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我…和國王大人最后的機會,就這樣…錯失了么?
我的生活…再也不可能和國王大人有任何交集了吧?我…真的失去了他了吧?心臟,就好像被一頭野獸猛然的啃掉了一半,那血淋淋的疼痛撕裂著我的靈魂。
我…再沒有機會叫他的名字了嗎?即便是在夢里,我也沒有資格叫他的名字了吧?他那冷冰冰、淡如水的名字…冷然,冷然…
我…也沒有機會再看到他的眼了吧?即便我清楚的記得他的眼,可我,再也沒有機會去貪戀了吧?那一雙寒如星子,寂寥如灰的眼…無論如何,那雙眼都不會再為我注視了啊…
我…也沒有機會被他的體溫溫暖了吧?即便我在夜里驚慌惶恐,卻只能任由自己手腳冰涼?冰冷中,午夜夢回時,任由著自己淚濕衣襟?
國王大人…我還能恨你么?如果你就這么輕易的離開我的生活…我,還能恨你嗎?
3
經過十八個小時的搶救,樊子期終于渡過了危險期,直到進入加護病房前,他的手都一直緊緊地握住我的手,就好像…抓住的是今生最后的依戀。
“陳小姐!陳小姐!太感謝你了!我代替已故的夫人感謝你!我感謝你?。 彼緳C大叔喜極而泣,淚流滿面,朝我深深地鞠了一躬。
“司機大叔!”我趕緊扶住了大叔想下鞠躬的身子,疲憊的一笑,“只要子期沒事就好!”
就在這時,幾個人朝我和司機大叔這邊趕來,為首的年紀最長的中年人沉聲問道:“孫司機,子期怎么樣了?”
“老爺!你來了!”司機收住了哽咽,恭敬道:“多虧這位陳小姐,少爺已經渡過了危險期。”
原來,來的人正是樊子期的父親,樊晉。
樊晉身后,是一身材高挑的年輕女人,這女人二十四五歲,她的容貌本來就是嫵媚動人,卻還不甘示弱的濃妝艷抹,身涂重香,只是這香氣真是令人嗆鼻!她是樊子期的二姊樊雅兒,雖然我很少看娛樂新聞,卻也總是能見到這位大小姐與各種名人的風流韻事。她輕笑道:“孫司機你不要開玩笑了,她又不是醫生,怎么是多虧了她?”
說完,樊雅兒定定的看向了我,她的眼神中帶著一種挑釁的鄙夷。
樊晉見她說話這樣冷嘲熱諷,瞪了她一眼,又溫和的對我笑道:“陳小姐,謝謝你陪著子期做完手術。你陪了子期這么久,恐怕也累了,雅兒,你派車送陳小姐回家去吧。”
說完,樊晉看向了樊雅兒。樊雅兒瞥我一眼,似乎對我并無好感,只是冷哼一聲,抽出了一張百元鈔票,“這錢夠你打車回去了吧?”
司機大叔見樊雅兒的姿態這樣惡劣,忍不住為我抱不平道:“二小姐的錢雖然夠陳小姐打車回家,卻不能保障陳小姐的安全,老爺,就讓我送陳小姐回去吧?”
樊晉似乎也不喜歡樊雅兒這趾高氣揚的模樣,眼神嚴厲的瞪了樊雅兒一眼,又對我微微一笑,“樊某人家教不嚴,還請陳小姐不要介意?!?/p>
樊雅兒聽她父親這樣說,乜我一眼,道:“爹地,為什么還要特意派車送她回去,太多此一舉了!”
“樊先生不用客氣?!蔽覒械萌ズ头艃哼@種大小姐計較,只是禮貌的笑道:“不用送了,我可以自己回去。”
“雅兒!”樊晉沉聲,一雙凌厲的眼看向了樊雅兒,“你弟弟命在旦夕,你不但不時常來看望,現在還對他的朋友這樣出言不遜,你就是這么當姐姐的嗎?嗯?”
樊雅兒聽到樊晉這樣嚴厲的教訓,渾身微微一瑟縮,囁嚅道:“爹地…人家…”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