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又說了一番體己話,才各種回房休息。
“你進來做什么?”秦璇君一手扶著門框,一手將安陵春攔在門外。
“睡覺啊!”安陵春扶住秦璇君的手,覺得她多次一問。
“去別處睡!”秦璇君怒道。
“娘子,這是我們的房間。你叫為夫到哪里睡去?”安陵春無辜的擺手,扶著秦璇君的手,笑說著要進屋。
“閉嘴!我不是你娘子!你愛睡哪睡哪,就是不能進這件屋。”秦璇君將安陵春往外一推了一下,安陵春借力將她也跟著拖出了房間外。
皎潔的夜光剛好打在二人的身上,秦璇君第一次認真的看清了眼前的男子。
他雖然清瘦,面色帶著病態,但他擁有一張精致到無可挑剔的臉,美如冠玉,劍眉秀挺,鼻若懸膽,唇形絕美,皮膚白皙,宛如神筆之作,一筆一畫勾勒得敲到好處。
他從骨子里透露出來的深沉與內斂,陰郁與深邃,不似一個語言輕佻之人。然而事實證明,他是一個矛盾體的結合。
“你口口聲聲說你不是我娘子,證據呢?你若不是秦璇君,又是誰?”安陵春反手抓住了秦璇君的手腕,將她的身子拉近自己,渙散的目光似乎有了焦距,直直的盯著秦璇君的眼睛。
他不只有一張精美得無可挑剔的臉,還有一雙任誰多看一眼都被迷得神魂顛倒的桃花眼。此眼眼神似醉非醉,令人有點朦朧而奇妙的感覺,叫人心蕩意牽。
如此近距離的直視下,秦璇君感覺有點蒙,有那么一瞬間竟不知道身在何處,只想永遠被他這么攬住。
“我說不是就不是!”秦璇君狠狠的一踩安陵春的腳背,使勁掰著他的手指,“放開我!”
安陵春疼呼一聲,倒吸了一口氣。緊接著秦璇君的腿又不安分的攻擊他的下盤,他都能及時的閃躲開。
這小女子的功夫不弱,可是毫無內力可言,全憑蠻力,他若真的與她打,她必然受傷。
安陵春一邊仔細自己的招數不會傷害到秦璇君,一邊閃躲她的連番攻擊。
“拿不出證據是不是?在你沒有足夠證據證明你不是秦璇君之前,你就是我的娘子。”安陵春似教訓任性無禮的小孩子似的,伸手點住了秦璇君的穴道,使動彈不得,免得她再胡鬧。然后他一彎身,將她扛在了肩上,進了房間。
“將軍的手法是不是惡劣了點?”傅遠雙手抱在胸前,托腮看戲。
“少夫人太過倔強。將軍不如此,只怕她一輩子都不會承認將軍的存在。”傅風,如一塊木樁似的站在傅遠身側,若他不開口說話,別人還真以為他不存在。
“咦?風弟,這一點,你何時變得比我更有經驗了?”傅遠側目看向傅風,意猶未盡的想要從傅風身上挖出點秘密來。
“不敢。”傅風斜睨了眼傅遠,抱著劍往下午收拾好的房間走去,“只有一張床,先到先得,后到的打地鋪!”
語畢,他腳下生風,一個閃身就已經進了對面的廂房。
“風弟,你竟敢陰我?”傅遠驚呼一聲,反應極快,跟著也進了廂房。
而另一邊的廂房里,秦璇君怒吼道,“無恥!卑鄙!下流!解開我的穴道!”
可恨!她的武功在有深厚內力的安陵春面前,就猶如三腳貓似的,再好都抵不過他。她就像個跳梁小丑似的被他戲弄……可惡……可惡……
“這里沒有叫無恥、卑鄙、下流的人,也就不會有人替你解開穴道,所以你還是乖乖睡吧!”安陵春除卻白色的外套,放下帷帳在秦璇君的身側躺下。
“滾開!”秦璇君怒吼一聲,恨不得一腳將安陵春踹下床。可惡,可惡!長這么大,她還從來沒有同男人同床共枕過,連楚揚都不曾。如今她卻與一個認識不到一天的男人睡在了一張床上……
“知道他為什么背叛你嗎?”一直被她壓抑在腦海中的畫面忽然閃出。一位身材火辣的女子,挽著楚揚的手臂,用挑釁的眼神看著她。
“你以為你是什么?不過是個沒人要的窮孩子,竟然還裝什么圣女。拍拖三年竟沒有與楚揚上過一次床?呵呵……是男人都會有需求的,你可一點都不了解你的男人啊!”嘲諷的笑聲響起,深深地刺疼秦璇君的心。
“你們……什么時候開始的?”秦璇君面色慘白如紙,看向楚揚。那個陪在她身邊三年的男生,竟忽然之間與她拉開了距離。
他默默的注視著她,沒有愧疚,也沒有絲毫要解釋的意思。只是唇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然的笑,“你都看見了。問這些,還有必要嗎?”
頃刻間,她所有的幻想都破滅了!一個個曾經擁有楚揚的畫面在她眼前,猶如一個個玻璃氣泡般,摔得粉碎。
她是個孤兒,她唯一的夢想,就是擁有一個溫暖而溫馨的家。與楚揚相戀的三年,她的理想國度里,早已住上了他。
如今……她忍不住心寒,忍不住一波一波襲來的疼苦,她伸手,試圖抓住什么,卻被情敵冷笑著推開了手,她虛弱如白雪般掉下了懸崖……
諷刺!簡直是莫大的諷刺!如果她可以干脆一點與楚揚早點同居,她--
至此,打住!秦璇君扯動嘴角露出一個近乎殘忍的笑容,沒有楚揚,她一樣可以過得很好,一樣可以擁有一個溫暖的家。楚揚算什么東西?不過是個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罷了!
“怎么不罵了?”安陵春正在奇怪她怎么忽然安靜下來了,卻忽然發現她的呼吸變得渾濁起來。他下意識的摸向她的眼角,“你哭了?”
他真沒想到,如此倔強的秦璇君竟然會被他給弄哭了。怎么辦?
“好了!好了!你別哭,我不過是與你開玩笑呢。”他手忙腳亂的支撐起上半身,用袖口替秦璇君擦眼淚,“我們是夫妻,分別四年,你對我陌生是應該的。我想著與你拉近關系,可以讓你快一點熟悉我……你別哭了,好不好?”
此時的安陵春,好似一個做錯事的孩子,手忙腳亂外加不知所措。想他一個將軍,讓他上陣殺敵,他義無反顧,保證凱旋而歸。
但如何哄女子開心,他實在沒有經驗呀!
“我沒有哭!拿開你的臭手!”秦璇君冰冷如霜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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