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什么?”迷糊中忽然感覺一只手伸向自己,寒一茹條件反射地猛然睜開了眼。
“小姐,小姐,您終于醒了,見您服了藥那么久都沒醒,我還以為您、、您等著,我這就去叫月姐姐”看見她醒來,那稚銳的女聲,有些意外,有些驚喜。
小姐?寒一茹循聲望去,眼前掠過一抹匆匆遠去的綠影。
這是怎么回事?她腦海里一片混亂,頭脹的厲害。猛地,她想到了什么,試圖用盡全身的力氣抬起被子下的雙手,可毫無反應的現實再度不留情面的打擊了她。她的手真的廢了!
很快,那個綠衣丫頭領著一個年紀略長,面容精煉穩熟的女子急急跑了進來。
見那女子的打扮與那丫頭大相徑庭,寒一茹心里約莫猜出了她的身份。
“小姐,您真的醒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月女語氣里掩飾不住喜悅與激動,“春兒,快去、、快去告訴老爺,小姐小姐她醒了!”
“是是是,奴婢這就去,這就去!”春兒激動地點了點頭,笑望了床上的寒一茹一樣,興奮地立刻跑了出去。
“我是誰?”她直直望著月女,努力地保持著一份鎮靜。時間仿佛凝固了一般,許久,一字一字的問。
月女喜悅的臉,快速地漫開驚訝,不由地睜大了雙眼,聲音有些打顫:“小姐,您不要嚇奴婢,您是莫府三小姐莫傾璃啊。”
莫府?莫傾璃?她的腦袋痛了起來。
“我是莫傾璃?”聲音冷冷地擠出從她齒間咬出。
“是啊,小姐您肯定是燒糊涂了,您不是三小姐還會是誰啊。”月女一愣,笑意又洋溢了一臉。小姐中了蛇毒,送回來就一直昏迷了三天,還高燒不退,這腦袋沒有完全清醒也很正常啊。
既是玲瓏?又是莫傾璃?眸色一沉,她忍不住地苦笑了一聲。什么時候,她的命由得他人擺布了?
“小姐,其實您不用再為后日選婿的事擔心了。老爺已經暗地里為您謀劃好了一切,凌公子一定會娶您的,您可千萬不能再做傻事了。”看見她的表情,月女有些憂慮。
寒一茹稍稍一愣,凌公子?選婿?
就在她沉思之時,門被人從外推開,繼而有幾個人陸續走了進來。
春兒嬌巧地站到了床前,輕聲道:“小姐,老爺和夫人來了。”
寒一茹眉頭一皺,心下沉了沉,卻漠然地沒有做聲。
“璃兒。”莫夫人坐上床沿,看著莫傾璃的雙眉一挑,一雙杏眼里隱藏著幾分不屑與厭惡,可聲音卻輕柔的厲害:“春兒說你醒了,我和你爹真高興,你感覺怎么樣?要不要再請大夫過來瞧瞧?”
寒一茹看著面前的華服婦人,年紀不足四十,眼角眉梢仍由嫵媚之意,很是動人。目光漸漸的變得有些清冷,依舊沒有說話。
“璃兒啊,你娘問你話,你怎么不答,是不是還在生爹娘的氣啊?”莫老爺見女兒一言不發,有些擔心,一雙因為歲月而深陷的黑眸緊張地盯著她,“璃兒啊,你放心,爹爹我已經決定了,既然你這么喜歡凌公子,爹爹一定會幫你的。”
“老爺,那雪兒、、”莫夫人有些著急欲言,卻被莫老爺轉頭一記狠眼,生生給堵了回去。但她似乎并不怎么喜歡丈夫的這個決定,臉上不經意多了些情緒。
“璃兒,你就好好養著,哪里不舒服就給爹說。”莫老爺溫慈的聲音突然有些低沉,望著她繼續道:“爹爹無論如何,也會醫好你這雙手的!”
這雙手真的可以醫好么?寒一茹有些無力地緩緩閉上了眼,壓抑了些心情:“爹,我安靜休息。”
“好好好,爹和你娘這就走這就走,你好好休息。”寒一茹的冷淡讓莫老爺有些尷尬,但卻沒有一絲氣惱,反而有些激動。自從她知道選婿的事后,就一直悶悶不樂,對他諸多抱怨,很久沒有喚他一聲爹了。現在這一聲,叫的他心里暖暖的。
“老爺、、”莫夫人有些不甘,輕扯了丈夫的衣袖,“那雪兒怎么辦?”
“雪兒一向善解人意,會同意的。我們先回去,別吵了璃兒。”莫老爺望著莫傾璃安然睡著的臉,輕嘆了一口氣,徑自出了房。
莫夫人眉梢瞬時糾作一團,更為厭惡地瞪了瞪床上的人,也揚袖而去。
聽得屋子里,清靜了不少。
寒一茹睜開了眼。
“春兒,你們都下去,不用陪我。”她需要一個人好好靜一靜,想一想以后的事。
“小姐、、”春兒有些不放心。
“小姐,你就讓我們守著你吧,我們一定不會吵到小姐。”月女較春兒而言,更為謹慎,也學的察言觀色。
“退下。”寒一茹的聲音一下子冷了許多。
“是。”春兒與月女,被嚇得不敢多言。覺得小姐似乎變的很冷很冷,猶豫著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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