎?”
莫晟一頓,這話說得嚴重了,鄭老的面子他肯定得給,賣一個面子就等于給一個人情,這就明擺著說日后鄭老是要還的。威脅可以避免,機會則稍縱即逝。
“好,我就放了宋氏。看在鄭老的面子上我會再給宋氏一次機會,互不侵犯。”
鄭老放下茶杯,朗笑道:“莫總就是爽快,這個商界遲早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啊!”
鄭老似乎真的很高興,站起來不停拍打莫晟的肩膀,就像重重郁結迎刃而解一般。
莫晟看著鄭老開懷的笑,不知道現(xiàn)在開口是不是個好時機。
“鄭老,你知道我剛才去見了誰嗎?”
“我有必要知道嗎?”
“是楚汐。歐貿集團的大小姐。”
鄭老放在莫晟肩上的手僵了僵,表情轉眼由晴轉陰:“你去見她干什么?!你要幫她?”
“楚汐叫我出去確實是為了向我求救,不過我從她口中得知一個驚人的消息。要害陶穎的很可能另有其人。”
“我不愿意。”
“為什么?你不是很喜歡赫天的嗎?這是個很好的機會,你還在想什么?”
“我是喜歡赫天,我也清楚他現(xiàn)在喜歡的不是我,我們兩個在不能相愛的情況下結合是不會幸福的!”
“怎么會不幸福!感情就是培養(yǎng)出來的!你和他在一起呆久了他會不喜歡你嗎?!”
“不會的!我從小就認識赫天,他怎么對我的我清清楚楚。你們又何必強求呢?!大姐和姐夫弄到現(xiàn)在的地步就是你們生拉硬扯的!我不想步姐姐的后塵!”
“啪!”顧爭氣急,扇過巴掌的手還在隱隱顫抖:“西瞳,你不嫁也得嫁,這個家就算沒了你姐也還有我做主!”
“爸!”顧西瞳摸著自己被打的側臉,雙眼通紅,顧爭是使了大力。
在外人看來,她是無憂無慮顧家小姐,從小享受最好的教育和生活,身邊圍繞數不清的富家大少,她還抱怨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然而有誰知道就是這樣富足的環(huán)境卻要囚禁她的一生,赫天,你是我的解藥,也是不定時的毒藥,我無法因為我的自私而害了你的一輩子,也不希望你的妥協(xié)誤了你真正該等的人,陶穎說,只要我多花點時間就能等到你的轉身,是不是我不愿意再等下去了,越過了這條楚河漢界你就會越走越遠?
“爸,我不是姐姐,就算你不答應,這件事我也要自己做主。你還能像送走媽媽一樣把我也送出國嗎?!”
“你!王媽,把小姐送回房去!”顧爭氣得不知該說什么,處著手杖怒氣沖沖的站起來指著顧西瞳大罵道。
“小姐,我們回房去吧!”王媽在一旁細聲細語的勸道。
“我自己會走,不用你送。”顧西瞳踏著高跟鞋走上樓,啪的一聲重重關上了門。
“老爺,小姐還小,她還不懂你的一片苦心,你也別怪她。”王媽連忙安慰顧爭。
顧爭怒氣未消,一手扔下手杖坐了下來,語氣彌漫起失望:“連你都知道的道理,你說她怎么就不懂呢?!我們顧氏真的要倒了嗎!”
他顧爭就兩個女兒,膝下無子,女兒又都對從商毫無興趣,本來指望著大女兒能嫁個好如意郎君替他守這家業(yè),沒想到他看中的乘龍快婿竟是個花花公子!整天只知道花天酒地,才不到一年時間居然兩人就鬧分居,大女兒經常哭哭啼啼跑回娘家訴苦,要靠這兩口子守江山是不可能了。
好不容易相中了老友的公子也結為了親家,赫天這小子不錯,辦事穩(wěn)重果斷,長得有一表人才,自家小女兒也早對赫天有意他也知道,這原本就是件皆大歡喜的喜事,沒想到西瞳在這關節(jié)骨上又不愿意了!哎,難道我顧某一手打下的江山注定要易主了嗎?!不行,西瞳平時怎么任性都行,唯獨這件事絕不能變!
“你是說有意傷害小穎的不是楚家人,而是另有其人?!”
“鄭老,我沒有騙你的理由。目前所有的證據都顯示楚汐是無辜的。”鄭老閉眼沉思。
小穎,你究竟惹到了什么人?莫晟的話可真可假,但通過這段時間的觀察,他對小穎是出于真心不假,又有誰有這樣大的耐心花大約三年時間去精心布一個局等他來鉆?就算莫晟想救歐貿集團,也不必撒一個沒多少含金量的慌。
“不管他是誰,我都要他付出慘重的代價!”
奇跡般的,宋氏和歐貿集團如置之死地而后生般又生龍活虎了起來,就連兩家集團的負責人都無法解釋這一奇特的現(xiàn)象。
一切看起來,就像皮膚上莫明長了瘡又不治而愈。而主導一切翻云覆雨的人物只是輕輕點了頭,就在商界刮起一陣腥風血雨。
或許可以忽略那段讓多少人提心吊膽的日夜,人人又開始過上正常的生活,而有的人則暗上了心眼。可能是真的都沒改變,除了宋顧那一紙婚約。
陶穎已經出院,一個半月的醫(yī)院療養(yǎng)后,她強烈反對再呆在消毒水味濃烈的病房,回到了自己的公寓。
左腿仍然不能用力,靠著莫晟安排的傭人伺候她日常起居。這是莫晟和鄭老忍讓她的最低限度,拒絕去美國,也拒絕搬到莫晟的高級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