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爾已經回國一周了,可是心里很是煩躁。坐在辦公室里,對著一堆文件,腦子里慢慢都是云笑顏如花的臉,偏偏還是在那個男人的身邊時才出現的。
明明有一堆事情等著他處理,可偏偏他就是沒辦法投入到工作當中,歸根結底還是因為大洋彼岸那個無辜活潑的身影,她過得可瀟灑了,而自己呢,卻在為她傷神。
唉……深深嘆了口氣,既然沒辦法集中精神,還是休息一下吧。
關閉屏幕上的窗口,回到桌面。對著桌面壁紙上的人兒苦笑,她怎么能笑得那么甜美?明明以前都是淺淺一抿敷衍了事。他真的要瘋了,被她弄瘋了……
從小到大,對他這么有影響力的人就只有她一個。想他堂堂一個世界前十強大公司的總裁,要什么有什么,錢、權,這些都入不了他的眼,怎么偏偏她就入了他的眼,還在他心里停駐了呢,什么樣的美女沒見過,可偏偏只有她的美能讓他覺得真的美??伤?,眼里哪有他的身影?根本就沒有稀罕過,不能說她不在乎他,在乎的,他知道。
他們一起長大,一起經歷對方最狼狽的時段,一起訓練,一起出任務,一起出生入死,她怎么會不在乎他呢,拋開這些不說,她也是在他們家待過幾年的,媽咪做夢都想要個女兒,自然對她的疼愛趕上他們倆兄弟了,她又怎么會對他們沒感情呢。
可是,他要的從來不是這樣的感情,一份親如兄妹的感情。
就像歌詞里面唱的那樣,從十多歲的時候,他就知道她是唯一的。以前他或許還不懂唯一的含義,但是知道她是無可取代的,而,現在,她卻是他心里那份情無可取代的主角。
這么多年,在他生命中來了又去的女人不計其數,可是她們都只是個過客,就像個臨時演員,出場的時間只有短短幾秒,也沒給人留下什么印象。
而她呢,卻一直在那兒。哪個過客會一生都留在別人生命當中,走不掉離不開,他們的命運早已拴在了一起,就算再怎么掙扎,他們之間的羈絆仍扯不斷。
她從來沒有正視他們的關系,他們之間哪是一句青梅竹馬就能撇清的?
“Iprayforallofyourlove。Girl,ourloveissounreal……”手機鈴聲大作,拿起接通。
“喂”應了一聲,等著對方說明來意。
“聽阿姨說你出國抓奸回來了?怎么樣?有沒有滅了那奸夫,連我們辰少的女人都敢勾搭,真是活膩歪了。嘿嘿……不過,聽說那個奸夫長得還不錯,嘖嘖……云還真挺有眼光的,唔,不對,云一向有品位?!彪娫捘嵌说目蚂谧灶櫿f得興奮,全然不怕這端的人臉色全黑了。
“你打電話來就是要說這些廢話的?既然這么閑,我看你可以適當忙碌一下,柯姨最近怎么樣,改天我和我媽去看看她,我媽最近又認識了一堆富太太?!币е罃D出一句話。
“喂喂喂……不帶這么整兄弟的吧?不就是跟你開了個玩笑嘛,是摸到你的逆鱗了是不?真是個眥睚必報的小人?!泵看味加眠@招威脅他,小人步數。
“廢話少說,什么事快說?!甭牭阶约鹤畈幌肼牭降脑捰行┬臒庠?。
“嘿嘿……息怒息怒,好久沒聚了,今晚來Free見見?”玩笑開的差不多,見好就收。
想了想,的確很久沒和他們見面了,加上現在心煩氣躁的,的確想喝喝酒散散心中郁氣。
“八點,老地方見。”說完也不等他回復就掛了,手機扣在桌上,視線回到屏幕上,低喃道,“連柯熠都說你欺負我,你到底還要欺負我到什么時候?”語氣帶著滿滿的委屈,多看兩眼面前的嬌容,越看心里的煩悶越翻騰,只好強迫自己關閉電腦。
打開抽屜,拿出里面的煙盒,取了一根煙,叼在嘴邊,走到落地窗前,掏出打火機,嚓……點著,深深吸了一口,吐出一口煙霧,不再吸第二口,把煙取下夾在食指和中指間。
在朦朧的煙霧中,看著外面的世界。外面車水馬龍,人聲鼎沸,又是幾人歡喜幾人憂?
扣扣……門被敲響了
“進來!”維持著姿勢,應了門。
何超推開門,看到自家首領站在落地窗前,煙霧圍繞,看不真切他是表情,可是一定是落寞的,不用看都知道,從英國回來之后,首領變了,不再像之前什么都云淡風輕,做事強硬,企劃案被他勒令一改再改,公司里人人都過得小心翼翼,生怕出了什么差池遭殃。暗的事情,只要有人膽敢公然叫板,他必定會讓他們立馬消失在世界上,儼然一個奪命羅煞。
“什么事?”等了許久不見何超報告,北辰爾只好出聲提醒。
“首領,可音兒已經被扔進黑牢了?!焙纬s緊將事情報告給首領。
“恩,既然她想要男人,就讓她在里面好好伺候著,慢慢享受?!泵髅魇窃跉缫粋€人,卻用談論天氣的語氣說了出來,全然不在乎。
何超只能替可音兒默哀,她不該去觸摸首領的逆鱗,別看首領對人一副彬彬有禮的樣子,他一向不是什么好相與的人,更何況,她還把手段用到小姐身上,首領怎么會放過她?
抬手看了眼腕表,重重吐出口氣,抬右腕揉了揉鼻梁。
“去Free。”掐滅手中的香煙,將煙頭扔向空中,在空中劃出一個弧度掉入沙發旁的垃圾桶,撈起椅背上的外套套在身上,率先走了出去。
北辰爾到的時候,柯熠早在包廂里左擁右抱了,看著多余的人北辰爾皺了皺眉,沒說什么,自行坐在一邊,拿起剛開的紅酒給自己倒了一杯。
包廂里的女人看到辰少出現個個眼睛都睜得亮亮的,可是沒幾個人敢上前的,當然也不乏大膽的,原本枯坐著,看到辰少來了之后,扭著水蛇腰坐到他身邊,想摟住他的手臂,手剛伸過去,快要纏上去的時候,被喝止了。
“滾!”晃著手中的酒杯,看看葡萄酒掛杯,然后端到嘴邊淺淺抿了一小口,眼簾抬都沒抬,卻在別人快要碰觸到的時候及時阻止了,聲音很輕語氣卻不容忽視。
Amy不是沒見過那些金主發脾氣,只是沒見過辰少動怒,以往辰少來,她挽著他他都默許的,現如今,就連是靠近都不允許她靠近了,Amy生怕做錯了什么。
“哈哈……Amy,辰少心情不好,你們就不要往他那邊湊了,小心被火燒到,傷到你們,柯少可是會心疼的。”察覺到這里的空氣明顯壓抑,柯熠只好出聲打破尷尬的氣氛。
北辰爾瞥了眼柯熠,這一眼警告性意味十足。
柯熠頭皮發麻,只好哈哈笑,揮揮手讓這些美人出去,就怕這位辰少發起火來殃及無辜。揮退了人后,坐到她身邊,給他倒了杯酒,看他一臉不振的樣子問道。
“怎么一副欲求不滿的模樣?不是見了云了?不是思念泛濫成災了,終于去找決堤口了?怎么見了人后,反而心情比沒去前郁悶?”實在不了解他怎么了,見了人還不高興。
“偉去哪了?”北辰爾隨意看了看包廂問道。
“他去臨市考察去,過兩天回來。”即使知道他在轉移話題還是認真回答,只是眼睛一直死盯著他,想從他臉上看出點蛛絲馬跡。
眼神太犀利,北辰爾想忽視也不行,嘆了口氣說道,“想知道什么?”估計他不說,他得一直這么看著他,還不如自己老實交代。
柯熠奸笑兩聲,才問道,“你去英國見到云了?怎么樣,是不是還見到那個奸夫了?”
果然,話音一落,房間里的氣壓驟降,也證明了真發生了什么。
“見到了,人瘦了,可是臉上的笑容卻變多了。”抿了一大口酒接著道,“你是沒看到,她見到那個男的笑的有多甜,笑得我這都疼死了?!贝亮舜磷约旱男母C。
辰臉上太凄楚,比云沒和他結婚前還要苦,搖了搖頭嘆了口氣,“我實在不明白云到底給你們兩下了什么迷魂藥,你這樣,偉也這樣,都非她不可。實在不行找個類似的不就行了嗎?何苦非要苦苦守著她,退一步海闊天空?!?/p>
仰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搖了搖頭,看著杯子眼神迷離苦笑道,“熠,所以你現在能流連花叢,片葉不沾身。不是你不想愛,是你沒遇到,所以你體會不到,當你真正遇到對的人時,別人即便再好都只是將就,可我和偉注定都是不能將就的人?!?/p>
“得,你們都是情圣,你們倒是不將就,現在怎么著,她身邊那個聽說挺不錯的,搞不好也是她不想將就的人呢?看你們到時候怎么辦?!辈环獾姆瘩g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