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真的要和謝清姐姐訂婚?”顧宅中的花園里,此刻只有顧嫣然和顧言一兩個人,顧嫣然望著她一直愛慕的男子,遲疑地問道。
“嗯。”顧言一深邃的眸子,正凝望著黑暗的夜空。
一個字的答案,顧嫣然永遠也猜不透這個男人心中所想。他待她很好,可是這樣的好當中卻少了那淡淡的溫情,或許他根本沒有情,即使有那也是對那個韓芊蔚的。五年前是眼前的男子最開心的時光,她可以肯定。因為偶爾她可以在他講電話時從他的眼里看到些許柔情,蕩漾在她心中就成了無法言語的傷痛。她是愛他的,可是他卻一直把自己當成妹妹,他明明知道自己是他父親從孤兒院中領(lǐng)養(yǎng)回來的啊。自從他和韓芊蔚在一起之后,她的心中漸漸升起一抹絕望。那個女子美好的就像天上的一輪明月,她在那人面前竟然會隱隱地感到自卑,即使她自認自己有不輸于她的美貌和智慧。她知道有了那人的存在,哥哥就永遠只能是哥哥了,所以她對她起了歹意。設(shè)計了她生日那天的所有事情,她成功地把她從哥哥身邊趕走,還害死了那人的青梅竹馬齊路遙。這致使她每每噩夢中都會見到那個渾身是血的齊路遙,他就那樣看著她一句話也不說地注視卻讓她驚恐不已。她知道齊路遙很愛韓芊蔚,他在夢中看著自己或許就是在警告自己不要再對韓芊蔚心生歹念。她也想韓芊蔚走了她們之間的恩怨就該一筆勾銷,哥哥遲早會是自己的。當那個女人自己消失之后,她竟然在哥哥的眼中再也看不到柔情,即使對她這個從小疼愛有加的妹妹也是一樣。
“可是她已經(jīng)回來了啊,你還要和別人訂婚麼?”
“這件事你不必多問,我自有打算。嫣然,你說她為什么要背叛我,難道是我對她還不夠好?”說這話的時候,顧言一的眼里黯然一片,他是真的無法理解那個他曾經(jīng)捧在手心里的女子為什么會做出那樣讓他傷心的事。
“哥哥在嫣然心中一直是最好的,那個女人是不懂得珍惜。”她真的嫉妒死她了,她一向自信霸氣的哥哥竟然會問出這樣的問題,那個女人何德何能?
顧言一顯然對顧嫣然的回答沒有任何反應(yīng),他在想今晚的訂婚宴上,她會不會出現(xiàn),會不會阻攔。他甚至期待她能夠大鬧訂婚宴的,如果她能這樣做,他就可以說服自己原諒她。
這廂韓芊蔚下了班正在家里猶豫不決,她在想自己到底要以怎樣的狀態(tài)和身份去參加這場訂婚宴,畢竟訂婚的男主角還是她的前男友。
“推開窗看天邊白色的鳥,想起你薄荷味的笑,那時你在操場上奔跑……”正在這時韓芊蔚的手機鈴聲響起來了。
“喂。”
“蔚蔚,是我。”安諾景看著擺在自己辦公桌上的請柬,內(nèi)心的邪惡因子開始膨脹。顧氏繼承人和謝家大小姐的訂婚宴?他記得韓芊蔚曾經(jīng)在G大的男朋友就是顧家那位吧,訂婚好啊,就沒有人和他搶女人了。
“呃,諾諾啊,有事嗎?”其實她有點叫不出口的,諾諾這個名字也太那個了點兒。
“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
“我不是這個意思。”
“確實有一件事需要你幫忙,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幫。”安諾景故作遲疑地說。
“我一個小女子能幫上您什么大忙啊?”
“正因為你是女子,所以還非你不可了。”
“那你說吧,什么事?”
“今晚我要去參加顧氏和謝氏的訂婚宴,可是缺少一個女伴,你說這忙是不是非你不可?”
韓芊蔚一下子沒有反應(yīng)過來,他竟然是讓她和他一起去參加顧言一的訂婚宴。呵,她正在想自己一個人去會不會顯得尷尬呢,如果有個男伴也不錯。不過這個人不應(yīng)該是安諾景啊,他的身份太受矚目了。而且他和自己怎么說也不是很熟,就算是和King一起去,也比和他去得好。再說了憑他安家大少爺?shù)纳矸菰趺纯赡軟]有女伴,韓芊蔚覺得他根本就是在給自己找麻煩。但又隨即想到欒小羽曾經(jīng)說過安諾景對女人的排斥,和他是同性戀的緋聞,如果那是真的那他沒有女伴也是正常的。可是為什么找上她呢,難道真如他們第一次見面時她開玩笑所說的那樣,安諾景喜歡King,然而她和King又是好友,找她做女伴必定不會被King誤會?這樣的話倒是說得過去,否則她還真的不敢和他一起去,不過幫他一次倒也沒什么。
“好吧。”安諾景見這么久聽不到韓芊蔚的回到,以為她不會答應(yīng)了,正想再找個理由說服她的時候卻聽見她說‘好’,唇角勾起似有若無的弧度,昭示著他現(xiàn)在心情愉悅。
“那我馬上過來接你,你在家里等會兒。”
“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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