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少翼好像沒聽到宣心兒這句話似的,一直緊緊地抓著我的手腕,事不關己。
“心兒,你好好休息吧,我公司里還有事,不能陪你了。”半晌,他淡漠地對宣心兒說完這句話后,便毫不猶豫地拉著我離開了病房。
整個過程,他都沒表現出半點的關心和憐憫,冷漠得令人發指。
“董少翼,你不怕她看見我們那樣,會再次鬧自殺嗎?”上了他的車,我沒好氣地問他。
他就一點都不害怕嗎?
“心兒答應過我了,如果她再這么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我不會再要她。”他的語氣無比的篤定,也無比的自信,更是絕情地讓人感到心寒。
對于宣心兒來說,董少翼不要她的話,恐怕她的世界將全部崩塌。
我不得不說這個男人很可怕,他捏住了宣心兒的軟肋,令她無法再肆意妄為。
宣心兒在醫院休養了一個多禮拜才回到董少翼的住處,學校方面董少翼讓我幫她請了半個月的長假,在此期間,我也不用去學校,而是要留下來照顧宣心兒。
說到這個,我還真頭疼。
董少翼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要我來照顧宣心兒,這不明擺著讓宣心兒看我不順眼,然后處處找我的茬嗎?
一個有著嫉妒心的女人又怎么會和搶他男人的女人和平共處呢?
“莫清純,你別得意,董叔不會和你在一起的!”董少翼不在家的時候,宣心兒最常對我說的就是這句話。
她不甘心她的董叔跟我在一起,因此每天都要對我說上一遍。
面對小女孩無理取鬧的挑釁,我都一笑置之。
如果我真的被她那么輕易惹毛的話,我豈不是白長了她那點歲數。
每天董少翼回家,她都跟他數落我的不是。
通常這個時候,那個男人很聰明地保持沉默,誰也不幫。
每每如此,宣心兒總要在暗地里狠狠瞪我一眼才甘心。
小丫頭就是小丫頭,幼稚得很。
“莫清純,你進來一下。”吃過晚飯上了樓,我正欲進自己的房間休息,董少翼卻在他房門口叫住了我。
“什么事?”我跟著他進了他的房間,抬頭看著他逆光的背影,心里十分納悶。
他叫我進來是要教訓我嗎?在宣心兒面前教訓我會讓小丫頭看出破綻來,現在四下無人,就我和他,他教訓我正合適。
“從今天起,你和我住同一間房。”在我頻頻走神之際,他霍然轉過身來,十分淡漠地開口。
“董少翼,你沒發燒吧?”聞言,我的第一反應便是抬高手去摸他的額頭看看他是否是發燒說胡話了。
簡直就是莫名其妙!
“你干什么?”他很直接地把我放在他額頭的手迅速打掉,深邃的鷹眸內透出無比銳利的寒光。
他不喜歡我碰他。
“不想干什么,只想知道你生病了沒有,不然怎么會說出那么莫名其妙的話來?”我不爽地冷哼了一聲,斜著眼睛看他。
我和他什么關系他自己心里最清楚,這么荒誕的要求,我只想哈哈大笑。
“我沒有生病,也沒有跟你開玩笑,莫清純!”他被我看得有些惱,俊臉上慢慢起了鐵青之色。
“心兒在懷疑我們兩個人為什么不睡在一起……”
“所以你想讓她知道,我是和你睡一起的是嗎?”我譏諷地彎起了嘴角,很快截斷了他的話,不屑地嗤笑道。
“董少翼啊董少翼,我真不明白你是怎么想的,造成既定的事實又怎么樣,你以為宣心兒會對你死心嗎?你也太天真了!”
宣心兒從小被他收養,自然對他的依賴是根深蒂固了的,而這份類似對父親的依賴在漫長的時間里,逐漸扭曲成了一種畸形的愛戀,越愛就越不會放手。
“莫清純,我不需要你來教訓我,我要的是你的配合!”他冷冷地瞪著我,一只手用力攫住了我的手臂,痛恨開口。
“你要多少報酬,開個價!”
這話說得怎么像是我要賣身給他一樣呢?
真TMD刺耳!
“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用錢來解決的,有時候有些東西往往比錢來得有誘惑力的多。”我想了想后,并沒有急著脫離他的挾制,而是順勢單手勾住了他的脖子,把臉湊到他的下巴處輕輕磨蹭著,輕快的聲音變得柔媚入骨。
“怎么說你也曾經是董少卿抓奸在床的‘奸夫’呢,難道就不想跟我重溫舊夢,那一夜我雖然被下了藥,但我記得很清楚,那夜的你很熱情,如同一團炙熱的烈火,想要把我徹底燒成灰燼。”
雖然過去很不堪,但不可否認的是,他和我的的確確是有過一腿的,而且罪名還非常的不好聽,叫亂lu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