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芊蔚沒有想到會接到鄭詩佳的電話,而她打電話給她竟然是邀請她去參加她的生日聚會,說是趁她生日讓以前的老朋友都聚一聚。她把這事給欒小羽一說,欒小羽就大叫不信。要說自從齊路遙出事以后鄭詩佳就恨死她了,怎么可能無緣無故請她去參加生日聚會。欒小羽當即告訴韓芊蔚她嗅到了陰謀的味道,韓芊蔚也深有同感。
韓芊蔚下班后就看到欒小羽在風尚樓下等著了。想到欒小羽這丫頭平時大大咧咧地,其實還是很細心的,很會為她著想,韓芊蔚臉上顯出一抹柔和的笑意。人的一生中能交到全心全意對自己好的朋友并不容易,而她的一生中男性朋友中有齊路遙后來又有King,女性朋友中有欒小羽,她該是知足的。以前本來以為和鄭詩佳也能成為很好的朋友,卻不知中間齊路遙成就了那個變數(shù)。而兩個女人之間即使是再好的朋友也有可能因為一個男人反目成仇。
想到這里她不由得想自己是不是應該暗自慶幸她和欒小羽的喜好不同。即使聽人家說好朋友在一起久了很多喜歡的東西會變得相似或者相同,甚至來月經的時間都不能幸免的一致,但她就是相信自己和小羽絕對不會有喜歡上同一個人的那一天。
“阿蔚,你不是從來不加班的嗎,怎么今天這么晚才下班?”
“剛剛看了看那天去大學拍的照片,要選出來做新雜志的封面,我一時拿不定主意,所以耽誤了時間。”
“誒,我以為你怯場了,不想去呢。”
“我是那種膽小怕事的人嗎,還是小羽也認為是我韓芊蔚虧欠了她鄭詩佳?”韓芊蔚坐上欒小羽的車,睨了她一眼,卻是半開玩笑地說。
“我才不會那樣認為,憑什么虧欠了她?齊路遙至始至終都和她沒有半毛錢關系。”
“是啊,我不欠她。要說欠,我也只欠阿遙的,可是我知道他是不愿意我覺得欠了他的。”
就這樣,韓芊蔚和欒小羽一路說著話便到皇庭了。
她們進去的時候顯然已經聚集了很多人,而韓芊蔚和欒小羽顯然也已經意識到她們好像是來得最晚的了。因為她們進門的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了她倆身上。
韓芊蔚粗略地掃了一眼眾人,她認識的還真沒幾個。鄭詩佳正在往她們這邊走來,中間顯眼的地方坐著的有以前就不怎么合拍的顧言一的忠實粉絲,劉思雨。記得在G大那會兒,小羽經常說人家是死魚。還有個男的是以前她們系的有名的流氓,其實他不是流氓而是花花公子一枚。可是天天把那句“男人不流氓發(fā)育不正常”掛在嘴邊,所以得了個流氓的外號。其他的還有幾個眼熟的可是已經叫不出名字了所以忽略不計。不過看他們看她的眼神,韓芊蔚覺得自己挺榮幸的,好像那些人都認識她似的。
“小羽,芊蔚你們怎么現(xiàn)在才來。”鄭詩佳已經走到了她們面前。
“可不可以說路上堵車,外加車子沒油了。”欒小羽就是這樣,一張嘴愛亂說。
“小羽,你怎么不說是先幫助了老奶奶過馬路呢?”鄭詩佳又看著韓芊蔚,“我以為你不會來。”
“你既然請了我,怎么可能不來。”
“可是你明明知道其實我討厭你來的。”鄭詩佳毫不掩飾地說。
“其實我可以裝作不知道。”
“叫你來不是我的意思,顧學長說今天你必須到場。”鄭詩佳指了指門口,顧言一帶著個女人正走進來,后面還有白川。
“難道是專門借你之名幫我準備的鴻門宴?”韓芊蔚一聲冷笑。
“我最討厭你的冷幽默,特別像耍寶,可是他卻愛死了這樣的你。”
韓芊蔚當然知道‘他’指的是齊路遙。
“這是你不愿意承認又不得不承認的事實。”
“你還是那樣,他說你性格溫吞得可以隨便一句話把人氣死。”
“為什么總是在我面前提起他?”韓芊蔚皺了皺眉,阿遙逝者已矣,她不想別人拿他來說話。
“我希望你能時時刻刻想著他呀,這樣起碼不辜負他為你而死的情誼。而且,不希望你快樂的活下去,你看顧學長和我的想法一樣,不然不會帶著未婚妻來。知道嗎,他剛開始要求一定要在今晚見到你的時候我還以為他是想要挽回你的,卻不想是為了帶未婚妻來刺激你。”
“詩佳,你說話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刻薄了。”欒小羽在一旁終于看不下去了。
“或許刻薄才是我的本性,本來一直隱藏得很好,卻在他死的那一刻爆發(fā)了。”
“詩佳,你不必如此憤憤不平。他愿意為阿蔚做到放棄生命,這也只是阿蔚和他之間的事,與你無關。”欒小羽氣呼呼地說,她怎么會不知道這是鄭詩佳故意找茬,只是她真的看不下去她這樣故意一次又一次地提醒阿蔚是她害死了齊路遙。這樣揭開阿蔚的傷疤再往上面撒鹽。
“是啊,與我無關。”鄭詩佳在聽到欒小羽那句話后,眼里閃過一抹黯然,吶吶地說。“可是憑什么她可以得到齊路遙的愛呢,她愛的還根本不是他?”
欒小羽剛想再說什么的時候被韓芊蔚一個眼神阻止了,她看了一眼已經走到她們這邊的顧言一和白川。
欒小羽的注意力馬上就被吸引了過去,她是討厭顧言一的。她一直覺得是因為他的出現(xiàn),韓芊蔚才沒有和齊路遙在一起的。她高中的時候便和韓芊蔚他們倆是好朋友了,一直覺得韓芊蔚和齊路遙才是一對。齊路遙出事的時候顧言一便脫不了干系,她便對他更加不滿了,而現(xiàn)在鄭詩佳的生日聚會還故意帶未婚妻來刺激阿蔚,簡直就是個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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