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數學老師盡心盡責的交接這習題,同學們都正襟危坐,認真的聽著。園子有些擔憂的望著歐陽子衿,從早自習開始,她就魂不守舍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子衿,子衿,你發什么呆?”園子忍不住伸手在桌子底下推了推她,小聲的喊道。
歐陽子衿感覺到腿上的力道,回過神,發現園子正看著自己,不由習慣性的對她微笑。“怎么了?老師開始講解試卷了么?”往前看了一眼,發現大家桌上都擺著教科書。
“不是,老師還在講課后習題,不過你發什么呆,快要期末考試了。還不專心,當心你的第一名被我超過了去。”園子沒好氣的嘀咕,想到今天可見某些人的嘴臉,就是一陣生氣。
“你要是超過我,得了第一名,我還為你高興呢。”歐陽子衿不明所以,無所謂道。
“算了吧,我要是有那個本事,我肯定當仁不讓。上節課間,金秋還說你這次肯定要掉下來,慕非白和陳嘉熙他們倆肯定能考第一,你入學考試能考第一,全是因為運氣!你不知道,她那個樣子有多欠抽,多欠調教!”園子氣哄哄的就是一陣抱怨,當然,還是注意控制了音量,要不然,講臺上的老師肯定叫她出去罰站。
“她說的對啊,我入學考試時,的確是運氣好,而且,這個好運氣會一直持續下去!”歐陽子衿眉毛一挑,偏頭瞧了金秋等人的方向,發現那妮子正雙眼貪婪的瞧著她右前方的陳嘉熙。嘖嘖,這可真是男色誤人吶。口水都要流出
來了,能不能表這么花癡!
園子順著歐陽子衿的眼神望去,撲哧一聲,連忙捂住嘴,低下頭,忍俊不禁。“要是陳嘉熙看見她這個花癡樣兒,你說還會不會搭理她?”
“你以為陳嘉熙不知道?”歐陽子衿調侃一句,伸手指了指陳嘉熙的臉,“你沒看全身僵硬,面色難看么?”
園子聞言,仔細的瞧了瞧,忽然間陳嘉熙移動頭部,低頭的瞬間翻了個白眼兒,那個角度,金秋剛好瞧不見,可園子看的清清楚楚。
眼神在陳嘉熙和金秋身上來回打轉,視線習慣性的往梅婷方向望去,見她正不甘心的瞪著金秋,拿著鉛筆在紙上寫著什么,“陳嘉熙真可憐,遇到這么兩個花癡。”
歐陽子衿不置可否,誰叫他長得帥呢,而且性子也不像慕非白那樣,對待女生寡言冷語,一有靠近的,就把別人冰凍死?不管心里多討厭一個人,也不會干凈利落的拒絕,自作自受罷了。
“叮~~”下課鈴聲響起,安靜的學校一下子喧鬧起來。
上午的最后一節課,園子摸了摸肚子,叫道:“肚子餓了,咱們快點兒去食堂吧?我想吃梅菜扣肉。”
“園子,每天梅菜扣肉,你吃不膩啊?”前排的同學轉過身,笑話道。
“不膩,不膩,我最愛吃的就只這個了。咱們學校的師傅手藝很好。”園子搖頭,一臉饞樣。
“咱們學校的廚師可都是花了大價錢請來的,我最愛吃的還是剁椒魚頭,地道的湖南味兒。”
“嘿嘿,快走吧,再說下去,你的剁椒魚頭肯定沒有了,一天只有五十份,要想吃還得喝別人搶,真是的。”
“那我們先走了,園子,子衿,你們慢慢來。”前桌拿起飯盒子,和她的同桌往食堂去了。園子瞧了歐陽子衿,也道:“咱們也走吧。”
“恩,走吧。”
說罷,兩人也拿著各自的飯盒往食堂去,剛走出教室就碰到陳辰,當然還有他的幾位“護草使者”。歐陽子衿和陳辰說著閑話,幾位女生就在他看不到的角度,一會兒對她翻個白眼兒,一會兒狠狠的瞪他幾眼。
歐陽子衿無語的嘆息一聲,這些女人是沒見過男人是不是?一個二個的都恨不得貼上去了事。自己班上的幾個也就罷了,隔壁班的也這樣!
“子衿,他們是有病吧?”園子也瞧見了,拉了拉子衿的袖子,耳語道。歐陽子衿點頭:“恩,就是有病。”
還好,很快到了食堂,歐陽子衿和園子徑直去窗口打飯,陳辰本來想跟著過去的,沒成想被幾個女生絆住了,去了其它的窗口。
“子衿,這個周末有空嗎?”陳辰打好飯,四處張望了一下,發現歐陽子衿和園子的位置后,又湊了上來。幾個女生見狀,也緊跟著不走。四人座的桌子,坐不下,歐陽子衿總算不用對著一群如狼似虎的女人吃飯。
“有事?”瞧了四周尖著耳朵的幾個女人,歐陽子衿掩眸問道。
“我想請你去我家聚餐,那天正好我生日。”陳辰臉色有些紅潤,不安的玩兒著勺子。
“你生日啊?我肯定去。”歐陽子衿眼珠子一轉,輕笑一聲,園子了然的看了看周圍的幾個女人,也笑著道;“好啊,你只邀請子衿,不要請我么?”
“當然要邀請你的,我研究了幾個新菜式,到時候請你試吃。”陳辰抿嘴笑,見子衿答應了也松了口氣。
“這個可以有,我肯定準時到的。”一聽有好吃的,園子雙眼發亮,痛快的應承了。
“陳辰,你生日我們也想去,你不邀請我們么?”
“對啊,對呀,難道我們不是你的朋友?”
……
陳辰尷尬的摸了摸頭,最后只能僵硬著笑容,一一的邀請了。
歐陽子衿和園子瞧得有趣,陳辰本來就是正太一枚,沒想到尷尬的表情也這么萌啊!
一天的課程很快結束,歐陽子衿推開家門,就看見玄關歐陽若溪的高跟鞋,和一雙男人的皮鞋。難道是云叔叔來家里了?
放輕腳步,歐陽子衿決定先勘察一下情況,萬一老媽和云叔叔那個什么,她也不好打擾不是?
“怎么,還不滿足么?”一個高傲的男聲,從客廳傳來,歐陽子衿頓住身形。這明顯不是云叔叔的聲音!悄無聲息的走到拐角處,歐陽子衿站定,小心的往里看。
歐陽若溪和男人面對面坐著,男人背對著歐陽子衿,看不見臉。歐陽若溪此時正滿臉怒氣的瞧著男。
“馬天鐸,我歐陽若溪自認為沒有哪里對不起你,你這是做什么?自從你十幾年前拋棄我開始,我就對你死了心。怎么,現在你玩兒膩了優雅端莊的名門千金,又想起我這根狗尾巴草了?想當初,是誰嫌棄我沒有名媛淑女的氣質,上不得臺面而拋棄我的,現在想吃回頭草了么?”
“你個野女人,別不是好歹了。要不是看你還有點兒姿色,我能再搭理你?天云說的對,你這樣的女人永遠上不了大場面。你考慮吧,要不要當我的情人,我可打聽了,從我之后,你就沒談過戀愛,難道不是對我戀戀不忘么?”
歐陽若溪看著男人一臉賤樣,氣極反笑:“我當時是瞎了眼,才看上你這么個渣男?帶著你的錢給我滾蛋,要是再讓我看見你,我就打爆你的頭!”說完,抓起茶幾上的一沓人民幣,砸向男人的臉。
“你個野女人,十幾年過去了,你還是這么粗魯。”男人臉被砸得生疼,一邊抵擋,一邊大聲喝道。
歐陽子衿早就聽不下去了,想到這個男人就是自己的親身父親,心里就一陣委屈。見他想要拉扯歐陽若溪,抄起旁邊的鞋拔,三步并作兩步沖上去,就是一陣亂打:“哪兒來的臭男人,居然敢欺負我老媽,看我不收拾你!”
歐陽子衿打的是真用力,她恨不得把眼前的這個男人個撕了。從小她就知道自己老媽是被拋棄的,歐陽若溪也沒避諱。只是不知道名字,查不到是誰。還是在兩三年前,她在外公的書房里,發現了一張照片,估計是漏網之魚,對比長相,才敢肯定這個負心漢的長相。但她不知道如何查探,而且,她對于這個男人沒有好感,也不會爸爸的湊上去。今天早上猛然見到他的時候,她就差點兒沒控制住情緒,沒想到,他還找到家里來了。
“哎喲,你是誰啊?別打,別打!我走還不行?”男人躲避著歐陽子衿的鞋拔子,喊了半晌發現落在身上的棍子敲得越來越重,不由抱頭鼠竄,飛快的破門而出。
歐陽子衿扔掉鞋拔子,喘著粗氣,追到門口,啪的一下關上了大門。歐陽若溪被突然闖出來的歐陽子衿嚇得傻眼,這會兒正心有余悸的扶著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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