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這樣一直站著,看著對方,如果忽略脖子上的劍和獨孤聆滿身的鮮血,那該是一幅多么唯美的畫面。
“把它吐出來。”男子看著獨孤聆冰冷的命令道。
獨孤聆不做聲,只是用眼睛瞪著男子仿佛在說:你在威脅試試,信不信姑奶奶直接吞了。
“要不這樣我們做一個交易?”這時一直被忽略的鈺魂從獨孤聆的懷中探出頭說道。
“憑你?一只擁有白澤血脈才剛剛進入化形期的兔子我一手就能碾死。”男子看著鈺魂不屑的說道:“若是她答應(yīng)我三個條件我還可以考慮放過你們。”男子用左手指著獨孤聆。
北冥殤不知為何不想殺面前這個女子,在和女子交手時他沒有動用一絲靈力,完全憑借著劍術(shù)在和眼前這個女子比劃,一直以來他都是一個冷血無情的人,從未因為任何人而心軟。眼前這個女子居然敢威脅自己,而自己居然不想殺她,要知道在此之前敢威脅他的人現(xiàn)在早就已經(jīng)不知道去哪了,今天自己卻突然間對這個渾身是血的女子動了惻隱之心。或許是因為她的氣息比較特殊,留著有用,北冥殤在心中這樣替自己辯解。
此時獨孤聆和鈺魂已經(jīng)被眼前這個男子剛剛的話震驚了,一臉不解的看著鈺魂。
“聆,他是我沒跟你說的那個最不可能的的可能,萬年一出的奇才,還是奇才中的奇才。二十一歲的元嬰期修真者……”鈺魂欲的話只說了一半就被北冥殤一個眼刀甩過來,嚇得不敢吱聲了。
獨孤聆下意識的將鈺魂抱緊了一下,接著不動聲色的用右手撥了撥放在脖子上的劍,非常鎮(zhèn)定的說道:“我不習慣也不喜歡被別人用劍抵著談交易。”
“呵呵,有點膽識。”北冥殤說完就把劍收到了身后。
“說吧,到底什么條件?”
“以你現(xiàn)在的能力說了也是白說。”
“那你為何會選中我。若說是因為這朵花,我可不信。”
獨孤聆一眼就看出這個男子不是一個會受他人脅迫的狠角色,當時只是抱著反正我得不到你也別想得到的心態(tài),順便威脅一下。
“這朵花?我又不是非它不可,只不過,我不允許我的權(quán)威受到他人的挑釁,所以才會要你交出來。”男子瞇著挑花眼危險的看著獨孤聆說道:“要不是你的氣息有點特殊今天你必死無疑。”
“那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
男子從懷中掏出一本藍皮書直接拋給獨孤聆。
“這本書你先練著,等以后你修為提升了我再跟你說。”男子說完便直接御劍離開了。
獨孤聆接過書一看,上面寫著《飄渺訣》三個大字,翻開一看就只有前面三頁有字,后面全是空白。
“鈺魂,這書你知道嗎?”獨孤聆將書遞到懷中已經(jīng)嚇得虛脫的鈺魂面前問道。
“這書我還從來沒有聽說過,我想等你將前面這三頁上的東西練完了,將靈力輸?shù)綍校竺娴臇|西應(yīng)該就會自然出現(xiàn)了吧!”
“哦,那我現(xiàn)在就開始練吧,反正現(xiàn)在這里應(yīng)該是安全的。”
“聆,先將那朵花用我昨天交你的法決煉化后在開始修煉,這樣會事半功倍。”
“嗯。”
獨孤聆說完就在原地打坐,開始煉化十色紫蘿上的那朵金花。不一會獨孤聆的身上就開始散發(fā)出一圈金色的光暈,整個人看起來非常神圣,而神圣中卻還夾雜著些許妖嬈,讓人有種忍不住膜拜的感覺。
鈺魂看著泛著金光的獨孤聆不由得感到詫異。
為什么會有兩種極端的氣息從她的身上散發(fā)出來?她到底是什么來頭?為何在六界中從來沒聽說有這么一個人物下界?
陷入沉思中的鈺魂并沒有發(fā)現(xiàn)獨孤聆額頭上一閃而過的黑色閃電狀印記。
三天過后獨孤聆身上的金光才漸漸淡去,直到第四天清晨獨孤聆才從修煉中醒過來。
睜開眼睛的獨孤聆吐了口濁氣,驚奇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中好像有些東西已經(jīng)在潛移默化中發(fā)生了變化,探了探自己的修為驚奇的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步入心動期了。
“聆,你太厲害了,才三天就煉化了那朵花,給我說說你現(xiàn)在是什么修為?”鈺魂看見獨孤聆睜開眼睛后連忙問道。
“心動初期。”
“真厲害,現(xiàn)在趁熱趕緊修煉《飄渺訣》鞏固一下修為。”
獨孤聆將放入懷中的《飄渺訣》拿出來將那三頁紙上的東西,看了一眼,記住了,就放入懷中接著修煉起來。
陷入修煉中的獨孤聆并沒有發(fā)現(xiàn)三天前還一片混亂的紫蘿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安靜下來了,似乎有以她為主的趨勢。
用了將近十天的功夫獨孤聆才將這三頁紙上的東西領(lǐng)悟了一半,修為又從心動初期進入了中期。
剛從修煉中醒來的獨孤聆就直接撿了根樹枝,比劃起來了,試圖從中尋求感悟。就這樣兩個時辰又過去了。
“聆,感覺怎么樣?”鈺魂弄了個水球給獨孤聆洗了把臉后關(guān)切的問道。
“這本書挺不錯的,很適合我,但是還是有些地方不是很懂,需要機會領(lǐng)悟。”
“欲速則不達,慢慢來,反正這次來幻海就是為了提高你的實力,現(xiàn)在你的進步已經(jīng)超出了我的預(yù)期。”
“但是還沒達到我想要的結(jié)果。”
“好吧!但是你離開之前得先把這解決了。”
鈺魂說完便指了指四周的紫蘿。
“怎么會這樣?”獨孤聆看著周圍將這塊地包的嚴嚴實實的紫蘿不由的撫額。
“你煉化了十色紫蘿修煉的精華所以這些紫蘿就自行奉你為主了。”
鈺魂說完整片森林的紫蘿還動了動身子,回應(yīng)鈺魂的話。
獨孤聆搜索了一下在金色花朵中存有的法決,徑直走到離她不遠處的那株唯一剩下的九色紫蘿跟前,用匕首劃開左手,將血直接滴在那株九色紫蘿的藤蔓上,嘴上練著在金色花朵中搜索到的法決:“枯木逢春,花開十色,吾以汝之王賜汝百年修為,認主否?”
九色紫蘿聽完獨孤聆的咒語連忙瘋狂的吸收藤蔓上的鮮血,不一會就將血吸收完畢了,一道金光將獨孤聆和九色紫蘿包裹在其中,不一會金光散了九色紫蘿的最上頭已經(jīng)慢慢地冒出了一朵金色的花朵。
“琴湖,謝謝王的血祭。”十色紫蘿將腰肢彎下來對獨孤聆做了個跪拜的動作。
“以后你就是這片森林中的王。”
“謝謝主人的賞識,琴湖一定不辜負主人的期望。”
“你很聰明,但是永遠不要對我耍小聰明。”獨孤聆聽琴湖將稱呼改了后警告道。
“琴湖不敢。”琴湖連忙彎腰趴下,藤蔓上的的花朵瑟瑟發(fā)抖。
“最好不敢,我有能力讓你變成尊貴的王,就有能力把你從這個位置上拉下來。”獨孤聆說這話時,語氣中滿是殺氣,將趴在地上的藤蔓下的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獨孤聆本來就是一個殺手怎么可能輕易相信他人,鈺魂是個例外,但并不代表琴湖也能成為另一個例外,不過獨孤聆真的多心了,主仆契約一旦簽訂,仆的姓命就操控在主的手上,哪敢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