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獨孤聆起床洗漱完畢后,就在軟榻上設了個結界,打坐修煉,現(xiàn)在形勢已經(jīng)開始緊迫起來了,有些事還只是露出了冰山一角就已經(jīng)讓獨孤聆有點措手不及了,以后還會發(fā)生更多更麻煩的事,現(xiàn)在若不趁著局勢比較緩和提升實力,以后恐怕就會更加難以應對了。
當飄渺訣的功法在體內循環(huán)一小周時太陽已經(jīng)出來了,陽光掠過窗欞射到屋子的桌椅上,美好而溫馨,可誰知道這美麗的背后到底隱藏了多少見不得光的事呢?光與暗兩者相互排斥而又因為彼此的存在而存在,只要有陽光的地方必定會有陰暗,有陰暗的地方也必定會有光明。世間絕對沒有完全對立的兩者,那些只是人們的一種完美設想。
撤掉結界后獨孤聆就聽見門外傳來斷斷續(xù)續(xù)的敲門聲。打開門后看見一個陌生的小廝正恭恭敬敬的站在門外,后面還跟著一排端著用紅布包裹著盤子侍女。
“獨孤小姐,這是我們主母命我等送來的,為了感謝小姐昨天一番言辭的提醒,讓主母記住做人要時時不忘很多事,即使是過去了,也要永遠銘記。”男子一臉恭敬,這一連串的動作仿佛演練了千萬遍讓人挑不出任何毛病。
“替我謝謝你們主母。”這是在向我宣戰(zhàn)嗎?記得過去發(fā)生的事,我獨孤聆就怕你記不住,以后向你討債時你不承認。哼!誰怕誰,林嵐你再怎么厲害也只是一個靠著男人上位的小三,我獨孤聆還會怕你嗎?
“再給我想你們的主母傳一句話:草寇即使揭竿而起為王也改變不了他曾經(jīng)是草寇的事實,有些東西只是形式發(fā)生了變化,本質是永遠變不了的。”
這話一語雙關,既揭露了林嵐的出身--只是一個草莽又諷刺了她是一個靠男人上位推翻正室的小三,再怎么尊貴也改變不了她曾經(jīng)是小三的事實,名不正言不順。
“奴才一定替小姐帶到。”男子聽到這話也不氣,就像獨孤聆說的并不是他的主子一樣。
這林嵐手段雖不到家不過下面有這些人襯著,在封家怎么能不立于不敗地位呢?這兩天看到的顧嬤嬤和今天這個男子都是人才。
顧嬤嬤昨天看似頂撞獨孤聆事實上卻是在為自己的主子解圍,受辱也是一副低眉順眼的模樣,今天這個小廝做事滴水不漏,將一切都處理得井井有條讓人挑不出毛病。
看來想把林嵐弄下來還得先摸清楚她身后到底有什么勢力支撐著。一個出自普通的修真家族的林嵐怎么可能會有這樣深沉的心機?身邊更不可能會有這么厲害的人物,雖然修為都不高,處事卻都是一把把好手。昨天獨孤聆偷聽林嵐和顧嬤嬤的話時就覺得兩人說話的語氣怪怪的,把今天這些猜想一聯(lián)系起來獨孤聆就知道哪里怪了,原來她們的語氣根本不像一對主仆,就像官階相差不大的兩人在交談。
看來這封家比想象中還要復雜。一個連自己的兒子都要監(jiān)視的家主再加上一個有著神秘靠山的主母,這就已經(jīng)夠人喝一壺了,這還只是一部分,暗地里還不知道潛藏了多少危險。
管它了,即使是龍?zhí)痘⒀ㄎ要毠埋鲆碴J定了。
“東西奴才就放在屋子里了,不打擾小姐休息了,奴才先告退了。”說完就帶著身后的一群婢女浩浩蕩蕩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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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一大早林嵐就去看林蕓,她躺在床上不停的哼哼唧唧,屁股上雖然被敷了藥,還是有少量血水穿過紗布流出來,看見林嵐后她也不理。
“蕓兒,你這是在生姑母的氣嗎?”林嵐一臉心疼的說道,“昨天那形勢你也看見了姑母要是不懲罰你,那女人不知道又會說出什么。你也知道你的姑父對那個已經(jīng)過逝的女人一直都念念不忘,要不是內宅缺一個人管理,姑母也不可能坐在現(xiàn)在的位置上,要是昨天那是傳到你姑父的耳中,他肯定會怪你姑母我管教不嚴,到時候他會怎么做你應該清楚吧!記得上次我在處理內宅的事情時出了點差錯就被你姑父禁閉了一個月,若是以前這禁閉一個月沒有什么太大關系,但是現(xiàn)在那個女人來了,要是姑母被禁閉一個月那么你的封表哥就極有可能被那個女人搶走,到時候你就與封家主母徹底無緣了,姑母做這些都是為了你好,你要明白姑母的良苦用心。”
“那姑母昨天怎么不來看我呢?”林蕓其已經(jīng)消得差不多了,不過心里還是有點不舒服。
“姑母要是剛懲罰完你再來看你,你說別人會怎么說呢?別人會說姑母昨天那只是做樣子給外人看,根本沒有懲罰自己侄女的意思,這一切都是被逼無奈的。這樣蕓兒你那二十大板不就白挨了嗎?”
林蕓一下子就撲到了林嵐的懷中嗚咽的說道,“姑母,都是……蕓兒不好,蕓兒不該這么不聽話,害的姑母為……為難了,蕓兒還不能……不能體會到姑母的苦心,都……都是蕓兒不好。”
林嵐一邊替林蕓擦眼淚,一邊安慰道:“蕓兒沒有什么不好的,都怪那個女人,她太陰險了。蕓兒這么年輕怎么會是那個狐貍精的對手呢?蕓兒不哭,姑母一定會替你討回來的,以后你就不要在靠近那個狐貍精了,免得再著了她的道。”
“嗯,蕓兒以后一定聽姑母的話,姑母一定要記得為蕓兒報仇。”
“先不說這了,讓姑母看看你的傷口。”
林嵐慢慢掀開林蕓屁股上的紗布,發(fā)現(xiàn)屁股上的傷已經(jīng)開始結疤了,不過有一部分傷的嚴重的地方還在流著血水。
“他們也太可恨了,怎么能下這樣的狠手呢?”幸好他們下手過重,這樣蕓兒一定徹底恨上了那個女人,這樣我就可以借蕓兒的手除掉那個女人了,反正大哥家里女兒多的是,犧牲了蕓兒一個也沒什么太大的關系,影響不了大局。
心里雖然這樣想但出口的話卻句句包含著對林蕓的關心,這女人比黑寡婦還要狠毒。
“蕓兒,姑母這里有一瓶療傷的圣藥,你敷著不出三日就能完全康復,還不會在屁股上留下疤痕。現(xiàn)在姑母先替你敷上,其他的放在這里叫你的侍女給你敷,每天三次。”林嵐一邊叮囑這林蕓關于這藥使用的細節(jié)一邊輕輕地給林蕓敷藥,那樣子要多么慈愛就有多么慈愛,好像真的很心疼林蕓一樣。
“姑母,你對我太好了,比我娘親還好,她只知道疼愛弟弟根本就不管我,還是姑母好。”
“傻孩子天下間哪有不愛孩子的娘呢?只是她對你的愛便顯得不明顯,等你以后為人母了就知道了。”林嵐替林蕓攏了攏被子,“你昨天受苦了,今天要好好休息,姑母就不打擾你了,我把綠柳留在你這有什么事就喚她,她絕對比你帶來的那些丫鬟要好使一些。”
“謝謝姑母,蕓兒先睡了。”
林嵐看著林蕓真正閉上眼睛才松了口氣,幸好她沒有將獨孤聆的話聽進去,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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