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莫傾璃的突然失蹤,莫嘯天不得已便只得緩了選婿的日子。令赫連浠他們先行回了去。
剛走出莫府之時,天色尚早。可馬車行了不久,卻見天色突然暗的低沉,一時間日月無光,烏云遮天蔽日的,完全不似秋日的秋高氣爽,倒是如同夏日里暴風雨快要來臨前一樣。
雖然只是坐在馬車中,并未向外望一眼,但赫連浠明顯已經意識到了天有異樣。
“少主子,天突然陰了,似乎要下暴雨了。”駕車的無墨,心里很是憂慮,停下的馬車,恭敬地向車里的赫連浠請示道:“這里離客棧還有些距離,而天氣又詭異的厲害,需不需要下車找個地方避一避雨,再趕回客棧?”
“也好,這段路著實不好走。”赫連浠掀開車簾對著無墨,淡淡吩咐道,“在前面的茶館下吧。”
宮羽箏剛聽了他們的對話,正覺得奇怪,可一陣冷風灌來,她也瞬間覺得有些冷,外面好像真的變天了,她緊了緊身上的衣服,透過車窗往外一看,剎時愣住了,眸子里全是難以置信。這種天象、、這種天象是、、
雖然從小她便不怎么喜歡武藝,母親要傳授她武功,她也執意不肯,可卻對天象星辰還有些興趣,就隨著山莊里的夜先生也學了些。這種天象她也曾聽夜先生提起過,是天煞解印之兆。難道、、
赫連浠看她無端地望著窗外發神,有些不解。關心地拉過宮羽箏的手,想要喚醒她,可剛一觸到,竟被她手的溫度一驚,她的手如一塊冰,還隱隱有些顫抖,好像是在害怕什么?
“箏兒,你怎么?”赫連浠依稀明白了什么,急急追問道,“是不是這天象別有寓意?”
“嗯。”宮羽箏漸漸緩過神,微微地點了點頭,“浠哥哥,你還記得山莊里那個封閉在暗室里的夜先生嗎?”
“什么意思?”赫連浠不知她所問為何。
“那個夜先生曾在醉酒時,告訴過箏兒,有一日,秋夏互換,天煞便解除了封印,此后天下必亂。算日子正是今天,可當時箏兒以為他是在說醉話,便沒怎么在意,想不到居然——”
“天煞解印?”赫連浠的眸子一凌,腦海中迅速地閃過一個人,會是她么?可她早在三年前便已經、、不會是她,絕對不會。赫連浠的眸子隱過一絲愧色,眉頭不禁蹙起,整個人,仿佛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
“浠哥哥。”宮羽箏從來沒見過如此嚴肅的赫連浠,著實有點不知所措。
突然,伴著一聲馬的嘶鳴聲,馬車猛地顛動了幾下,突然停了下來。赫連浠雙眸微寒,臉色微微的變了一下,他不喜歡這樣的驚顫,來提醒自己分了神。
“怎么回事?”宮羽箏已經掀開了簾子,怒聲問道,“怎么突然停、、、”
只是,話說到一半,卻突然的停住,然后快速地回望了眼赫連浠,轉頭沖著無墨低聲道,“把她弄走。”心里不由地有些納悶,母親辦事一向利索干凈,怎么會、、?不過只要浠哥哥再看不見她,就好。
無墨猶豫地掃了眼馬車下昏迷的女子,略微有些遲疑,這女子、、、
“發生什么事了?”赫連浠忍不住地準備看一看發生了什么,卻被宮羽箏一把攔住了,解釋道,“浠哥哥只不過是一個乞丐擋了路,讓無墨給些銀兩,打發走便是了。”
赫連浠此刻也沒怎么心思多想,微微地點了點頭,便合了眸子,懶懶地斜倚在了馬車里。
無墨終是沒有揭穿宮羽箏,她永遠都是他心里面最重要的人,為了她,他可以做任何事,所以只能對不起、、在反復地矛盾之下,他躍下了車,準備將突然出現在馬車前的寒一茹弄走。
可就在他剛把她攙扶起的一瞬間,一股耀眼的光芒突然從她的后背閃射了出來,直直地向著四周放縱,無墨一個措手不及,重重地跌倒在地,宮羽箏也是忙地用衣袖遮住也眼。連馬車里剛閉眼的赫連浠都禁不住這刺眼的光芒,半瞇著眸,敏捷地從車里飛身而下。
是她!赫連浠在漸漸變弱的紅光里看到寒一茹的那一刻,身子猛地僵住了,錯愕的表情里,有些懷疑,有些驚愕。她還沒死?
一個箭步攔腰接住了快要落地的她。
“莫傾璃,你醒醒!”當他看到她一張漠然慘白的臉上滿頭大汗,眉梢還不定地因為隱隱的痛楚而蹙起時,不知怎的,竟有那么一點點的緊張,也有那么一絲絲的慶幸,緊張的是她到底傷的有多重,慶幸的是她還活著,還可以呼吸。可不久冷靜下來的他,理智到底是勝過了這種復雜不明的情緒,“莫傾璃!快醒過來,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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