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遲將軍求見。”小宮女蹭蹭地從殿外跑進來,向花瑤稟報道。
花瑤一怔,立即將手中的糕點放下,站起身:“宣遲將軍進來吧。”
“諾。”小宮女轉(zhuǎn)身走出去,心蓮彎下腰整理被花瑤搗鼓過得糕點,碎末散了一桌子,地上也是。
花瑤見心蓮收拾,不好意思的笑笑,伸手擦擦自己的嘴角。
“微臣參見太后娘娘。”遲旭飛一身戎裝,凌然于世的感覺。花瑤看呆了他這般威武的模樣,帶著陽剛之氣,給人一種安全的感覺。
“平身。”花瑤回神道,給了心蓮一個眼色讓她下去,心蓮會意,托著盤子離開將殿門關(guān)上。
“遲大哥,有事找我?”花瑤一向來在遲旭飛面前很是從容,將真性情全然展現(xiàn)在他的面前,而不是以太后的身份壓人。
“上次百花節(jié),聽聞你受傷?”遲旭飛說著看向她的腳踝。
花瑤動動自己的腳,“小傷而已,擦點藥就行了。”實際這傷不重,就是偶爾走路走多了,腳底還是隱隱有痛感。
“拿著。”遲旭飛將手中的藥瓶遞給花瑤,眼里盡是疼惜和柔情。
花瑤接過藥瓶,拿在手里玩不釋手,“這瓶子挺好看的。”笑著抬頭對遲旭飛說道,表示下感謝。
遲旭飛見她臉上燦爛的笑,心砰然一動,有些激動,但是克制住自己容易被她挑起的心情:“這瓶中得藥更有用。”說著看向她額上用頭發(fā)遮住的傷,他聽聞她摔著,額頭腫了一塊。
可上次宴會時,并未見她額上的傷,原來是用頭發(fā)遮住了。
“謝謝。”花瑤低頭道,伸手摸摸自己額上的碎發(fā)。額上的傷,她基本沒做什么處理,自然而然也消了不少。
“涂在額上,每日三次,可別忘了。”遲旭飛無奈的道,情不自禁的伸手摸摸她的頭發(fā),動作極其柔和,帶著寵溺和縱容。
“知道了,遲大哥。”花瑤對著溫柔的遲旭飛沒有抵抗能力,只能低著頭。
“昨日放蛇之人是你?”遲旭飛見她不自然收回手,盯著低著頭的她問道。
花瑤抬起頭,疑問道:“你怎么知道?”
“別問我怎么知道,告訴我欺負你的人是不是風南項?”遲旭飛一想到自己的寶貝被人欺負,他心中的火蹭的一下就往上跳。
花瑤難為的點點頭,雖然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但她從來不會騙他。遲旭飛確定心中所想,咬住牙齒,握緊手,眼里冒著火是滿滿的憤怒。
花瑤以為他生氣她這樣胡鬧,委屈的抓住遲旭飛的衣袖;“我下次再也不會,我知道他是風國派來的使者,不可以在月國出事,可我氣不過只是想嚇唬一下他。”花瑤難受的嘟著嘴,表情極其可憐。
“傻瓜,我沒有生你的氣。”遲旭飛伸手勾了一下她的鼻子,見她委屈的摸樣,他的心都快難受死了。他哪會生她的氣,他只是憤怒,憤怒地想要宰了那個項王爺。
“遲大哥你最好了。”花瑤嘻嘻的笑笑,她初次見遲旭飛時是他來花國接她嫁入月國,他俊偉的摸樣給她一種大哥哥的感覺,所以一路她都很依賴他,她對自己即將面臨陌生的月國而不安,而他一直在她的身邊。給她將月國種種的故事,讓她竟然生出一種憧憬。
“難怪你在宴會上會當眾耍他。”遲旭飛想到她在宴會上問的問題,便笑出了聲。
“哼哼,如果不是因為他是什么項王爺,我哪能這么容易就繞過他。”花瑤抬著頭道,眼里有些不甘。
“小丫頭,以后這些事讓我來幫你辦。”
“啊?”花瑤張大了嘴,一臉的不可置信。原以為他是因為不高興她這么胡鬧,誰知竟是。
遲旭飛看著她癡癡的模樣,由心而笑。
御書房
“子寒,你可知如果風南項有個三長兩短,對月國將會有怎樣的影響?”月尚辰將手中的奏章耍在桌上,凌厲的盯著慕子寒。
慕子寒從容應(yīng)對,臉上絲毫沒有一絲情緒,“蛇沒有毒。”
“你是想告訴朕,蛇沒有毒,而風南項也并無大事。”月尚辰臉有些陰冷,手握緊成拳。
他并不是因為慕子寒不顧月國,和太后胡鬧整風南項而生氣。他在氣自從他和樓煙雨一夜春風之后,慕子寒絲毫沒有表現(xiàn)出吃醋的樣子。
這讓他很火大,便遷怒到這件事上面。
“皇上不是宣告,這是意外而非人為。”慕子寒淡淡的表情絲毫沒有因為月尚辰此時的憤怒,而有所動容。
月尚辰上前抓住慕子寒的手,“你!”
慕子寒抬頭對上月尚辰發(fā)怒的眼神,眼底依舊平靜無波。月尚辰見他這般,甩掉他的手,“出去,朕不想看到你。”
慕子寒不言語,轉(zhuǎn)身離去。月尚辰見他鎮(zhèn)定的走出御書房,火氣上躥,拿過書案上的茶杯狠狠的摔在地上泄恨。
“來人!”
“皇上。”小靈子在殿外聽到摔東西的聲音心驚,聽到主子傳喚,立即跑了進來跪在地上。
“擺架梅園。”月尚辰冷聲道,渾身散發(fā)著怒氣,讓小靈子身子一震。
顫顫的道:“諾。”站起身,往邊上站。
月尚辰走到御書房殿外,小靈子大喊到:“皇上擺架梅園。”走在不遠處的慕子寒聽到這一喊聲,只見他背一僵,但依舊往前走著,而手早已緊緊握住拳。
見慕子寒的動作,站在殿外瞧著他的月尚辰嘴角翹起,他的子寒吃醋生氣了,這就是他想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