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府,掬月樓清合坐在涼亭里擺弄著石桌上的棋子,三個鎖兒等三個丫頭依舊站在亭子外面恭候著。已是深秋時節院子里一片冷清,偶爾的有沙沙風吹落葉的聲音和幾聲鳥叫聲。清合一手執白棋一手執黑棋,白棋落下黑棋輸。呀,又是白棋贏呢,正感嘆間熟悉的女聲就傳過來了,呵呵是她們回來了,看向走向自己的三人朝著亭外的三丫頭道“好了,你們三個站了一上午了怕是也累了就先下去吧”。
“是,王妃”三人離去。春月曉月兩人走過來朝著清合就是一拜“奴婢,春月曉月拜見王妃,請王妃金安”說完就笑起來了。
“你們兩個丫頭到來打趣我,昨晚看了不少好戲吧”。春月曉月一聽這話笑得更歡了“嘿嘿嘿”就是一陣怪笑。清合也只是笑笑看向無心“無心,你那邊的事情處理得如何了?不得落下絲毫的蛛絲馬跡”。
“王妃請放心,屬下已經全全處理好了”。
“嗯,好。還有無心,你現在少在王爺面前露面,在我面前也少露出功夫來省得王爺起疑惹出麻煩來”。聽言三人心中皆是一緊,隨之也放下心來。
“唉,坐了一個上午,著實乏得緊,春月曉月隨我進屋歇息去”。
“是,王妃”。
寢室內,曉月將一杯熱茶遞給清合,轉身打開窗戶新鮮的氣息撲面而來,不由得驚訝張望“哎呀,王妃,這冥王府的百合花怎么沒有了,之前不是盛傳冥王府的百合花天下一絕嗎,品種極其繁多,樣樣真品,怎么現在連個百合花葉子都看不見”曉月吃驚得看著清合。之見清合勾唇一笑茗了一口熱茶“全拔了,你們沒得看了”。
“什么?全拔了?真是可惜了,我們還真沒眼福呢,不過這冥王發什么瘋,好端端的拔花干嗎?”春月更是不解地瞪大了雙眼。清合也不答話,只是笑笑,這個就?是情還是人如今算是兩空了,拔個花撒氣唄。
此時,夜廷居,冥夜塵的寢室,之見他現在坐在紫檀木制雕有龍頭把手的毛氈椅上正是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王爺都已經準備好了,就等著明早出發了”楚俊看向自家王爺。
“嗯。本王知道了,對了子軒,你去調查的那件事情結果怎樣”?
“回王爺,據調查那幫人確實是城外聚云山上的一伙強盜,平日里專干一些燒殺強奪之事,據聞當地官員對他們毫無對策,害怕得不敢上報,才讓那伙人如此橫行,這次也是打聽到風聲想搶奪圣京的第一美女回去做壓寨夫人,現在那山寨已經剿滅了,寨主也當場斃命了”樂子軒將自己查到的消息盡數匯報。
“寨主死了,是誰派人去剿滅山寨的”冥夜塵皺眉,按理說這寨主應該抓獲而不是當場被斃命的。
“這個是御林軍前去的,至于是誰去告發的,屬下倒是不知道了,聽說是他們自己打探到的”他當然知道自家王爺在懷疑什么,可是沒有證據啊。
“真的只是強盜那么簡單嗎?當日那個絡腮胡刀疤臉的男子那身手絕不是強盜那么簡單”想到那日發現那人與自己幾乎不分上下,這功夫真的是強盜這么簡單?
“王爺,這強盜聚居的山寨本來就是一個臥虎藏龍的地方,聚集了江湖各地的英雄豪杰,有身手好的高手出沒這個也屬正常”楚俊有些了然的開口
“還有就是啊,這滅強盜一事可震驚了圣京的百姓,大家都稱頌是王爺威懾,滅了強盜,換百姓安寧,無不歌功頌德的”子軒說得一臉的興奮。
“好了,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吧”冥夜塵塵吟著。
次日,冥夜塵帶著楚俊和大部分冥家軍御林軍出征北境。掬月樓春月聞訊頓時就氣憤了,一臉的憤憤不平,看自家王妃還是一派雷打不驚的樣子,更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王妃,冥王這樣一走不是擺明了讓我們難看嗎?這才成婚第二日新婚丈夫就不管妻子,他算什么事啊,就是在給我們下馬威,故意給我們難看”。
“是啊,新婚夜就一直沒待見我們王妃,這都是圣京人都知道的事情了,如今更是一走了之了,算個什么王爺嗎?”向來冷靜沉穩的曉月也出言不滿了。
“呵呵,好了,你們兩個啊是得了空沒事可做了嗎,難得清閑還廢話那么多,要是實在閑著慌就回百合宮去幫冷月、紫月或者秋月也行,也省得我耳根清凈”。
“啊,王妃,你饒了我們吧,我們才不去呢,嘿嘿,我們不說了哈,不說了”春月連忙叫苦一副低眉順眼扮討好狀。開什么玩笑,自己可精明著呢!那幾個人哪一個不是‘瘋子’要自己去幫她們,那還不被她們整死了,她才不要去呢。
一天又一天的過去,離冥夜塵去北境也有差不多半個多月了。清合依舊是閑來無事坐在涼亭里閑敲棋子,水池邊的草臺上新栽的梅樹越發地長得好了有的已經在發側枝了,長勢很好就對了尤其記得王爺走后沒幾天,那位將軍破天荒的跑來掬月樓請安詢問有什么需要為王妃采辦的?她看著這個王爺身邊的左右手之一“有勞樂將軍,我現在還沒想好什么需要的,有需要我會叫春月或者曉月告訴將軍的,對了,敢問將軍可否在水池邊上和后花園種上梅樹”?
“回王妃,王爺有下過禁令王府內不許種花,否則殺無赦,還請王妃見諒”樂子軒蹙眉這王妃也太大膽了些,明知道王爺有過命令還想為之。
“樂將軍,本妃只記得王爺是下令不許種花,可沒說不許種樹”清合有些不悅地看著子軒。
“這個、、、、、、可是”
“好了,樂將軍本妃知道你要說什么,出了什么事情本妃來擔著,你先下去吧”清合說完,繼續布棋,梅花是姐姐最愛的,姐姐不在了,就種姐姐最愛的花吧!
一手執白棋一手執黑棋,暗襯這王爺去了大半個月了,而傳回來的消息確實事況也發的嚴重了,這王爺是去逗玩的嗎?為什么呢依照他的辦事能力不說全全控制好,也不至于越發嚴重啊?那就只有一個原因了,那就是他故意這么做的,其目的就是推延班師回朝的時間,或者說他這次這么極力爭取去北境就是為了逃避。春月等人靜靜地侯在一旁知道她在思考問題,這絕對不能打擾的。
清合凝眉,到底是什么變故使至他不想回京?幽幽地看向棋盤,這個代表著靖王,這是福王,祿王,這是皇上,這是冥王,這樣的棋子是、、、、、、反觀今日的局勢,源于那場錯嫁,端王本該是站在靖王一邊的,如今相向倒戈支持了福王爺而祿王一直是和靖王一起的。如今兩股勢力奇虎相當,誰也占不了誰的便宜,這局勢?若哪一方稍加一股勢力那就可能有扭轉乾坤的力量,而冥王就是這個兩家必爭的關鍵點,而今冥王卻是獨占一方誰也不參與。積極地請旨出征北境,歸期也任他控制,到時回來又是大大的嘉獎聲望上升,也正好避開了這場爭奪風波。哈哈,原來他走的是這步棋,早料到了有這些事情,找個絕妙的事情來對付,呵呵,不簡單啊,險些把她也騙過去了同春月,曉月一樣認為他是故意不面對錯嫁的尷尬局面,還派人去播傳冥王冷情,如何故意冷落自己,把自己說得越慘越好,呵呵,原來根本就不是這么回事。他家王爺走的是這步棋呢!想要逃開這場風波啊,我就偏不要你逃掉,你要是逃掉了這場戲還怎么演呢?你注定要卷入這場風波中去,一網打盡,一子落下,黑棋勝,黑棋好久都沒有贏過了呢。看來她得出馬了,呵呵瞧她嫁了一個怎樣了得的夫君啊!
次日,冥王府大廳,清合坐在上位,微笑地看著眼前的樂子軒“樂將軍,本王妃打算明天出趟遠門,去北境,不知道將軍可否隨行”?
“什么,王妃你說去哪,去北境,怎么可以,如今的北境已非往日,那里正值戰亂,王妃千金之軀怎么可以到那種地方去,請王妃三思”樂子軒震驚了,這王妃怎么老是不安常理出牌呢,現在誰不是逃離北境的,她倒好看上去溫和做起事情來,還真是、、、、、、自己要不是受王爺的命令留下照看的,早就閃人了。
“樂將軍,本妃來,只是來告訴你的,不是來得你的允許的,你是要跟隨一點都不重要,只是到時候王爺哪里、、、、、、”清合挑眉。子軒啞言感情是非去不可了,可是不行啊如今整個圣京百姓無不在傳唱冥王無情,王爺的聲望可是在直線下降啊,如果王妃去北境,要是出點什么事,王爺不就更是、、、、、、這個王妃她要干什么?“那好吧,還是末將帶人隨行吧”。
“嗯,那好,準備準備明早就出發”說完就帶著春月等人回了掬月樓。
“曉月,六外婆的壽辰快到了吧”?
曉月雖是納悶王妃干嘛這么問也老實回答“可不是嘛,往年都是要大辦的,好熱鬧一場,可那里離北境甚進,怕是不適合了”。
“是嗎?這次去北境的理由就是去祝壽呢,不然那個樂子軒可不買咋們賬呢”清合笑笑。
“就是,就是,我一見他就來氣”春月極其贊同附加大力點頭,三人聽言皆是一愣,片刻間就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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