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太苦?這算什么理由?”聽完顏一一所謂的‘理由’安旭的毛又有侵臨爆炸的危險邊緣,氣哼哼的坐在椅子上瞪著顏一一一副你不說出個正當解釋,我就不罷休的架勢。
偷偷瞄了一眼上坐的伊修夜見他并沒有什么特殊反應,顏一一送了口氣之余暗暗盤算著,清了清喉嚨,對安旭氣鼓起來的包子臉正色的道:
“很正當?shù)睦碛?,藥太苦怕吃苦的病人大多?shù)會趁別人不注意將藥倒掉,易導致病人病情加重,然后就是對你們這些大夫的名譽的打擊。”
說完這話顏一一明顯感到心虛,她似乎看見伊修夜別有深意的一瞥,額,應該是看錯了吧,嗯嗯,一定一定,他怎么可能知道自己以前生病,不愿吃藥的時候就是偷偷將急支糖漿給倒廁所的。(彼岸(舉手發(fā)誓):“這事我絕對沒干過,我也沒倒廁所,就是(對手指)……倒不知道那個角落喂螞蟻了”(聲音越來越?。?/p>
“這,這也是病人的原因吧?”關他這個大夫什么破事啊,安旭無語加黑線了,這,這到底什么世道,大夫治病救人,還要為病人怕苦不吃藥的罪責,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安旭大嘆生不逢時!
伊修夜無視某人感嘆,劉管家專心布菜,瞄都沒瞄那一對病人和大夫,只不過他那個長著兩撇小胡子的嘴角時不時的就要抽搐一下,已好讓他發(fā)泄一下溢滿的情緒。
“不,是大夫原因,你把藥別做的這么苦唄!”懶懶的抱胸,顏一一繼續(xù)堅持自己的無厘頭。
“怎么變不苦,這是草藥,不是甜菜!”忍住一巴掌拍死這丫頭的沖動,安旭低吼了一聲叫道,焉了的毛成功的被被顏一一激活了,一根根直挺挺的豎立著,在風中搖擺!
“你知道嗎,什么病死的人最多?”眼看越扯越離譜,顏一一趕緊將話題從甜菜上面扯回來道。
“……風寒!”沉吟片刻,安旭仔細想了想,早年在天下各處游歷的時候,救死扶傷,其中屬風寒的死亡率最大。
“知道為什么死的最多嗎?風寒只不過小毛病而已!”不等安旭回答顏一一接著道:“因為風寒開始只是小小的感冒,額,就是寒氣入體,一般不在意喝點姜湯之類的也就過去了,但是如果嚴重一點的就會惡化,變成肺炎,到時候就不是普通治風寒的藥能頂?shù)米〉牧?,然后……人就死了。”顏一一聳聳肩?/p>
“這與藥苦不苦有個屁關系?。俊卑残裉幱诒┳呒m結中,連什么是肺炎都忘了問了。
白了安旭一眼,顏一一沒理會他繼續(xù):“這風寒出門在外水土不服之人,最易得,因為出門在外沒有好的醫(yī)療設備,沒人會準備一大包草藥帶在路上熬著喝吧!”
安旭對此到是點點頭,沒有人會這么白癡化,但是這還是沒有和藥苦搭上邊啊!
“咳咳……”實在受不了安旭的眼刀,顏一一趕忙又道:“你想啊,如果你能將治風寒的藥汁做成藥丸,每次按藥丸的劑量溫水服用,這樣出門在外方便攜帶,而且還不苦,豈不是一舉兩得。”終于將點子說出來了,顏一一興奮的看著安旭,心中叫道開竅吧!開竅吧!
不負顏一一期望安旭開竅了:“對啊,我怎么沒想到呢,這樣即使得了風寒,只要吃幾顆藥丸就可以控制病情,果然再好不過?!币话驼平K于拍在了桌子上,安旭眼睛里閃爍著,耀人的光芒,傳說中的‘狗看見了骨頭’的光芒。
“是啊,所以你還是快點做藥丸吧!”這樣她就不用和這‘墨汁’了,顏一一再次添把火的道。
“恩恩,我這就回去好好研制怎么做出風寒藥丸?!卑残癫粶蕚涑燥埩?,碗一推,就準備起身離開。
原本還笑的見眉不見眼的顏一一郁悶了,誰叫你去研究風寒的,一把拉住已經(jīng)站起身的安旭糾結的道:“你不應該先給我把這碗藥做成藥丸嗎?”指著桌子上的藥碗,顏一一一字一頓的道。
“啊,小甘草叔叔很感謝你給叔叔的靈感,但是這東西畢竟還要研究,研究,再研究,所以還是等叔叔研究好風寒要藥再來幫你做藥丸吧!”安旭歉意的道。
那我要等到猴年馬月???顏一一郁悶的說不話來,乘著她走神的片刻,安旭立即掙脫那只小爪子,飛快的向王府大門飛掠而去,看那急匆匆的背影不知道還以為火燒屁股呢!
幽怨的瞪一眼安旭離去的背影,剛轉回頭,一只修長白皙的手,端著與其不符的烏漆墨黑的藥汁,出現(xiàn)在顏一一眼前。
“三顆!”
“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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