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藝慈善拍賣會的現(xiàn)場
一輛黑色加長的勞斯萊斯停靠在會場門口,車門打開之時,鎂光燈四起,剛從車上踏出的女人有些不太適應(yīng)地捏緊紫色的手袋,一襲紫色的及膝抹胸小禮服襯著她的小臉更加白嫩細(xì)膩,嬌俏可人。她回眸不自然地望了一眼從另一側(cè)走下來的男子,一身米色的西裝襯托出他高貴卓而不凡的氣質(zhì),此時,他微笑著將她手臂環(huán)在自己的臂彎里,步履穩(wěn)健地走進(jìn)會場。
靠在他的身側(cè),她極力壓低著聲音,照顧正在拼命拍照的記者們微笑著在他耳邊碎碎念:“關(guān)先生,你這是要帶我做什么?”把她打扮成這樣,然后受眾目睽睽地瞻仰,這似乎不是他的風(fēng)格。
他只是露出難得的悅色,勾唇淺笑著,卻終是不發(fā)一語。
她一手捏著手袋,在他的帶領(lǐng)下,走到了最前排中間的位子坐下。過了一會兒,她覺得渾身不自在地左右環(huán)顧了一周,隱約覺得從她進(jìn)門開始,就有一雙幽深的雙眸緊緊追隨著她。
“在找我么?人工呼吸——小姐?”戲謔地聲音從她身后響起,簫冉冉嚇了一跳下意識地?fù)Ьo了關(guān)御凡的手臂,差點驚呼出聲:“怎么是你?”
“呵……看到我很意外么?”卓傲桀坐在簫冉冉身邊的位子上,眼眸掠過她身側(cè)的關(guān)御凡,他依然漠然地眸光落在某一處,似在思考著什么,聽到他的聲音時,微微側(cè)過臉,之后輕拍了拍簫冉冉挽緊他手臂的小手:“怎么了?”
“沒,沒什么!”她意識到自己現(xiàn)在與關(guān)御凡無比曖昧的肢體接觸,急忙想抽回手臂,卻被他的大手微用力,將小手反握在手心里,微微搖了搖頭。
簫冉冉還是停止了掙扎,心想著若是她再矯情地甩開他,似乎又覺得是自己小氣,他一臉的平淡無奇,靜如止水般的雙眸在看向卓傲桀時才有了些微的波動。
“Uncle最近身體還好吧?”
卓傲桀修長的指腹撫著俊美的下巴目光仍逡巡在簫冉冉的身上,沒想到剛才那個平凡無奇的小女人,搖身一變竟也是如此的嬌俏可人。聽到關(guān)御凡的話,他只是微蹙著眉心,邪肆地一邊打量一邊輕嘆:“很好啊!”
很好?簫冉冉簡直不敢相信這樣的措詞,誰要生了這么一個視婚姻為兒戲,花心又爛情的兒子還會安然無恙地“很好啊”?
鬼才相信!
“不信?”卓傲桀似乎看出了她微妙的表情,湊近她跟前,露出迷人的笑容。
“神經(jīng)病!”她沒事可做了么?好不好關(guān)她什么事?可,她說完便想咬掉舌頭,她也沒想到自己心里的話竟然脫口而出,果然,她偷偷瞄了一眼卓傲桀,那迷人的笑容正在一點點地斂起,夾雜著怒氣的雙眸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略顯慌張的小臉兒:“你再說一遍?”
竟然有人敢罵他神經(jīng)病?她到底要不要活了,街上扇他一耳光的仇還沒報,現(xiàn)在又口不擇言的罵他?
這時,卓傲桀的助手將電話遞到他手中,剛想和他說什么,卻見他恨恨地只顧瞪著面前的女人一只手已經(jīng)按下了接聽鍵,接著,助手忙別地臉,就聽電話里沖天的大吼:“小兔崽子,你他媽的給我滾回來!你敢給我逃婚?看我不一槍蹦了你!”
簫冉冉看著卓傲桀那一張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俊臉青一陣紫一陣,煞是動人的模樣,差點憋出內(nèi)傷“撲哧”一聲笑得沒品沒形象。
關(guān)御凡則鎮(zhèn)定自若地看著簫冉冉笑得直不起腰,唇邊勾起一抹極淺極淡的笑意,微側(cè)過臉,從容淡定地從卓傲桀手中奪過電話,對著里面仍在繼續(xù)發(fā)火的男人說道:“Uncle!桀正和我在一起!一會兒便會拍賣那顆稀世之鉆胭脂淚,或許桀想給你一個驚喜吧!”
那面的男人陷入許久的沉默,半晌才悠然開口,聲音中隱約地透著一絲無奈:“算了,那個臭小子,都是從小讓我慣的!御凡,你先給我好生盯著他,如果他再敢在外面胡作非為,你就幫我把他給閹了!大不了我卓家從此絕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