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
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人拿著小提琴在講臺上給她的學(xué)生拉著琴。
下面的學(xué)生都聽的那么的入神,鈴聲響了。
那個女人放下小提琴,笑著用流利的德語對下面的學(xué)生說“今天的課我們就上到這里了,下課。”
下了課還有一些學(xué)生沒有離去,和她一起討論著音樂的問題。
當(dāng)學(xué)生們都走完了,她整理完東西,走出校門。
一走出校門,就聽見稚嫩的聲音在呼喊。
“Mutter,Mutter。”一個穿著粉紅色吊帶裙,粉嘟嘟的小女孩朝她撲來。
她笑著,寵溺著抱起她,在她臉頰上親吻一下。
小女孩則撫摸著她早已長長的頭發(fā)。
一個男人也笑著走了過來,女人笑著迎了過去“謝謝你啊,總是麻煩你幫我照顧初初。”
“寧夏,怎么跟我還這么客氣啊?”
“呵呵。”
小女孩看著他們笑著說“媽媽,偉杰叔叔,初初肚肚餓了。”
宗偉杰笑著接過女孩“我們初初肚肚餓了,那你想吃什么啊?”
“初初想吃偉杰叔叔做的飯,世界上最好吃的東西就是偉杰叔叔做的飯飯了。”
寧夏笑著撫摸著女兒的頭“小小年紀(jì)就知道拍馬屁了啊。”
“初初說的是事實啊。”
宗偉杰笑了,“好好好,我們這就回家,叔叔做好吃的給你吃。”
到了他們共同的住處,寧夏負責(zé)洗菜,宗偉杰負責(zé)切菜,炒菜。而初初則坐在沙發(fā)上看動畫片。
三個人有說有笑地吃完了晚飯。
晚上,寧夏把初初哄睡了以后,就端了杯牛奶給正在辦公的宗偉杰。
五年前,寧夏醒來之后回到了寧志中身邊,整天悶悶不樂,寧志中看中了她的心思,他想讓寧夏盡快放下心結(jié)。于是聯(lián)系維也納皇家音樂學(xué)院,給她辦了復(fù)學(xué)的手續(xù)。
到了維也納沒有幾天,寧夏就發(fā)現(xiàn)自己懷孕了,十個月后,她生下了她的女兒閻念初,念初這個名字不用解釋都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吧。
可是,當(dāng)念初生下來沒有幾天就被查出是天生耳聾。
就在這個最無助的時候,宗偉杰出現(xiàn)了。
宗偉杰聽了戴柔的話沒有去做傻事,而是開起了自己的公司,在自己的努力下,公司也越來越成功了。
他不僅幫助寧夏完成了學(xué)業(yè),還幫她找到了在一所小學(xué)里找到了一個音樂老師的工作,還幫念初買了最好的助聽器。
寧夏推開書房,把牛奶放在辦公桌上“偉杰,早點睡吧。”
“恩,你先去睡吧,我馬上就好了。”
“好。”
當(dāng)寧夏快要走出去的時候,宗偉杰還是忍不住叫住了她“寧夏。”
“恩?還有什么事嗎?”
宗偉杰握緊了拳頭,還是說了“我有他的消息了。”
這五年中,寧夏雖然嘴上說不想知道閻冥浩的消息,可是她還是會偷偷看看有關(guān)于他的消息。她知道了閻冥浩離開了閻氏,知道了閻冥浩消失了,知道閻氏出現(xiàn)了從沒有過的大變革,知道了好多好多無關(guān)于他,可是和他有一點沾邊的消息。
可是自從三年前就再也沒有有關(guān)于他的消息了。
“我還是那句話,我,我不想知道。”
宗偉杰拉住了她的手“是真的嗎?我早就想問你了,如果你不愛他了,如果你不想再知道有關(guān)于他的一丁點消息,那么初初為什么要叫閻念初,她為什么姓閻?為什么又叫念初呢?還有你,你的床頭柜里面,都是有關(guān)于他新聞的雜志和報紙的剪報,你告訴我,這就是你不愛他的證明嗎?”
“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我讓初初姓閻是因為孩子是我欠他的,叫念初,的確,我是懷念著和他以前的時光,因為我知道我忘不了,所以我就打算記著一輩子,你說的沒錯,你每一次問我,我都否決了,我是在自欺欺人,我是愛他,我愛他,我還愛著他,這樣,你滿意了嗎?你終于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了啊!”
宗偉杰把她抱入懷中“對不起,對不起,我是不想再看到你隱瞞自己的感情了,五年了,你真的太累了,比我還要累的多,雖然柔兒已經(jīng)死了,可是她永遠都在我的心里。我對她的愛永遠都不會改變。而你呢?我知道你想忘記,可是你又偏偏忘不了,如果你一開始就打算忘記他的話,你就不會生下初初了。寧夏,我是想告訴你,不要做出讓自己后悔的事情。”
“既然事情已經(jīng)這樣了,我也不想再改變了。”
“你知道嗎?其實在三年前閻冥浩就已經(jīng)知道你沒有死的消息,知道了你的生活,知道了你有了初初,他沒有過來打擾你,因為他心里覺得,你沒有他會幸福很多很多,所以他決定永遠離開你了。”
“你,你這是怎么知道的?”
“因為是我把你的行蹤告訴了閻冥浩,知道嗎?那時候我看到他幾乎全白了的頭發(fā),一個人在海邊日出而起,日落而息的,真的好可憐。回到家,我看到你表面開心可是心里卻影藏著永遠無法治好的痛,你知道我有多么的難過,我是一個旁觀者,我都為你們的愛感到心寒,明明兩個人是那么的相愛,為什么?就一定要這么互相折磨對方呢?”
寧夏已經(jīng)泣不成聲了,蹲在地上。
“我和他都太過倔強了,都不會體諒我們的愛,我現(xiàn)在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去走下一步。”
“去見他,去看看他,去和他重新來過啊。他現(xiàn)在可以給你,你想要的生活了啊!”
寧夏看著宗偉杰,這樣的一切太快了,太快了,都來不及去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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