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剛回到房間獨孤聆就感覺到了一股陌生的氣息。
“不愧是王看上的人,還有那么兩把刷子。”一個身穿墨綠長袍外罩一層黑紗的男子從屏風后面走出來,一雙眼睛直直的盯著獨孤聆,語氣中全是輕視。
“你找死。”獨孤聆血槍一挑攻向男子的下盤。
男子沒想到獨孤聆殺氣未露半分就出手了,而且還沒有絲毫留情,出手就是殺招。慌忙之中做出應對之策,房間里空間太小了不便于施展,男子應付的很吃力,很快就敗下陣來了,最后以獨孤聆一槍將他的肩膀刺傷而告終。
獨孤聆看了他一眼,就將血槍收起來了,眼中連不屑都沒有,仿佛他只是螻蟻根本不值的她放在眼中。
“屬下沖撞了主母還請主母降罪。”男子輸了后并沒有不服之類的,輸了就是輸了,再多的理由都掩蓋不了自己輸了的事實。夜梟本來不服氣這個來歷不明的女子,修為不高,有什么能力成為他的主母,又有什么資格配得上他的王,現在他已經沒有這種想法了,能傷到他的人,而且還是這么一個修為比自己低的女子,會是一個簡單的人物嗎?夜梟不笨,馬上就將自己的態度轉變過來了。
真正的單打獨斗獨孤聆肯定不是男子的對手,但是獨孤聆勝在將占了先機,而且這個房間不利于男子發揮自己的真實水平,所以最后獨孤聆勝了,勝得漂亮。
“我不是你的主母。”獨孤聆走到桌子面前,倒了一杯茶慢慢的搖晃著杯子里翠綠色的液體。
“噗!”男子一掌直接拍上自己的胸口,“主母,是屬下沖動了,屬下愿意接受懲罰。”
“難道北冥殤就是叫你們這么逼我的嗎?”同樣的戲碼一次就夠了,多了,就沒意思了。
“您是王承認的女子,您就是夜梟的主母。”夜梟低著頭,固執的叫著主母。
“承認?他承認了那我就必須得是嗎?”在那個女子離開后獨孤聆已經改變了很多,來到異世后又由于種種原因又改變了不少,只是獨孤聆作為殺手根深蒂固的一些思想是永遠都不會改變,只會收斂,這兩天的一系列事又將獨孤聆藏在內心的本質給激發出來了。
“不用在自殘了,你離開,告訴北冥殤,不要將我對他那剩下的一點點好感給花光了,讓他記住我獨孤聆只是不排斥她的接觸而已,請不要因為這個就以我男人的身份自居,我要的他給不了,他要的,我也給不了。”
北冥殤和她都太驕傲了。北冥殤的控制欲太強了,而她的驕傲不允許自己受他人掌控,北冥殤的驕傲也不允許他像自己低頭。
“主母……”
“你走吧,不用自責,這與你無關,你只要將我的話傳達給他就夠了,其他的話無需多言。”
“夜梟的職責是保護主母,不敢擅離職守,除非主母以主母的身份來命令,否則夜梟絕不離開。”主母的話要是真的傳達給了王那么他就沒有現在這樣只是受傷這么簡單了,二者取其輕,夜梟寧愿在這里被獨孤聆嫌棄,也不愿意回去。
“那么這么說你是不是任我差遣?”獨孤聆忽然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主意。
“是。”夜梟覺得之前自己太魯莽了,得罪了獨孤聆,所以回答得很爽快,有種上刀山,下火海的意味。
“我正好缺一個試藥的人,你好像是一個不錯的選擇。”既然有免費的勞動力那么不用就太對不起自己了,反正又不是我讓他留下的,是他自己非要留下的,那就怪不得我了。
“主母,能換一個嗎?”
夜梟聽到試藥就害怕,白尹就是一個醫狂,以前他們這一群人除了修為和他相當的右護法沒有被他當做過小白鼠以外,其他的人都多多少少被他抓起來試過藥,雖然他的藥的確很有效,而且很多都對提升修為有用,但是試藥的過程很痛苦,所以他們這群人每次見到白尹就像老鼠見到貓一樣,拼命的跑。這次他跑慢了點就被他發配來保護獨孤聆,沒想到來到這里后還是逃不了被當做試驗品悲劇,而且主母看樣子就是一個生手,給主母是要還不如給白尹那個變態試藥。
“不愿意就去傳話,我不會為難你的。”她可是個好人從來不會強求別人去做不愿意的事。
“愿意,當然愿意,能為主母效力是屬下的榮幸,怎會拒絕呢?”主母你這也叫不為難人嗎?你肯定是故意的。
“再問你一句到底愿不愿意,要是等會后悔了可就來不及了,到時可別怪我沒有給你機會。”
“愿意,一百個愿意,屬下最喜歡給人試藥了,怎么會后悔呢?”夜梟好想哭啊,怎么主母這么一個看起來挺好說話的人卻這么邪惡啊!天理何在?
看見夜梟那一臉生不如死的模樣獨孤聆就感到好笑,原來北冥殤的手下都是這樣--悶騷。白尹第一次是一副不怒自威的模樣,而事實……夜梟也是這樣,看起來冷冰冰的,沒想到這么好玩。
“先把這顆丹藥吃了。”獨孤聆拿出一顆止血補氣的丹藥扔給夜梟,她可不想讓這人帶傷給自己試藥,這樣一不小心玩死了怎么辦?
夜梟接過藥看都沒看就吞下去了。心里滿是感動,沒想到自己之前的態度那么惡劣,主母卻一點都不計較,還給自己療傷的圣藥。不過他要是知道獨孤聆真實的想法估計會一口血直接吐出來,倒地不起。
趁著夜梟打坐的時間獨孤聆從空間手鐲中取出一套金針,以及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還有那盞前不久突發奇想做得酒精燈。于是夜梟一睜開眼睛就看到這么一副場景,獨孤聆拿著一根金針在一盞酒精燈上烤,桌子上還放著一打長短粗細不一的金針。
“主……母,你確定你是要讓我給你試藥嗎?”而不是想要弄死我。
“忘了告訴你,我還不會煉藥,暫時只會一些簡單的醫術。昨天看了一本書上面講著金針刺穴,受益匪淺,今天正好你來了,給我試試準頭。你放心我的眼力很好,應該不會出什么很大的錯誤。”
什么叫應該啊?主母啊,您有什么直說,能不能不要這樣玩我啊。昨天看的今天就在我身上試驗,您確定不會把我扎成刺猬嗎?
“主母,要不要我給您獵只兔子之類的先讓您練練手,等您熟練了再在屬下身上試驗。”
“我看的是人體穴位圖,兔子之類的根本對不上號,而且我要是把兔子的穴位摸準了,再讓你給我試針你覺得會怎么樣呢?”
把我當成兔子,那不……
夜梟眼前出現了這么一副場景:主母一針扎下去后說了句,不好意思弄錯了,我把你當成兔子了,這里是兔子的XX穴,人體的應該在另一個地方。
這不就更危險了嗎?
“主母所言極是,夜梟愚鈍了。”
“把衣服脫了。”
“主母。”夜梟趕緊用手將衣服抓緊好像誰要非禮他一樣。
“你不脫衣服我怎么下針。”你一男人有什么好怕的,扭扭捏捏的。
“主母,求您饒了我吧,我要是敢在您面前脫衣服那么王肯定會將我的皮脫下來的。”王那么小氣的人要是被他知道您看了我的身體,那我……這樣我還不如回去給王傳話,起碼那樣還能留條小命。
“你不是說這是你的榮幸嗎?做人不就應該一諾千金,怎么能這樣呢?不要逼我親自動手給你脫。”
獨孤聆拿著金針慢慢靠近抓著衣服一臉驚恐的夜梟,那樣子就像一個不懷好意的大灰狼慢慢逼近一只純良的兔子。
“主母,求您了,給夜梟留條活路吧。”夜梟終于明白王為什么會看上眼前這個女子了,她惡劣的性質跟王真的有的一拼,難怪連白尹不愿意來。
“我又不是要非禮你,你干嘛激動成這樣,一大男人做出這么一副模樣丟不丟人。”
丟人總比丟命也好,再說在主母這種嚴格來說算不上人的面前丟一丟有什么關系,當然這些夜梟只敢放在心里。“主母,我擔心的是您,女子是不能隨意看男子的身體的,這樣會有損您的清譽。”
清譽?你還好意思跟老娘說清譽,老娘的清譽早就毀在你們這些老是主母主母叫著的家伙的手上了。
“大不了以后我對你負責就行了,趕緊脫吧,你還真想老娘給你脫。”
“主母……”夜梟這下真的被獨孤聆嚇壞了,對他負責?那他估計會死的連渣都不剩。
“快點脫,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等我動手可就不知是扎針這么簡單的了。”
對于一個醫者而言她們的眼中有的只是病人,根本沒有其他的旖念,獨孤聆真的不知道夜梟干嘛要糾結這么多,不就是脫個衣服,在21世紀體育場上隨處可見光著膀子打籃球的男子,這根本就沒什么。
顯然兩人的思想根本不在同一條線上,別人夜梟哪是擔心被你把身子看去,而是擔心自家的王被醋缸淹沒了,失去理智將他給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