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她是可以推開他的,可是她是他的妻子,這些不是應該的嘛?更何況她并不排斥他對她做的這些親密行為。
可是,他卻沒有繼續(xù)下去,是為了讓她慢慢適應吧。此時他明明還沒偃旗息鼓,卻還能為她考慮,這么珍惜她。這樣的他,她如何不信任?
為了轉移她注意,不讓她羞死在他懷中,北辰爾只能轉移話題緩解滿室曖昧的氣氛。
“很喜歡設計?”撫著她的秀發(fā),將她環(huán)的更緊,聲音還帶著一絲沙啞的情欲。
他的話讓她想起今天遇見的那兩個女生所說的話。連忙在他懷里坐起,直視著他,“我是不是還是學生?”語氣十分急切。
她的問話出乎他的意料,還以為她會問他她以前別的事。沒想到只是這些無關緊要的事。
雖然無關緊要,可既然她想知道,那么這些他還是可以告訴她的。
“恩,你的確還是個大學生。其實,你高中的時候早已經(jīng)學完大學的所有課程,只是爺爺想讓你體會一下大學生活,所以才讓你繼續(xù)讀大學。”
他的話驚了她,“我這么厲害?”她不知道以前的她居然是這么聰敏優(yōu)秀的一個人,她實在難以想象得有多聰明的人才能在未踏入大學前就把所有科目學完了?那學習能力、智力也太可怕了吧?
看到她一臉驚訝嘴張的大大的樣子,北辰爾不免覺得好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耳垂。
“傻瓜,這些對你來說不算什么。這樣就被嚇到了?你會的東西很多,鋼琴,小提琴,大提琴,中提琴,唱歌跳舞。在人們眼中,你是不折不扣的才女,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還會好幾個國家的語言,我們云可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女生?!?/p>
這么厲害的自己,讓她難以置信,因為現(xiàn)在的她太過普通,跟以前的自己完全是兩個人。不過想到這些,不免讓她懷疑他是否因為這樣優(yōu)秀的她才喜歡上她的嗎?她現(xiàn)在更關心這個。
實在太想知道這個答案,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她忍不住吞吞吐吐問了出來,“那……你是不是……是不是……因為這樣的我才……才喜歡我的?”
盡管她的聲音很小,但是他還是聽到了。眼睛看向遠處,像是在思考,在她以為他答不出來的時候,他開了口,“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一直是現(xiàn)在的樣子?,F(xiàn)在的你,看起來很幸福,我希望你幸福?!甭曇衾锼坪鯅A雜著什么情緒,眼神里多了絲凝重。
云竹能夠感覺得出來現(xiàn)在的北辰爾因為這些話落寞起來。所以,也不想再繼續(xù)追問下去。
“那我能回去讀書嗎?”帶著希冀的眼神看著他。
“這件事過段時間再說,現(xiàn)在你對以前的事都不記得了,突然間跑回去上課我怕你適應不了?!北M管不忍心拒絕她,可是現(xiàn)在她的情況不允許她隨意外出,甚至是隨意跟人接觸。這是防止別人可能趁著她失憶而接近她。
聽到他的回答她并不意外,因為她自己也清楚現(xiàn)在是不太適合出去和陌生人接觸,現(xiàn)在的她對外面的世界更多的是恐懼,因為一切都太陌生了,她不知道除了他,她還能相信誰。
還是乖乖聽話,因此沖他點了點頭。而云竹突然間的乖順讓他勾了勾唇。
鈴……一陣鈴聲響起,是桌上的手機。云竹知道他又要忙了,怕打擾他忙從他的腿上下來,收拾好藥箱拿進房間。北辰爾看到云竹走了之后才按下了接聽鍵。
“是我!”一接通他就說了句。電話那頭是何超。
“首領,您之前下的命令要查樂一帆一家的蹤跡,我們在國內(nèi)查了一下,并沒發(fā)現(xiàn)他們的消息。出國記錄也查了,沒線索顯示他們有任何出境記錄?!?/p>
“繼續(xù)查,還要看看誰家的私人飛機最近使用過。還有,把搜索范圍擴大到整個亞洲和歐洲。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他們給找出來?!北背綘栐捴械臍獗M顯。
“是!”恭敬回答。
“明天開始,加派這里的人手,不許任何可疑人物接近這里。”或許人離開了,或許他們沒有離開,而是一直徘徊在他們周圍,等待下手的機會。
這是一顆隱形炸彈,對云竹而言,太過危險。
“明白!”聽到他的回復之后,北辰爾就把電話掛了。樂亮死了,可是他的兒子孫女找不到人,這就是他臨死前笑得那么得意的原因?因為他的仇有人替他報?可是他不會讓他的詭計得逞。敢傷他的人,就要有活著比死還痛苦的覺悟。
放好藥箱后,云竹看到鏡子里的自己,嘴巴腫腫的,頭發(fā)也有些亂,真糟糕。腦子里又想起剛剛那個纏綿的吻,退下去的紅暈又爬上臉龐,唉,她也成了色女。
晃了晃腦袋,想把腦子里綺麗的思想甩掉。又拍了拍臉,深吸了口氣才走出去,感覺有點渴,剛剛她的口水好像被吃了很多,啊……天啊,說好不亂想的,怎么又想到這上面來了?還是跑去喝口水吧,這么想著就往廚房走去。剛走進去,就聞到一股香味兒,順著香味跑過去一看,爐上正燉著湯,這香味……排骨蓮子湯,為了證明自己的鼻子沒有謊報信息,走過去拿起布包住蓋子掀開,一陣熱氣撲鼻,湯已經(jīng)燉開了。順著香味嗅了嗅,在看著翻滾起來的蓮子,哈,她的鼻子果然厲害。簡直太香了,舍不得蓋上了。
看著看著,似乎有什么涌進了腦子里。水……很多很多的水,水淹到了她的鼻子,她在撲騰,還有一些聲音,“哈哈……”這個笑聲很滲人,是誰?
“云……”“小姐”是誰在叫她?“哈哈……就算我死,你們也別想獨活?!蹦X子里突然涌入一些片段,還有一張臉,看不清他的五官,只看到左臉上有道疤。他是誰?他要誰死?為什么想不起來?腦子里有無數(shù)個聲音,她的頭要裂開了。手中的蓋子“砰”一聲跌落,可是她無暇顧及,只能抱緊頭彎腰蹲在地上使勁的敲使勁的敲,頭好痛,真的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