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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讀這本書的時候我還不能懂這本小說的內容和主題,只是殷羨納博科夫文字間出神入化的環境描寫與對于主人公亨伯特內心描寫的虛實結合。
“哦!對!我就是想說洛麗塔!”沙文—亨伯特撫掌,笑道:“你就很像洛麗塔!”
我一聽沙文—亨伯特這么說,吊起了眉毛,“什么?”
沙文—亨伯特優雅的一笑,“并沒有冒犯的意思,我只是想說,你的smile很動人,既純潔,又帶著一種可愛的狡黠,就好像納博科夫筆下的洛麗塔,一個笑容就勾走了亨伯特先生的魂魄。”
沙文—亨伯特說到這里,停頓一下,深邃的眼睛靜靜的與我對視,“巧得很,我與《洛麗塔》的男主人公同一個姓氏,我也姓亨伯特??磥?,我這個亨伯特注定也要被你這個洛麗塔勾走魂魄?”
“咳咳…”我耳朵是不是有問題?還是我理解錯誤?沙文—亨伯特該不是想說他喜歡我吧?我的天,他那種含情脈脈的眼神,還有嘴角飽滿的笑容…天啊!不要開這種玩笑好不好?我和這個沙文—亨伯特認識才不到三個小時?。‰m然說之前國王大人也做過類似的事情,但那是因為國王大人少根筋啊!而這個沙文—亨伯特,這種自然的表情,怎么看也不像是少根筋、人格缺陷的人啊!
“怎么了?”沙文—亨伯特似不懂我為什么動靜這樣大,伸手輕輕地拍了拍我的后背,關切道:“沒事吧?”
“把你的手拿開。”突地,我只覺頭頂一把冰冷如鐵的聲音響起,這聲音就似帶著寒霜瞬間凝結了我周圍的空氣,我嚇得一驚,立刻抬頭,果然就看到了國王大人那張白皙英俊的臉龐。
他怎么會突然走到我的座位旁邊?我拿眼睛一掃,發現他身旁甄芙的座位是空著的:是因為甄芙不在,所以才來干涉我?
“笑容,這位先生是?”沙文—亨伯特不解,看向了我。
慘了!國王大人肯定是聽到了沙文—亨伯特說的荒唐話了!我趕緊側了側身子,遠離了沙文—亨伯特放在我背后的手,尷尬的笑了笑,卻不知道怎么作答。
國王大人瞥我一眼,簡潔扼要的對沙文道:“她是我的專屬物,除我之外,任何人不能碰。”
專屬物?
我眉頭微微一皺,心底卻蹦出一聲自嘲:作為他用錢買來的“情婦”,不就是他的專屬玩物嗎?
沙文—亨伯特聽到“專屬物”一詞的時候,也驚了驚,他以為自己聽錯,看向我,問道:“笑容,這位先生說你是專屬物?可是,你是人啊,怎么會是東西?”
“她是什么,和你沒有關系?!眹醮笕艘皇掷鹱谧簧系奈?,他的嘴角雖然帶著笑意,這笑容卻如同寒冰一樣冷澀,他看向沙文—亨伯特,道:“不要忘記,亨伯特就是因為碰了他不該碰的東西,才成為階下之囚。”
國王大人的說話一語雙關:在《洛麗塔》中,男主人公亨伯特先生就是因為觸碰了禁忌的不倫之戀——這件東西,最終被洛麗塔背叛鋃鐺入獄;而也正好回應了沙文—亨伯特—亨伯特關于“東西”的問題。
我被國王大人拉著,有些趕不上他的腳步,卻又不敢說話,只是拼命的咬著唇:怎么辦?國王大人好像有些生氣了…可是,我不是故意的??!誰知道那個沙文怎么會突然說出那種荒唐、不堪入耳的酸腐話來…
突兀的,國王大人松開了我的手,我才發現自己被他拉到了機艙的茶水間內。我一抬頭,發現他那俊逸的臉龐已經蒙上了一層寒霜,我抓了抓拳,鼓起勇氣解釋道:“那個…我…沙文他大概只是在開玩笑的,我們…”
我說了一半,沒法再說下去,又斷斷續續拉扯了兩句,卻都因為太緊張,牛頭不對馬嘴,“我猜,估計是機艙里面空調太熱了,那位先生才會亂說話的…”
“小鳥?”他冷聲喚我。
“???”我恍然中抬頭,卻看到的身子已經朝我靠了過來,嚇得我倒退一步:天??!他的眼神好可怕!那種野獸撲食的眼神…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他以前要把推倒之前,就是這種眼神!
他慢慢俯身,我心里“咯噔”一下,立刻感覺到自己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臉也憋得通紅。誰知,他只是壓在我的耳畔,只聽他聲音如冰,“如果你再亂對男人笑,引人犯罪,我會懲罰你。”
引人犯罪?我…我我我!我什么時候引人犯罪了!
我還想講話,誰知,卻對上了他那藏著冰冷與蠱惑的眼眸,嚇得我把頭深深往下一埋,不敢再看他。
可是,我的心里卻不禁別扭起來:我對于國王大人而言,無論是從前,作為他的日常助理,還是現在,作為他用錢買來的情婦,我都不可避免地成為他的專屬物嗎?所以,對于他而言,我從來都只是一件物品而已?
那么,一直以來,我在奢望什么?
無論奢望什么,都只是癡人說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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