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意一點沒有詫異花如雪的反應,這才是一個商人真正的面目,即便人前再如何做作,正兒八經的談起事來也挺像那么個樣子的,“花公子是爽快人,依照公子現在的狀況,怕是左右動彈不得,這便就是功高蓋主的效應。”
花如雪怔了怔,眼睛直直的看著眼前的女子,略帶疑慮的道:“何以見得!”
“就憑現在朝堂的局勢,還有你們花家的日漸擴大,想必是成了某些人的盤中餐與肉中刺了,稍微有一點變動,便會波及于花家。”云意篤定的話語,一副胸有成竹。
“哦?這又有什么關系?我一小小老百姓,既沒犯法,每年繳納稅收齊全,只是為了混口生計,讓所有幫我們花家干活的伙計都有口飯吃,這難道也能遭到不測?敢問水小姐哪里來的自信,一口咬定我們花家會遭遇到劫難?”花如雪失聲笑道,眼中的笑意明顯是不達眼底。
“這不是叫自信。”云意一臉的坦然,絲毫沒有任何的自傲,“相信我來這里之前,肯定會把所有的可能都已經知曉清楚了,就拿如今的蕭國來說,蕭老皇帝怕是也時日無多,皇位那是縱多人盯著,朝廷各官員皆都是分派而立,然而私下的變數卻不在話下,一個國家的經濟命脈如何能讓小小的花家一支獨大?”
頓了頓,又道:“而官府的不都是這種‘既然不能我所用,那就只好毀滅’的想法嗎?想來花公子目前也并不是沒有做打算的是吧!況且,公子似乎和朝廷的某個大臣是有些私人恩怨?”
“水三小姐果真玲瓏慧心,花某不參與任何的朝政紛爭,又怎么會有小姐所說這種情況呢?”花如雪還是那副嬉笑的面孔。
“哦?是嗎?那是否就是說花公子不報你的血海深仇了?”云意輕聲的說道。
花如雪冷冷的目光直射向云意,猶如一把利劍無形的朝外擴展,渾身的殺氣重重直朝眼前的女子而去,“這些貌似都與小姐要說的事情無關吧!”
云意只覺得眼前的人動了殺心,無數凜冽的殺氣襲面而來,卻絲毫未能使她有任何的退縮,心里暗嘆,這花如雪想來也是個極具高傲之人,在說出這個隱晦的秘密之時,還能是保留所有的理智,這不是一般的人能夠做到的,換做別人,怕是早就開了殺戒了。
這只是一個小小的試探與警告而已。
笑了笑,云意面容不帶任何的不滿與惱怒,手拿著茶杯,渾身似乎是有一圈淡淡的包圍圈似乎在阻擋著眼前之人的試探。
在這樣的無聲較量中,誰都沒有退后,仿若無事一般,只見云意輕輕的把茶杯放在石桌上,嬉笑道:“花公子這樣的粗魯,有損你的粉顏形象啊!”
花如雪隨即又恢復如初,仿佛剛剛那個眼神只是一個幻覺,一臉的痞笑,“姑娘怎會是世人口中的掃把星呢!”
“花公子也是不如外界的風騷與敷衍!”云意直言不諱的說道。
“客氣客氣!姑娘是聰慧之人,只是不知道姑娘是如何判定花某就一定會答應你呢,本公子著實很好奇。”
云意笑笑,道:“怎么個知道法想必不是重點,根據小女子無意間得到的消息,似乎最近公子和太子走的較為頻繁,而以公子的家世根本就是一竿子打不到一塊的人,卻相談甚歡,尤其是再這種緊張的局勢之中,沒理由相信公子會飛蛾撲火,這難道不奇怪嗎?”
遂又道:“依照你目前的走勢,一來是達成自己的目的,當然公子的目的是什么,恐怕就是公子自己清楚明白了,這血海深仇難道不是公子多年以來一直想要報的嗎,二來嘛也是可以順帶壟斷整個蕭國的商家,要是太子登基,那么可想而知的公子你會有什么樣的地位!”
花如雪不禁連連拍手叫好,能把問題分析得如此透徹,果真不一般,“說說姑娘你的目的?”
云意也不再拐彎抹角的,開口便道:“我的事情很簡單,我要通往樓蘭國的一切免費的通關憑證,不用猶豫,相信這事對于花公子來說是件極其簡單的事情!”
花如雪有些疑惑,這說了半天,就這么些個文件而已,說簡單也簡單,但是關鍵在于這么簡單的事情卻讓人不得不慎重起來。
云意見他沉默不語,接著又道:“這叫做合作雙贏,我幫公子達成你想要的,而我的事情只是公子閑來動動手指的小事,皆大歡喜,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