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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錯過他的身子,艱難的邁出了一步,卻被他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
“是我貿(mào)然闖入你的生活嗎?”他靜靜道,卻不知道是在問我,還是在問自己。
我和國王大人,到底是誰先闖入了誰的生活,令那本是涇渭分明的我們,就好像跌入了混沌之中…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陳笑容,我在機場等了你十四個小時,你知道這十四個小時,我是怎么過來的嗎?”
他…在機場等了我十四個小時!?我的心頭一緊,是因為我說等樊子期過了危險期就會去機場找他嗎,所以就一直在等我?
“你知道嗎?十四個小時,我每一分鐘都在對自己說,這是等你的最后一分鐘,可是,我卻足足等了你八百四十分鐘…”
“八百四十分鐘里面,我每一分鐘都為你編造了一個理由…直到最后,你沒有來,連我自己都不能說服自己。”
八百四十分鐘,八百四十個理由…我的心,竟生生的疼痛著。
“我…”我的眼淚瘋狂的落在臉頰上,抬頭焦急的看著他,“我什么都不知道,對不起…我可以解釋,我可以解釋…國王大人,你愿意聽我解釋嗎?”
我多怕他會截口拒絕我的解釋,可他卻默然了。沉靜的灰色天空為幕布,他那修長挺拔的身姿就如同落寞的槐樹,靜靜地立在那里,而他那冰冷的眼眸里面,竟是毫不掩飾的痛苦的神色,看得我心亂如麻,竟有些不知所措。
我已經(jīng)管不了自己臉上鋪天蓋地的眼淚,急迫的解釋道:“我不是故意不去機場的,樊子期的手術(shù)進行了十八個小時,我也不知道你會在機場等我那么久…我真的不知道…我以為你會和甄芙回美國去,我以為你對我絕望,對我厭惡至極了,再也不想要看到我…我不敢去想你會在機場等我,國王大人,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我好像…已經(jīng)不可救藥的愛上了這個人…竟是如此恐慌、不知所措的愛上了他…不止是那淺淺的喜歡和仰慕罷了,是愛,如同沉重的萬斤重擔的愛著他,以至于僅僅是他一個細微的舉動,僅是如同閃電一般驚鴻一瞥掠過我的心間,卻讓我永遠不能釋懷與他。
如果,他不相信我…我該怎么辦?
“我是真的對你絕望,對你厭惡至極了。”國王大人緊緊地將我的手握在他的掌心,一雙淺灰色的眼眸如同秋夜最后的星子,那么寒,那么涼,“可是該死的!該死…”
可是,該死的,我非你不可!
他的話還沒說完,那薄如蟬翼的唇已經(jīng)壓在了我的唇上,密密麻麻的吻如同春雨延綿,霸道的奪走我的心跳和呼吸,讓我在那溫柔甜蜜的吻中不斷地窒息、淪陷著。
良久,他終于松開了我的唇,我卻懵然不覺,只是愣愣的呆在原地。
國王大人…剛剛,吻我了嗎?他是在吻我嗎?是我的幻覺,還是夢境?可是,那種被奪走呼吸的感覺,卻逼迫著我此刻強烈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胸前不斷的上下起伏著,身子發(fā)軟的靠在了他的臂彎中。
一時間,我竟不知自己是在夢境中,還是在現(xiàn)實中。莊生曉夢迷蝴蝶,不知我是莊生夢中的蝴蝶,還是蝴蝶夢中的莊生啊!
我懵懂的抬眸,看向了那挺拔高大的英俊的人,弱弱問道:“國王大人,你…你…剛剛吻了我嗎?”
冷然眉心蹙起,陳笑容,你是在給我裝傻嗎?
(她不是裝傻,她是真傻!如假包換的傻,千萬別懷疑!)
“國王大人,是不是?”我見他不答,不依不饒的又接著問道。
只聽,他低咒一聲“笨蛋”,隨之,他的唇溫柔而又霸道附在了我的唇上。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糾兮,勞心悄兮。
月出皓兮,佼人懰兮。舒憂受兮,勞心慅兮。
月出照兮,佼人燎兮。舒夭紹兮,勞心慘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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