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桌上,電話響起。
“你好,總裁秘書處。”曹雪琳操著秘書一貫的口吻。
“曹秘書,我是嚴(yán)秘書長。”電話那頭的聲音嚴(yán)肅,莊重。
“嚴(yán)秘書長好。”曹雪琳腦海里立馬浮現(xiàn)了那張不茍言笑的臉。
“總裁今天美國回來,下午四點半到,請你準(zhǔn)時去接機!”
“啥?接機?”曹雪琳暈了,原來總裁不在辦公室啊。
“有問題嗎?”質(zhì)疑的問句。
“額,沒,沒問題!”曹雪琳迅速地答應(yīng)了。
掛斷電話,曹雪琳愁上了眉頭。
可是接總裁,總裁什么樣子啊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接啊?雖然崇拜寒光總裁很久了,可是還真從未見過照片。這也怪不得雪琳,寒光總裁一向?qū)π侣劽襟w很敏感,從不接見任何媒體記者。
問其他秘書吧,總開不出口,第一天上班,總不能就在能力上面示弱吧,況且這個不算是什么難事啊。
“總裁的樣子…”曹雪琳苦惱地皺了眉,“帥氣?英俊?筆挺?”這個是多么難以揣摩的概念。
啊,稟夠,有辦法啦。
圍巖機場。
機場出口處杵著一個一身老式單板套裝的女人,舉著牌子,上面如訴寫著“接寒光企業(yè)總裁”。
不用說那個女人就是曹雪琳了。舉目望去,也只有這一個奇才了,從雪琳身邊經(jīng)過的人不禁指指點點,暗自偷笑。
可是曹雪琳壓根就不去理會,她現(xiàn)在唯一想的就是趕緊接著總裁,好早點下班,要知道這本該是下班的時間了。呼呼,第一天上班就無償加班,雪琳很不開心~
機場大廳的大鐘滴答滴答,提醒著離五點半只差五分,可是雪琳還是沒有見到自己心目中的寒光總裁。雪琳探著脖子,不斷在人群中收索年齡在50上下的中年男子,深怕跟總裁差了眼。
“啊?真是倒霉。”雪琳差點驚呼出聲,想找個地方躲起來可是旁顧左右,哪里有什么藏身之處啊,索性用舉著的牌子遮住自己的臉。
“看不到我看不到我。”雪琳不斷默念,心里從未這么地緊張啊。
許寒冰帶著一副大大地墨鏡,提著公文包。經(jīng)過三天美國事物的緊急處理,問題總算得到了徹底解決。疲憊不堪的臉上,已經(jīng)布滿細(xì)細(xì)絡(luò)腮胡子,但是依然不影響他的帥氣,高大威猛的身材,一出機場便吸引了眾多目光。
“哇,那個男人好帥哦。”花癡女1手托腮,成愛心狀,“他在看我了耶。”
“什么在看你,他是在看我好不好。”花癡女2推開花癡女1,擁上前,“你快看,他朝我走過來了。啊…。我的心快跳出來了。”花癡女2用手緊緊捂住自己的胸口。
許寒冰一出機場,便看到了那個拿著牌子的笨女人,正在翹首等待。
男人的嘴角又勾起了一道弧線,微微的,這個女人總是讓自己出乎意料,不免心情大好。抬腿便想曹雪琳走去。
許寒冰漠然地走過花癡二女身邊,沒留下任何一記桃花眼,兩花癡女人失望地看著帥哥向自己身后的丑女人走去,心如刀絞。
“啊?帥哥竟然喜歡丑女人諾?”花癡女1做氣憤狀。
花癡女2仰天長嘯,“這個是什么世界啊,美女沒人要,丑女成了香饃饃。”
曹雪琳索性閉上了眼,臉都快貼近手上的牌子了。
許寒冰走到曹雪琳面前,什么也沒做,只是饒有興趣地看著眼前這個拿著牌子擋著臉的女人……
“應(yīng)該走了吧。”雪琳估摸了一下,緩緩睜開眼,低頭,“啊?”輕呼出聲。
一雙黑色皮鞋映入眼簾,曾亮的鞋面泛著亮光。
“你還要在牌子后面躲多久?”男人輕笑,這個女人真是把自己當(dāng)成神經(jīng)病了。
聞言,“哎,是禍躲不過。”雪琳苦著一張臉,慢慢退下手里的牌子。
雖說雪琳也相信緣分,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手難牽。可是,為什么偏偏跟一神經(jīng)病攤上了緣分吶。好不容易說服自己忘記那晚的事兒,可是竟然這廝又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
雪琳心里的火騰地上來了,“我愿意擋著臉,怎么著了?我愛干嘛干嘛,那是我的自由,你是哪顆蔥哪顆蒜吶,你管的著嗎?你以為你是我老板吶,付我薪水,讓本該下班的我還要接他的機。哼哼,想管我,你下輩子吧。”
徐寒冰依舊沒說話,雙手抱胸,看著眼前這個咄咄逼人的女人,一張小嘴不停地開開合合。哈哈,好一張伶牙俐齒。
“還有,我告訴你,神經(jīng)病,你再來騷擾我,小心我去告你性騷擾。”雪琳纖細(xì)如白蔥的手指指著男人,警告的態(tài)度表露無遺。
雪琳一口氣,吐完自己的話,不免有些氣喘。見男人也不說話,只是盯著自己看,不禁有些后怕,自己剛那一番話,應(yīng)該惹毛他了吧,心下火速計劃著逃跑方案。
“你說完了?”徐寒冰磁性的嗓音,開口道。
“蝦米?額,對,差不多了。”雪琳的慌亂映襯著對方的冷靜。
“沒有想說的了?”徐寒冰逼進一步,濃烈的男性氣息層層包裹著、壓迫著雪琳,讓她不敢大氣都不敢吐。
“我…”雪琳后退一步,“我沒有想說的了,你呢?有想說的嗎?”雪琳有些語無倫次了,明明自己該站住陣腳,奮力以對的,可是此刻雪琳心里還是著實的害怕。
“說什么?我想想。”徐寒冰又走近了些,伸出手,想撫摸女人的臉龐,可是還未觸及,便被女人手里的牌子猛然砸到了臉。
“變態(tài),變態(tài)變態(tài)變態(tài)變態(tài)變態(tài)變態(tài)…你這個死變態(tài),神經(jīng)病!”
雪琳不知哪里來的勇氣,眼看著男人的手就要伸過來了,她握緊手中的牌子對著男人一陣猛k,然后撒腿逃離。
徐寒冰抬手撫上被曹雪琳打傷的右臉,生疼的刺痛感傳來。呵,這女人下手可真狠。看著再一次撞鬼般逃離開的女人,“女人,你逃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