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湛藍,那云彩潔白的像一團團棉花糖,讓人忍不住思緒,想要舔上一口,在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覺!
秋高氣爽,蕭瑟凜風,吹在每一個人臉上,一陣冰涼,刺的肌膚冷白!
比這,還要冷的是,麥家祺的眼神,是不解,是仇恨的眼神!
豪華的墓葬園,鮮花朵朵,綠草如茵。百名之眾,聲勢浩大,莊嚴以肅!
而,他們竟然被她的眼神震懾住了,誰也不敢上前阻止她,瘋狂地撲向一個男人!
一場驚心動魄的男女打斗,在神圣的墓園里上演了。
女人兇眼畢露,毫無大家閨秀風范,和他撕打起,衣服被撕裂了,裸露雪白的胸肩。眾人見了,忍不住偷看幾眼,雖是瘋女人,豆腐不吃白不吃。
盡管,衣服被撕裂,露出女人羞色,被好色的男人,偷盡了春光。
麥家祺顧不了這么多了,拿出女人天生的法寶,抓,撓,揮,揪....只要,近他的身,什么樣的手段,她都使盡了。
吳志兵是一個有頭有臉的大男人,在眾目睽睽之下,和一個瘋女人動起手,的確有失身份。
可,她就像一個幽靈,死纏著不放!
眾人也不拉著她,吳志兵為了自保,無奈之下,推了她幾下。沒想到,她不知趣地爬起身,又攆著他不放。
吳志兵急了,又推了她一下。她卻機靈地閃過身,趁他不備,抓向他的臉。
深深的血痕,臉火辣辣的燙,吳志兵徹底被激怒了,什么好男不跟女斗,早被他拋出腦后。顧不了許多,撲上去,和她扭打在一起,又是揮拳又是跺腳。
手段甚是兇殘,一個柔軟女子被他踢倒爬下,站起,踢倒又爬下....
圍觀之人都不忍心看了,可誰,又想著勸息呢?她一個瘋女人,自討苦吃,怨不了別人。
'住手,給我住手!'莫勁松終究看不下去了,他對她出手太重了,不留一絲余情。
吳志兵又踹了她一腳,擺脫她的糾纏,喘著氣,說:'莫叔,她是瘋子,是個瘋子....'
'她是個瘋子,趕她走就是了,何必要動手打她!'莫勁松說著,上前攙扶她。
誰料,她又爬起身,倔強地向他撲去!
這一次,她全身躍起,把他撲倒在地,側過臉,狠狠地咬向他的右耳!
'啊...'整個墓園,傳來殺豬般叫聲。
眾人臉色嚇白了,趙媽被驚醒了,楊素傻眼了,十幾個下人,也不裝哭了,紛紛圍了上去。
一時間,所有人都慌了神,七手八腳想要拉開她。可,她死死地咬住他的耳朵,說什么也不松口。
吳志兵被她咬住右耳,不敢輕易動彈身子,情急之下,揪住她的頭發,發話道:'你松口,我就放開!'
'啊...'麥家祺咬他的耳朵不痛快,還咀嚼起,痛的他,冷汗淋漓。
吳志兵痛的臉色煞白,一怒之下,使勁全力,揪拽她的頭發。
頭皮一陣陣發麻,刺痛!
麥家祺咬咬牙,這點痛都忍受不了,還怎么替老爸報仇,想著,再次咬咬牙,該死的,痛就痛吧!
'啊...'這一次,殺豬聲響亮了整個墓園,傳遍了山谷。
漸漸地,殺豬聲小了許多,或許,是豬血流盡了,豬不覺的痛了,安然地睡了!
'啊...'豬不叫了,眾人倒是嚇得尖叫連連。
麥家祺嘴里含著血糊糊的耳朵,一陣惡心吐了出來,心里罵道,耳朵真臟!吳志兵躺在地上,衣服褶皺臟亂,右耳簾缺失一塊,流著殷紅的血液,染紅了地面。
所有人都呆住了,沒有人在小瞧她是一個瘋女人!
世界本如此,你若可憐,別人會看著你可憐。你若不露出點兇狠,別人永遠比你兇狠!
麥家祺咬下他的耳朵,那一刻,她已經變了。
她,沒有殺過雞,沒有沾過血腥,是糖醋中泡大的千金小姐。她的柔弱,連下人犯了錯,也不忍心罵上一句。
她,錯了!
因為她的柔弱,處處謙讓,才會讓他有所誤解自己是好欺負的,他才會肆無忌憚耍手段,加害她。
重生前,她輕信了他,唯唯諾諾,唯他是從。重生后,她發誓,她要心狠,別人咬她一口,她要別人付出血的代價!
想想這些,望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他,麥家祺苦苦地笑了,報應,報應啊....
她,這么一笑,嘴角垂涎血絲,嚇壞了眾人。眾人以為,她又要發瘋了,個個不敢上前,攙扶起昏迷不醒的吳志兵。
莫勁松早就對他不滿,見他被瘋女人活生生咬下耳朵,心里別提有多痛快!可是,畢竟他是麥家女婿,身為管家,莫勁松不能不管此事!
待他的血流的差不多了,該受的痛也受夠了,莫勁松這才吩咐保安,將他抬起,送往醫院!
不知是哪個不知死活的家伙,嚷嚷道:'耳朵,別忘了把耳朵帶走!'
麥家祺一機靈,抓起地上血肉模糊的耳朵,撒腿就跑。她想著,就算弄不死他,也要他落個終身殘疾!
'追,快點追啊!'那個家伙聲音響亮,提議道。
可是,誰去追啊?追誰,追瘋女人啊!在場之人,誰又不知道這個瘋女人厲害之處,誰敢追啊!
莫勁松手一揮,說:'算了,救人要緊!'
瘋女人跑了,受傷的吳志兵也被送往了醫院,一場豪華的葬禮,以血腥的打斗場面,結束了!
葬禮結束后,眾人紛紛離開了墓園。只留下麥家一干人等,還有集團四名元老董事。
莫勁松連日來,郁郁寡歡。如今,不知哪里跑來一個瘋女人,莫名其妙咬掉那個人的耳朵,讓他好些痛快。
心中的郁結被打開,莫勁松一陣舒坦地笑了,精神也爽朗了些,走過去,說:'素姑娘,我和你說的事情,你還記的吧!'
楊素被先前的那一幕,嚇得臉色蒼白,腿腳酥軟,躲在一邊,許久安不下神來。聽見有人說話,這才回過眸子,說:'莫叔,您交代的事情,我時刻不敢忘記!'
'那就好!'莫勁松欣慰地笑了,接著說:'現在,機會來了。吳志兵,這個混蛋不知道得罪了哪路神仙,被人咬掉了耳朵!眼下,他被送進了醫院,身邊缺人照顧,你可以借此機會好好地照顧他,沒準,這事就成了!'
'莫叔,您的意思我明白,我這就去!'
'素姑娘,委屈你了!'
楊素走后,莫勁松又交代了趙媽幾句,隨后,陪著四大元老董事,一干人等離開了墓園。
'唿....'
幾輛高級豪華轎車,穿梭在綠蔭道上,揚起片片樹葉,翩翩起舞!
湖水碧綠,蕩起一層一層漣漪。湖堤岸邊一株株翠柳,千絲萬縷梳妝一條條柳辮,和風沐浴,含笑百態。
'咚,咚...'
清脆的關門聲,車子走下一干人等!
高大威娥,莊肅的白玉柵欄門被打開了,一干人走了進去。
一條寬平潔凈的瀝青道,左右兩側草地綠野茫茫,花兒芬芳!
沒走多久,一棟歐式風格,忒顯霸氣的別墅,矗立在眼前。
莫勁松走在前面,呵笑之致,領著四人走進別墅。
大廳寬敞明亮,墻壁潔白如玉,繁繁點點,無不是奢華貴重的物品。
四人剛坐下,下人逐一砌了茶。
這四人,乃姓凌,沐,楓,羽!是麥氏集團元老級別的董事,和莫勁松一樣是麥隆的左膀右臂。
三十年的打拼,三十年的風風雨雨,三十年的團隊友情,莫勁松和他四人已然成了無話不談的知心好友!
細瞧這四人,年紀已到六旬左右,精神爍爍,眸子里卻暗藏絲絲退隱,再也找不回,當年那股熱血斗志。
莫勁松何嘗不是一樣,人一旦上了年紀,很多事情力不從心,缺少了激情,想要放棄,舒舒服服地尋找生活中的樂趣!
可他,不能舒服下去!
'各位兄弟,董事長去世了!接下來,麥氏要推選新的董事長,你們覺得何人合適?'
四位董事抿茶不語,事態不明,沉默是金。
莫勁松一向善于察言觀色,見他四人心若止水,對董事長一席毫無動心之意。暗自揣測,他四人聲譽極高,同時俱備競爭能力,不說話,恐怕是不敢輕易表露窺視之心!
思量之后,莫勁松臉色愁苦,唉聲嘆氣道:'你我兄弟跟隨董事長打拼多年,麥氏能有今天,的確不容易啊!可是,可是如今....'
四人聽他話說一半,沒有后續,一下子緊張起來!
沐吟沉不住氣了,說:'兄弟,你有話盡管說,我們聽著呢!'
'是啊,你就快點說吧!'
....
莫勁松接連嘆氣了好幾聲,這才說道:'你我兄弟辛苦多年的心血,恐怕要落在別人手里了!'
四人一驚,先前的沉默,再也沉默不了了!
凌瀟老臉一沉,說:'這個人是誰?'
其余三人,老眸睜的老大,他們倒要聽聽這個人,是誰!
莫勁松苦笑了,說:'你我有天大的本事,終究敵不過麥家的繼承人啊!'
四人一聽,頓時,恍然大悟!是他,麥家的女婿,麥家唯一繼承人,吳志兵。
楓翔聽后,拍起桌子,大怒道:'他一個倒插門的女婿,有什么資格掌管整個麥氏!'
沐吟也不樂了,同樣挺身而出,怒言道:'我們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憑什么要拱手相送一個外人。'
'我堅決不同意!'
'我也是!'
....
莫勁松苦笑地搖搖頭,說:'你們別忘了,他是麥家唯一繼承人,他若是繼承董事長手里的股份,有誰阻止得了,他掌控整個麥氏!'
四人一聽,再次沉默!
始終未開口的羽清嵐,冷哼道:'既然如此,你何必找我們商量此事!'
莫勁松臉色一松,笑了笑,說:'各位兄弟,你們放心,我絕不會讓一個外人掌控麥氏。'
'哦?'四人同時驚嘆一句!
莫勁松接著說:'只要你們答應我一個條件,我保證,他繼承不了董事長手里的股份。'
四人見莫勁松胸有成竹的樣子,異口同聲問道:'什么條件?'
'你們四人之中,無論是誰登上董事長的席位,請你們答應我,麥氏集團永遠是麥氏集團!'
莫勁松老眸一紅,久久地凝視他們。
四人恭敬地站起身,他們心里明白,他這么做都是為了麥隆的顏面!
麥隆一生無子,女兒也死于非命,可以說,從此以后,麥家斷子絕孫了。唯一留下的命脈就是麥氏集團了,只要麥氏集團在,人們心里多少會惦記著麥隆!
'放心吧,麥氏集團,它永遠活在我們心中!'
莫勁松欣慰地笑了,相信老爺在天之靈也會笑的!
四大元老董事走后,趙媽和十幾名女仆從墓園里,回來了。
趙媽哭的老眼紅腫,是被眾人攙著,走進別墅莊園。
莫勁松一見她這個樣子,心里又難受了,說:'趙媽,人死不能復生,你要節哀順變啊!'
趙媽聽到'死'字,又想起小姐,哭喊道:'小姐,你是多好的人啊,年紀輕輕就這么走了,你讓趙媽想的好苦啊...'
一時間,哭聲響徹了別墅大廳。十幾名女仆先是一愣,隨后,跟著哭泣!
莫勁松老眸微紅,忍住淚水,說:'趙媽,老爺生前有遺愿,這幾天,我要去東臨山請道士為老爺做法事一場!這里就交給你了。'
'要去就去吧,別忘了替小姐做法事!'
莫勁松看她一眼,心里哀嘆一句,小姐的死,對她的打擊太大了!
'你們聽著,我走后,所有的事情聽趙媽的,不可以生亂!'
'是!'十幾名女仆齊聲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