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中飯,稍做休息之后,慕非白再次點齊了班上的同學(xué),大家對于神秘的黑紗河興致很高。
當(dāng)然也有一些從前來過,并不怎么在意的。如慕非白、陳嘉熙、鄒陽陽、梅婷等人。歐陽子衿和園子倒是很感興趣,拿著景區(qū)的游覽路線圖,小聲的討論著。
“其實黑紗河也沒什么稀奇的,要我說我們就應(yīng)該去藍島沖浪,避暑。”梅婷一身白色運動裝,手拿著一把精致的扇子,一邊搖一邊大聲抱怨道。引來周邊同學(xué)一陣的艷羨目光,青云高中雖然有特別有錢的富二代,但出身工薪階層家庭成績突出的學(xué)生更多。動不動就出國度假,而且是去以奢侈著稱的藍島,還是十分少見的行為。
“藍島是不錯,但每年都去也沒什么稀奇了。黑紗雖然沒什么特色,但避暑也還不錯。”鄒陽陽漫不經(jīng)心的輕笑一聲,顯然她對人們趨之若鶩的藍島毫不在意。
“鄒陽陽家真是有錢,每年都去啊,要是我能去一次,也不枉此生了。”歐陽子衿后邊的以為女生小聲說道,語氣里的羨慕怎么也遮蓋不住。
“是呀是呀,聽人說鄒陽陽是云陽城建的大小姐,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另外一名女生也湊過去,小聲的詢問道。
“我也聽說了,不過就算不是,她家里也肯定是非常有錢的。你聽她剛才那個口氣,就是從小被碰到大的公主啊!還有一直圍在她的梅婷,據(jù)說家里是搞服裝公司的,非常有錢。”言語里帶著酸氣,顯然對于鄒陽陽和梅婷的家境非常羨慕嫉妒。
“好啦,人家有錢是人家的事情,我們雖然做不成富二代,但可以努力做富一代啊!”輕快的女聲打斷了幾人的酸言酸語,歐陽子衿好奇的回頭看了一眼,對上一雙干凈澄澈的眼睛,彎起眉眼,歐陽子衿對她展眉一笑。女生有些詫異,但還是禮貌的還以笑容,隨即拉住了一名瘦弱女生的手臂,親昵的講起了悄悄話。她們顯然是一對親密朋友。
“怎么了?”園子覺察到子衿的心不在焉,也回頭張望,沒發(fā)現(xiàn)異常,好奇的問。
“沒什么,就是覺得班上的同學(xué)都還挺有趣。”
“有趣?那倒是,跟馬戲團的小丑似地,只知道丟人現(xiàn)眼。”園子不雅的翻了個白眼兒,扭過頭和歐陽子衿說話,顯然是眼不見心不煩。
歐陽子衿明白園子是說誰,兩人都心照不宣的對視一眼,仔細研究待會兒的行進路線。
“最后檢查一下還有沒有要帶的,沒有就馬上出發(fā)。時間很緊,我們先去黑紗河漂流區(qū),然后沿著山路往回走,沿途有很多景點,大家可以盡情游覽。最后參觀標(biāo)本陳列室,然后回來吃晚飯。”
慕非白在前頭帶路,陳嘉熙形影不離的走在他身邊。班上的男生緊隨其后,女生見狀也呼啦一群圍了上去。頓時男女混作一團,要好的抱成小團體,各自為政了。
慕非白見狀,搖搖頭,也不說話,只在前面盡心的帶路。到了景區(qū)的入口處,預(yù)約的導(dǎo)游已經(jīng)早早的等在那里了。
辦好手續(xù),進入大門之后,導(dǎo)游開始講解黑紗景區(qū)的來歷。當(dāng)然,黑紗河是其中濃墨重彩的一筆,就算已經(jīng)聽過了很多遍,歐陽子衿還是很認(rèn)真的記住了導(dǎo)游說的每句話。
“子衿,你說以前的黑紗河真有那么神奇的功效嗎?”園子雙眼發(fā)光,白皙的臉龐上帶著淺淺的紅暈,異常可愛。
歐陽子衿婉兒一笑,正準(zhǔn)備回答,就被一聲嬌蠻的嗤笑打斷了。
“嗤!只有你這種單細胞的生物才會相信那些編出來的不靠譜的故事,黑紗河要真是有那么神奇,還輪得到你來?”面容姣好的女生,歐陽子衿記得加賈佳,還是什么的?最近老是湊在梅婷和鄒陽陽周圍,應(yīng)該沒空來搭理她和園子他們這種‘平民’才是。
“說誰呢?你腦子不好使是吧?我是單細胞,你也就是只草履蟲,半斤八兩,有什么好得意的?”園子停下腳步,面色不善的盯著賈佳。
歐陽子衿也抿著嘴,對于這種捧高踩低,趨炎附勢的同學(xué),她非常反感。“賈佳同學(xué)憑什么這么說呢?我記得你入學(xué)成績班級排名三十七,園子排名第九,園子是單細胞,那你是什么?”全班四十個人,排名三十七,也就是倒數(shù)第三。
“……我……”賈佳一時語頓,沒想到平時看起來軟綿的園子會突然發(fā)難,也沒料到歐陽子衿會拿成績說事兒。看到周圍同學(xué)看戲的表情,賈佳面色難看起來。
“子衿、園子,你們別大題小做了,賈佳只是一時語快,沒有惡意的。”鄒陽陽笑意盈盈的插話,拉住賈佳的手,站在歐陽子衿的對面,眼睛里略帶精光。
梅婷好姐妹似的挽著鄒陽陽,驕傲的抬著下巴,眼睛長在頭頂上。此時也連聲附和鄒陽陽,作出一副給你臉面的樣子,那嘴臉怎一個難看。
“哦?一時語快啊?難怪連我這個單細胞生物都不如。這么沒有禮貌的話,也能脫口而出,真是見識了。”園子毫不示弱的往前一步,擋在子衿的前面,面帶諷刺道。
“呵呵,別生氣了園子,這么美好的風(fēng)景,心情如此的浮躁可不好。咱們是有家教的淑女,可不是市井潑婦,別學(xué)那難看樣子。我看我們還是走吧,免得沾染上某些人的傻氣。”歐陽子衿對著鄒陽陽挑眉一笑,拉著園子走開來。鄒陽陽的底細別人不知道,她可是一清二楚。不過就是個受寵一點兒的私生女罷了,還敢在她面前裝大家閨秀?
她是誰啊,從小接受嚴(yán)苛訓(xùn)練的歐陽子衿,比端莊,比禮儀,比才藝,樣樣不比她差!
而且,裝模作樣是她最拿手的把戲,還看不穿鄒陽陽她披著一層什么樣的皮么!
“歐陽子衿!”兩人毫不留情的嘲諷,讓鄒陽陽頓感臉皮發(fā)燙。陡然折斷了手里的樹枝,臉上全是嫉妒和憤怒。敢這么明目張膽不給她面子的人,她還是第一個。望著歐陽子衿遠去的背影,鄒陽陽不甘的清哼一聲。“早晚我要讓大家看到,誰才是最優(yōu)秀的人。”
“謝謝你,陽陽。”賈佳此時一副熱淚盈眶的樣子,“歐陽子衿她們太不識好歹了,我只不過是好心的提醒他們一句罷了。”
“哼,沒用的東西,別再湊過來了,婷婷我們走。”鄒陽陽嫌惡的撇開手,倨傲的看了賈佳一眼,就像看地上的蟑螂。
“真是沒用,被人家一句話就堵住了。今后別說和陽陽和我是一塊兒的,丟人。”梅婷原地瞅了賈佳一眼,隨即冷漠道。
賈佳如遭雷擊,怔怔的望著兩人,似乎沒想到他們這么無情。
“哼,果然是傻的。”兩人看見她這個木訥的樣子,更是不耐。轉(zhuǎn)身走人,毫不拖泥帶水。
其他同學(xué)已經(jīng)走到前面,原地只剩下賈佳一個呆愣愣的望著前方。最后驚醒喃喃自語:“你們不能這樣對我!怎么可以這樣對我呢?”跌跌撞撞的向前追趕而去,很快消失在了拐角處。
“嘿,我對歐陽子衿可是愈來愈感興趣了。”一個細嫩的男生在原地響起,帶著興奮和好奇。
“唔,長得漂亮的你都感興趣。”另外一個沉穩(wěn)的男生響起,略帶諷刺。仔細一看,在一叢茂密的灌木之后,站著兩個人,正式慕非白和陳嘉熙。
“走吧,后面沒有人了。”慕非白站出來,招呼一聲,自顧自的往石板路走去。陳嘉熙連忙跟上,“沒想到回來找人會看到這么一場精彩的戲,真是太有意思了。”
“你想看戲的話,可以回你家。”慕非白瞪了陳嘉熙一眼,沒好氣道。班上的同學(xué)不能友好相處,以后的集體活動可是麻煩不斷。
“算了,那可是宮斗大戲了,我比較喜歡這樣的清粥小菜。”陳嘉熙聳肩,想到家里二十四小時不斷上演的各種爭斗,不由厭惡的皺了皺眉頭。
生在大家庭的壞處,就是利益斗爭太殘酷。幸好自家老爸英明,早早的放棄了繼承權(quán),安心當(dāng)他的教書匠。要不然,自己能否安然的在學(xué)校里讀書還是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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