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著的時間真的有點長,微風輕輕吹動著我們的頭發,我竟感到陣陣的困意。我抬頭看她挺舒服,心里很不滿,把她推了起來,對她說:“臭丫頭,咱們換換位置,你在下邊,我要枕著你,我現在眼皮有點澀,再睡上一覺。等我醒過來,咱們再換換!”
不由分說把她推在一邊,我的頭枕上了她的腿。
她呵呵笑了笑,接受了心的姿勢,伸出一只手摸我頭發,讓我想起黃蓉替郭靖收拾頭發的情景。我對她說:“神雕英雄傳中,郭靖喊了黃蓉一聲媽,要不要我叫你一聲……”
她憋著作勢要笑起來,但沒笑,只等我爆發,我說:“喊你一聲老婆吧?”
她的手輕輕摩挲我的臉,說,你先喊喊,我來聽,判斷到底好聽還是不好聽。
我心突然緊張極了,想想算了,這不是讓我在這兒求婚吧,這樣的事情如果失敗多丟人。還是往后拖、往后拖,拖到不能再拖,生米煮成熟米飯的時候,喊一聲老婆順其自然地娶回家。
她看著我的眼睛要閉上,對我說:“我們不要一直貧、一直貧,你知道么,傻瓜,我真不需要太多的這個!”
我不知道她為什么對我又不滿,突然坐了起來,來了精神。
我問她:“你說我是在一直貧,一直貧,請問小樂姑娘,你現在最需要什么,看我能給你不能?”
她說道:“歸根結底我覺得你就是一個沖動型的動物,飽暖思淫欲,一點不懂人家姑娘的心,我不在乎身體不身體,我在乎的是我們心靈上的溝通,你懂嗎?”
姑娘的話一說出口,我就覺得太復雜,復雜過頭的結果以致于我理解不了。
我摸了摸自己的腦袋,輕聲問她道:“小樂呀,你是不是覺得我不夠關心你還是其它什么原因,你這也是提一條不清不楚的問題發飆,可是你的發飆對象頭也發懵,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豈不是更讓你發飆?”
馮小樂輕輕點了點頭,道:“有時候,可能是我性格有點急躁,但是,我是一個姑娘家,我需要你像一個疼極了自己妻子的丈夫來疼我,你懂不懂?”
我搖了搖頭,道:真不懂。
把她氣得站了起來,書往包里一塞,人往黃河河灘深處跑去。
我看她的架勢似乎要跳魚塘,心說,不會吧,她的性子這么剛烈,按說不應該啊。我眼盯著她走過了魚塘的邊緣,繼續向前走,我心更緊張,她@媽¥的不是吧,這丫頭要跳黃河。我撒丫子就跑,連剛才嬉笑怒罵掉了的鞋子都顧不上穿,向她跑了過去。
因為她怒走的方向是河床深處,河床深處就是渾濁的黃河。我不怕她跳進黃河洗不干凈身體,洗不干凈撈出來旁邊還有魚塘,關鍵我怕的是她跳進黃河出不來,即使跳不進黃河,陷進了河邊的淤泥更恐怖。
我大聲喊叫著要她停下來。
可是她明明充耳不聞。我心里怒道,怎么姑娘們都是這德行,一個比一個有性格,我林瀟書這輩子得罪了誰,老讓姑娘們牽著我的鼻子走。
我看她已經走的夠深了,我站在雜草從中大聲喊:“馮小樂,你聽好了,我……我……要對你喊……”
馮小樂突然嬉皮笑臉轉過身,大聲向我喊道:“你要對我喊什么?你就大聲喊出來吧,我豎直耳朵聽著呢!”
我突然情緒有點激動,叫喊道:“馮小樂,我喜歡你!”
馮小樂眼睛流淚捂住了嘴巴,以顫抖的聲音哭著喊:“你說什么,我聽不見!”
我腦子似乎已經被她的魔力所吸引,嘶啞著嗓子喊道:“馮小樂,你聽好了,我大聲地喊。”
“馮小樂,我愛你!”
“馮小樂,我愛你!”
“馮下樂,我愛你!”
我突然雙手捂住自己的眼睛,雙腿跪在地上,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我不知道為什么自己要那么激動,真的不知道。在她發著小孩子脾氣的時候我就很沖動,就想對著她高聲喊,此時胸中的憋悶一掃而光我很痛快。
我半跪著抬起了頭,淚眼婆娑地看著她。
馮小樂雙手抱著頭,尖叫了一聲,道:“林瀟書,你聽好了,我一報還一報,你聽清楚了!”
“林瀟書,我愛你!”
“林瀟書,我愛你!”
“林瀟書,我愛你!”
遠方的池塘里的鯉魚突然似銀劍,從水中一躍而起,一條、兩條、三條……難道是受了我們人類情緒的感染?
我分明看見馮小樂流著眼淚,甩掉了鞋子跑,沖向我!
我難道身為一個男子漢大丈夫,還要站在原地等,我迎頭沖了過去,根本不知道自己腦海里想的是什么?
此時根本不用知道腦袋里裝的是什么,只需要激情的奔跑就是。
終于,她惡虎撲食撲了過來,我卻被撲倒在地,于是我們在河床上打滾,哪顧得上衣服是什么品牌,衣服上粘上了泥沙?
久久不能分開!
天有日月循環,月有陰晴圓缺,江有潮起潮落,我們終有心情平靜之時。一陣沖動過后,我深情地看著她,問:“我還不夠關心你嗎?老婆?”
她的淚眼還在婆娑,搖頭道:“不夠,不過我認了!”
然后我們繼續擁抱在一起。
岸邊的一家三口看著我們,一并激情地鼓掌歡呼,我看著他們不禁有點害羞。我堂堂一個企業副總,今天做的是什么,如果讓員工知道了豈不是太丟人。
可是,誰能不允許一個企業的副總經理談戀愛?
誰能不允許一個企業的副總經理追求配偶?
這一切都天經地義,合法有依據,對不對?
我牽著她的手,向她跑過來的方向走去,我們不能只顧激情,不顧后果,她的那雙品牌休閑涼皮鞋還甩在草叢中,我一定要撿回來。不然,走的時候忘了在哪里激情,鞋子找不到又是好幾百。
我撿鞋子的時候,馮小樂正經八百地捂著嘴笑,眼角的淚珠已被河面上的風吹干。陣風吹動著她寬松的衣服,顯現她曼妙的身材,我心里一種成就感,頭腦有點昏沉,自己問自己,難道她就是以后自己的新娘?這不是再做夢?
雄心激素的分泌壓倒了其它一切思維。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