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現在就被禽獸抓來了,要想脫身就好好的小心些,最好是站在我們后面,眼前的這些人可不是你能夠對付的!”月夜低聲的對著云意說道,臉上的笑意不減,只是在話語中多了幾分嚴肅。
云意眨眨眼,這男人還算有點良心,既然有人愿意做護花使者,那就讓他做一回唄,反正自己也是被連累的,想想就理所應當的點了點頭,算是達成了共識。
滄厲冷冷的看著那兩個視人于無物,徑自說話討論的樣子,無名的火上心頭,“哼,死到臨頭還在那里親親我我,當真是不知所謂。”他甩了甩衣袖,對著身邊的侍衛一聲令下,那些個死士在某種指揮下便朝月夜襲來。
本來這些死士就是不容易對付,再加上之前就來之匆匆,沒有過多的停留休息,然而此番又不似陸地那么容易大展拳腳,有諸多的障礙使月夜無法完全克制它。
“你們就等著葬身湖底吧!我的好弟弟,如若你能逃過這截,咱們都城再見!”滄厲一臉的邪嗜,掩蓋不住內心的痛快,船很快的退出了這個混亂的包圍圈,徐徐的駛向回程的路。
晚霞紅的似血,照映著天連水波,這一輪豪華的船漸漸的在云意的眼中消失于地平線上,只有知情的玲瓏才暗自嘆了口氣,:這得罪小人也不能得罪自家小姐,等著這一連串報復的開始吧!但愿不會倒霉得很難看。
原來那船早在之前就已經被做了手腳了,只要行駛上大半刻鐘,不僅是船遭殃,人估計也會傷得更厲害,因為沒有人能在自家主子的藥物下還能掙扎多久,那些奢華的裝飾品在裝飾表面的同時,最后卻能夠被云意利用起來,該說是幸還是不幸呢。
水銀,本就是有防腐的功效,但是多了就會成了有毒物質,沒想到能在這船上發現如此之多,想來估計也是為了使船上這么多的活死人不至于腐爛而準備的吧。所以,云意只是隨意的動了一些手腳,能不能發覺有問題,那就自求多福了。
而剩下的幾艘船,基本都是死士在沒命的廝殺,一時間,月夜和月影便陷入了混戰之中,要是再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既然這些人都是被操控的,那么就只要解決那一個人即可。
月夜在仔細觀察了這些人的行為,偶爾有細小的聲音從某一個地方傳來,如果不是細細的傾聽,恐怕也很難發覺。
飛速的解決了上面的幾個死士,朝著一邊正在廝殺的月影比了一個手勢,順著那絲絲聲音,縱身飛上了一艘看似很不起眼的船上,找到了正在吹著哨子的一個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大驚,不斷的吹著哨子,喚來更多的死士擋在了自己面前,早就聽說過眼前之人的可怕,深怕被這個煞神所截殺。
月夜不甚在意的慢慢的朝那些人逼近,強大的壓力好似連沒有知覺的死士都后退了幾步,這足以預料到這人是多么強悍的存在。
只瞧見那指揮死士的人越發的著急,嘴里吹的幾乎快不成音節了,失去了這些怪物的保護,依著自己的能力,卻隨時都可能喪命,所以是拼盡全力也要對抗月夜。
“哼,研究這害人不淺的東西出來,簡直是找死!”月夜狠辣的說著,手中的劍不停,直直的揮上那黑衣人,沒有一絲手下留情,要斷就要斷得徹底。
黑衣人避開這一擊,露出一雙干枯而且沒有血色的手指,五指成爪,那尖尖的指甲猶如獵爪一樣,反手就朝月夜胸膛抓去,那力道之大,不用猜,這架勢也是江湖上數一數二的高手。
月夜的劍恰好擋在了前胸,指甲深深的劃出了刺耳的嗤嗤聲,道道火花猶如血肉一樣在流動著,月夜的手臂處不小心被那指甲所接觸到,光尖的指甲瞬間就穿透了衣物,三個手指血痕就清晰的印在了月夜的手臂上。
月夜皺眉,這男子練的是什么陰毒功,居然把手指練就成那么鋒利,猶如切豆腐一般,也難怪會制造指揮這么一群死士的怪物出來。
黑衣男子沒有任何的停歇,又是反手一抓,這次直接對準了月夜的眼睛,陰毒的目光似乎胸有成竹,完全忽略了四周已然齊齊全部對準他的那些死士。
人生的變數有時就是在這一剎那間,那些被他最初所指揮的一些死士,在缺少了控制的情況下,是遇到什么殺什么,恰巧黑衣男子就在以為自己即將傷到月夜時,身后一把利劍深深的穿過了他的胸膛,直到回頭一瞧,
當然之前月夜也是有發現這一點,所以也狀做閃躲不急的樣子,看著他是如何被自己所控制的東西所殺。
一切的因果循環報應,到死那黑衣人都沒有閉上那吃驚的眼睛。
現下主要控制的人都已經除去,剩下的這些沒有靈魂的人,幾乎就是癱瘓了的狀態,月影也氣喘吁吁的靠在了一旁休息,開始可沒好好的使力,這會停了下來才發現整個人簡直渾身都快要散架了,好久沒有這么的拼命過了,果真吃不消。
云意走上前來,看著月夜的眼睛,淡淡的說道:“既然生來被利用了做殺人棋子,那么現在還他們一個安寧吧!”說罷也不等月夜有何表示,手里拿出一個紙包的東西,輕輕的打開,把紙包里的粉末慢慢的抖在了那些尸體之上。
“但愿下輩子去個好人家!”云意默默的念叨了一句,看著這些尸體慢慢化為一灘灰跡,直至清風徐來,悄悄的帶走了這一切的塵埃。
云意雖說什么都不在意,甚至極其的懶,也不是什么大善人,但是骨子里的倔強與堅持是任何人都無法窺視的秘密。
然而月夜卻輕易的從她的話語和神色中感覺了出來,心中有絲絲的疼痛,卻又不知該如何說起,仿佛有一種感覺,一定要用自己的雙手緊緊的去抱著她,才能平復內心的異樣。
“呵呵,黑炭兄,怎么,這就感動了?”云意打趣的說道。
月夜卻只是笑笑,搖搖頭無語的望天,怎么剛剛就認為這女人不一樣呢,真是閃瞎了眼才會有那想法。
一旁的月影也只有在心底默默的為自家主子祈禱,這情路綿綿無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