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府,冥夜塵回到王府已是傍晚,夜廷居,楚俊,樂子軒齊齊站在屋里,看著獨自拄著下巴冥思的王爺,對視一眼。“楚俊,你現在立刻啟程去洛水,把三千冥家軍秘密帶回圣京,記住,這件事一定要隱秘行事,不得透露一丁點風聲”。
“是,王爺,屬下馬上去辦”楚俊帶著滿臉的不解,但也知道事態的嚴重。
“王爺,屬下不明白……”子軒疑惑開口。
“不要多問,按本王的命令去辦就是,知道的多了,越是不利”。樂子軒的眼也深了。
“現在加強王府的守衛,子軒你親自領導”。
“是,王爺”。
一時間安靜下來,冥夜塵望著天空的明月,這個局越來越深,也越來越讓人驚心了。
這是個陰謀,是他唯一想到的,端王的鼻性是不會做出那種讓自己身敗名裂,遺臭萬年的混事來,還有那殺害他的人,這個謎團越來越深了,一環緊扣一環,環環相扣著,這個夏季這般炙熱,聽得外面的蟬鳴他只覺得寒冷刺骨。
日起日落,掬月閣依舊是一遍平靜,好難得的愜意日子,清合獨坐在涼亭護欄上看著泛起絲絲漣漪的水面不知在想些什么。不知道怎么回事,這幾日總是心神不寧的樣子,這是以前從未有過的感覺,春月等人也只有在一旁干著急,靜,死靜。
“王爺那邊這幾日有什么動靜”都在三人認為自己快要死過去的時候清合清脆的聲音傳來。
“王爺哪里倒是沒有什么特殊情況,照常上下朝,在去校場操練,回來也是在夜廷居練劍,不過倒是王府的守衛比之前多了不少,樂子軒親自督察”無心最先穩定心緒答道。
“哦,就只是這樣”?這樣的情況讓清合很不滿意。
“是的,王妃”無心回答自己也覺得奇怪,似乎太過平靜了難道是風雨前的平靜嗎?
“還有那個北國太子,去查查他,那個人總覺得不簡單”。
“好的,王妃,我馬上去辦”無心速速離去。
山雨欲來風滿樓,明寶樓,暗室清合坐在藤椅上“哦,還有這樣的事情,難道這個北國太子身上有不為人知的秘密”。
“這個,可以這么認為,紫月的消息是這么說的”凜月回到。
“對了,獨孤炫與北皇的關系如火如何”?
“談不上好,也說不上不好,本來之前好好的,可是直到獨孤炫失蹤又出現后關系就不怎么樣了,現在的北皇實屬一個掛名的皇帝,一切實權全在獨孤炫身上”。凜月說完,暗室一片靜默,靜的能聽清彼此的呼吸聲。
“告訴紫月,去查,一定要查清楚,說不定這是我們拉攏他的好機會,我一定要弄清楚,他要干什么?”清合勾唇一笑。
“是宮主,我會通知紫月”。
“這里面跟定有大文章”清合眼中精光一閃。
這天天氣很好,艷陽高照,仿佛要把大地都要烤熟般。
夜廷居,冥夜塵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子軒“你說的都是真的?那日你負責保護王妃不是跟丟了嗎”?
“王爺,那日我是跟丟了”其實回來時就打算說的,結果事情多了就把這事給忘記了,這不才想起來的。
“那把那日的情況仔仔細細給我說過,任何一個細節都不能錯過”冥夜塵安靜的坐下來。
“是,那日我一直跟著王妃,王妃先是到彩繡坊換了一身農家女子的裝扮,然后繞著圣京走了大半個圈,最后進了一座廢棄的府邸,我本來想跟進去的,可發現里面沒有好的藏身之處,就只好在外面等著,可是很久都不見王妃出來,就想進去看看,卻看見一位青衣男子也進了府邸,那人內力渾厚,我只好躲在暗處觀察,不敢輕易現身,后來,那青衣男子倒是出來了,可卻不見王妃的蹤跡,屬下就是這樣跟丟的”子軒一口氣說完看向自家王爺。
而聽者兀自發愣,合兒去廢棄府邸干嘛?又有青衣男子進去,若說是去幽會什么人打死他都不相信,何況合兒也沒有那個必要。那到底是為什么,合兒有什么事情瞞著自己?
城東,廢棄的府邸,冥夜塵看著眼前破敗不堪的大門,門口地面上已是銹跡斑斑的破損不堪的門板上隱隱約約可見一個‘定’字。冥夜塵眼中閃過詫異,這是十年前鎮國將軍定王夏城的府邸,早聽說十年前定王因通敵叛國的罪名落得滿門抄斬。當年自己還在邊關歷練,聽得這事自然是不信的,那么個忠甘烈膽的風云人物怎會做出通敵賣國之事,再者夏城一直是自己膜拜的對象,是自己的榜樣。如今站在這里居然有些傷感。心里思緒萬千,合兒她來這里做什么?
府邸,冥夜塵看著眼前的亭臺樓閣,那一草一木,一景一物,那些巧奪天工的建筑,水池,園圃,這是何等的熟悉,雖然已經是殘敗不堪的,但那有什么影響,這分明就是玉家府園子的模板,不,根本就是一模一樣的設計建筑。此刻的冥夜塵看著眼前自己曾經夸贊過的設計建筑心里沒有佩服。那是震驚,那是恐懼,那是發自內心絕對的驚恐,越來越發白的臉色足以使他腳步不穩。玉清合,夏慕合。原來,原來一切的一切都是那個絕美柔和的女子精心策劃的復仇計劃,這是她在復仇。
哈哈哈…哈哈哈,內心止不住的嘲笑,自己怎么早些時候沒有看穿呢。十年前的夏慕合,十年后的玉清合早些時候怎么沒有想到,她在復仇,當年滅她家族的她在進行一個個報復,先是錯嫁到王府,找到自己這個有力的后盾,再設計誣陷端王,將他殺害,那她的下一個目標是誰,是齊王,福王,還是自己的父親,雖然自己相信他爹當時有苦衷可是……怎么能,一想到可能會是自己的父親,他渾身都僵硬了,不,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冥夜塵無力的跌坐在熱燙的青石地面上。除去一切的不能,那剩下的即使在不可以那也是真相。想來圣京的多起‘百合血案’也是她所謂吧。哈哈,自己查了那么久的懸案主謀既然是自己的王妃,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的妻子,這是多諷刺啊。而自己還在她身上丟了自己的一顆心,諷刺啊。
“哈哈哈哈”似忍不住什么,似壓抑什么。一切都是她設下的局,她才是那個掌控整個棋局的下棋之人,包括自己在內的所有人都是她的棋子,天下有比這更諷刺的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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