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她的朋友。她在這里過得很不好,我要接她回中國,回自己的家。”
早知道這女人來拉斯維加斯不是這么簡單,沒想到一來就攤上一件大事。
于恒眼神閃爍,隨即很不在意道:“這里就是她的家,她的親人都沒來找她,你來干什么,我看她過得好得很!”
“她既然有你說的過得那樣好,為什么還得滿身是傷的上醫(yī)院,分明就是你對她使用家庭暴力!”想不到又是一個斯文敗類,看他儀表人才的,沒想到還是這么個表里不一的人。
“你見過她?!”
“對!我是見過她!即使你有再大的特權(quán),美國仍然是個講民主的地方,從上至下都很看重輿論的影響力,就算我力量再小,我也會不惜一切讓顧西錦回國的!”
陶穎鼓足一口氣,拼命給自己加油,她有哥哥,有父親,還有莫晟,沒什么好怕的。
于恒卻理都不想理她,反而輕佻的吸進一口煙:“小姑娘,你要是說夠了,就別擋住你哥和我決斗了,藤美這塊地皮我可是想了好久。”
“哥,藤美的事能不能稍后再說。”陶穎轉(zhuǎn)身向鄭爵涵求救。
好不容易這么幸運的遇上顧西錦的丈夫,當(dāng)然早點解決早好,她可不想錯過這次機會,一定要把話說白了。
鄭爵涵看著陶穎可憐兮兮的慘樣,可能她跑到這來,就是為了那個女人的事吧,藤美的事早晚都得解決,晚一點又有什么關(guān)系?
“小穎,你知道你說什么我都答應(yīng)的。”
“于恒,我妹的事就是我的事,她要幫顧西錦,我就幫定了!”
“哼,她是我的合法妻子,就算是到了美國也是,想帶她走也要看我同不同意。”
“你虐待她,囚禁她還侮辱她,這在婚姻法里可沒有賦予你這項權(quán)利。”
“跟我講道理,好,不如在賭桌上定輸贏,怎么樣,只要你哥能贏了我,我不光把顧西錦給送回去,從今以后覺不插手藤美國際的事;若是輸了,不光顧西錦這一輩子都別回去,拉斯維加斯的藤美國際的分部是我的,就連總公司也得讓我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怎樣?”
這個于恒,分明就是趁火打劫!他自己就是幾家賭場的boss,對賭場的游戲法則當(dāng)然比普通賭徒熟上一千倍一萬倍,敢撂下大話肯定是勝券在握,她怎么能讓鄭爵涵為了救一個顧西錦而把藤美都白白送給他了呢!
“你怎么能這樣!這分明就是兩碼事,為什么要混為一談!”
于恒倒是笑得輕松:“小姑娘,你哥這么疼你,要是他贏了,好處也不菲啊,要是輸了,他也不會怪你,我也會向我的妻~子好好地說有一個女人為了你肯賠上一個公司的。”
“你···”
“小穎,你讓開,我跟他賭。”
“哥哥,他分明就是耍詐!我不能讓你為我犧牲這么多!”
“我來跟你賭。”
許久沒說話的莫晟此時平地一聲雷,陶穎和鄭爵涵的爭執(zhí)也隨著這輕飄飄的一聲而終止。
“你來?莫總是想要代替鄭小子行駛他權(quán)利?不過,我好奇的是,藤美國際什么時候輪得到你做決定了?”
于恒雙眼戲謔的看著莫晟,有著淡淡的狠厲。
莫晟···或許在美國看不徹底他的溝壑,可是在中國,當(dāng)初在澳門開設(shè)賭場時可聽說過他的名聲,以至于澳門賭場每一個人敢收下他,這個女人到底是誰?能讓莫晟替她做事?
“這得問問鄭總的意思了。”莫晟聲音平平的說道。
鄭爵涵沒有想到莫晟會突然開口,更不知道莫晟對賭博也頗有研究:“這是我們鄭家的事,理應(yīng)鄭家的出面處理,多謝莫總一片心意,還是我來吧。”
“德州撲克怎么樣?NoLimitedHold’em。”莫晟自顧自拿著牌攤開又合攏,姿態(tài)瀟灑的與老賭棍有得一拼。
鄭爵涵和陶穎看得驚呆了眼,還不知道莫晟有這一手。
“我相信莫晟,哥,讓莫晟去吧。”
鄭爵涵遲疑了會兒,頓了頓爽快的答應(yīng):“好!莫晟,顧西錦和藤美就交到你手上了,無論結(jié)果怎么樣,我承諾,鄭家絕對不會以此為借口對你和你名下的所有勢力范圍有任何打壓行動。”
莫晟沒有回話,冷毅的薄唇剛勁的抿起,對鄭爵涵的話絲毫不在意。
突然間,整個房間的氣氛蹦到幾點,一把定輸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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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所有的事都在拉斯維加斯都有了完結(jié),原本定在幾天后回去的行程在經(jīng)過這樣一晚之后都沒了興致,拉斯維加斯,失敗也好,成功也好,都是令人沉重的話題。
陶穎,莫晟,鄭爵涵在第二天一早就離開了那里。
莫晟還有事,將陶穎親手送到鄭爵涵手上就匆匆走了。
陶穎坐在鄭爵涵的車上,想起當(dāng)時在賭場上還劍拔弩張的氣氛仍心有余悸,想不到于恒是個那么陰鷙的男人,顧西錦嬌小柔弱似乎被風(fēng)一吹就倒,也是內(nèi)心足夠強大吧,才能在他身邊默默忍受那么久。
陶穎默默想著,這一輩子,她都不愿再去那個城市了。
鄭爵涵兀自陷在興奮之中,一臉喜氣洋洋:“沒看出來啊,你的莫晟還精于此道,于恒當(dāng)時的臉啊,嘖嘖,虧他還是干這行的!”鄭爵涵顯然忘記當(dāng)初是怎么瞧不起莫晟的了。
“我說,他不當(dāng)專業(yè)賭徒真是可惜了,憑他這手藝,可比他整天累死累活東奔西跑的賺錢容易多了。”
“小穎啊,以后看著他一點,別讓他被別的女人搶走了哦!”
“小穎,小穎!不會是被他昨晚的表現(xiàn)給迷暈了吧,快回神!”鄭爵涵終于看出陶穎不正常,一臉戲謔的說著。
陶穎卻沒有回他的話。
或許鄭爵涵不知道,在他們出門的一剎那,她親眼看到于恒伸手從腰間摸出一把微型手槍,再扣動扳機的一瞬,不知是誰打了一通電話,之后他態(tài)度就變了,還向臉色蒼白的她送上狡詐的微笑,至今只要一想到就毛骨悚然。
有種很不好的意識在提醒著她,一些糟糕的事就快來了。
回到鄭宅,管家?guī)е槐妭蛉嗽陂T前恭候,表情卻沒了以往的親和,顯得緊張。
剛走進古老的客廳,就聽到鄭老厲聲呵斥,這次被罵的對象卻不是鄭爵涵,而是陶穎。
“小穎,你太胡鬧了!怎么能跑到拉斯維加斯去胡鬧呢?!想見義勇為用不著你去給這些不入流的人渣打交道,你把我當(dāng)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