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傷得不重,子彈打在腿上,沒有傷到筋骨,只是這個家伙暈血,所以沒用的一直在昏迷。
等凌笑笑給蘇墨處理好傷口出來后,發(fā)現(xiàn)銀面男抱著熟睡的小狄子坐在原來的位置上一動不動,只是周圍有點冷颼颼的,尤其是自己出來后,發(fā)現(xiàn)四周冷意更甚。
“今天謝謝你出手相救!”雖然這個家伙看上去比老頭兒脾氣還古怪,但畢竟救了蘇墨母子,就憑這一點,凌笑笑此刻就覺得自己矮了一截。
“你打算怎么謝?”銀面男的薄唇冰冷冷的突出幾個字,語氣不掩嘲諷。
這一問有點出乎凌笑笑的意料之外,但她還是拿出十足十的誠意問:“那不知閣下又打算讓我如何謝呢?”
說實在的,自從踏入夜色的地盤,凌笑笑就覺得渾身特別不自在,身上跟有五百只螞蟻亂爬一樣。剛剛進來的時候火急火燎的,全部注意力都在蘇墨的傷勢上,現(xiàn)在精神一放松,就覺得尤其不是味兒,再加上面前還有這么一個陰晴不定的主。
“以身相許如何?”銀色面具泛著冷光,氣氛有點說不出的詭異。
“你!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不能生氣不能生氣!凌笑笑極力壓制住自己的怒意,勉強擠出一絲笑意。
“先生貴姓?”
突然轉(zhuǎn)移話題令銀面男有一瞬間的錯愕,只是隱藏在狐貍面具下面沒有人會看得到:“你現(xiàn)在還沒有必要知道!”
臭屁!拽什么拽!姑奶奶我稱霸夜色的時候你丫的還不知道在哪里玩泥巴呢!心里將面前的男人罵了個遍,凌笑笑仍舊面色如常的說:“閣下眼光不錯,只是本姑娘我已經(jīng)名花有主了!”連姓啥名誰都不敢說,還想肖想本姑娘,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嗤!”銀面男仿佛聽到什么好笑的笑話一樣,完全不再理會凌笑笑,只見他摁下內(nèi)線,說了聲進來,不一會一個男子進來,恭敬的喊了聲:“主子。”
“嗯!帶小少爺下去休息,好好照顧,另外大小姐那里派人24小時不間斷看護,有情況立刻向我匯報!”
男子領(lǐng)命,抱著慕容狄下去,整個過程都低垂著頭,凌笑笑覺得這個人身形有點熟悉,但是一時又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
屋子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一種詭異的氣流在兩人之間涌動,就凌笑笑覺得有點手足無措的時候,慕容漣的電話打進來。
“笑笑!墨墨在你那里沒有?”慕容漣的聲音有點啞,聽起來狀態(tài)很不好。
“她中了槍,與小狄子差點被劫持,不過被夜色的主子救了,我剛剛給她取了子彈,沒有傷到要害和骨頭,她暈血,睡過去了現(xiàn)在很安全。”怕慕容漣擔心,所以凌笑笑將蘇墨的情況說的很詳細。
慕容漣沉默了,手機彼端那頭粗重的呼吸聲出賣了他沉重的心情,良久,慕容漣狠狠的吸了一口氣,說:“笑笑,要是這次我回不來,你要照顧好墨墨,照顧好……我兒子!我——莫易有話跟你說!”
慕容漣的聲音哽咽了,不難聽出,哭過。
凌笑笑的心被揪緊了,記憶中上一次看見慕容漣流淚,是在幾年其他抱著白小染尸體的時候,那個叱咤B市的黑道大少哭的毫無形象,這次的事態(tài)真的這么嚴重?到底是惹上了誰?
“笑笑。”莫易的聲音同樣干裂嘶啞,這一刻,凌笑笑突然認識到自己過去對莫易真的很殘忍。
“莫易。”凌笑笑喃喃的喚了聲。
上一次中槍,莫易說他已經(jīng)死了一次,過去的都是往日云煙,可是當即將再次面臨死亡的時候,他不想再欺騙自己。
“笑笑,原諒我太自私,我依舊忘不了你!你放心,我一定讓慕容活著回來。”凌笑笑最在意的就是蘇墨,而蘇墨最在意的就是慕容,他一定要讓慕容留著命回來!
“莫易……”對面根本不給自己說話的機會,應(yīng)該是怕再次被拒絕吧,通話被掐斷,凌笑笑的心有一刻仿佛停止跳動,眼淚代替了心跳抑制不住的奔涌起來。
盯著手機發(fā)呆了一會,凌笑笑像是突然想到什么,隨意的摸一把眼淚,沖進手術(shù)室,不一會又旋風式的刮了出來,對著一直看不到情緒的銀面男說:“蘇墨和小狄子就交給你了,看在老頭兒的份上,請你保證她們的安全。”
就在這陣旋風要刮走的時候,銀面男的聲音響起:“不就是一個山口組嗎?有必要這么興師動眾嗎?”蠢女人!這是要干嘛!跟著去送死嗎?還是真的舍不下莫易那賴皮蟲,想著雙宿雙棲去!
“你有辦法?”仿佛看到希望一樣,凌笑笑跑回來急切的問,盯著銀面男的眼睛一眨不眨,生怕錯過他的一丁點表情。
“凌笑笑是吧?我們談筆交易吧!”
“什么交易!你說!”只要能不讓蘇墨和小狄子擔心傷心,她做什么都愿意!
“我們兩個打一場,你贏了我來解決山口組的事。”銀面男看著凌笑笑焦急的神色,慢慢的拋出誘餌!
“那我要是輸了呢?”有話不能快點說完,慢吞吞的急死人了。
“輸了給我暖床。”銀面男欺近凌笑笑,那有一九零的身高,頓時讓凌笑笑這一七零的高度有了小鳥依人的感覺。
“那要是打平呢?”暖你個大頭鬼,姑奶奶我一會打的你睡覺找不到床!
“打平了最好,我替你解決山口組的事,你給我暖床!”面具下的唇微翹,帶著邪惡的弧度。
“怎么個打法?冷兵器還是槍械?”
“肉搏!”
那嘴角的笑越來越邪惡,凌笑笑的暴虐因子被很好的激起來,
“肉搏就肉搏,姑奶奶我要打的你這輩子都不敢再對女人有非分之想!”丫的,就等著做小受去吧你!
整理了下西裝上的褶皺,銀面男伸手將凌笑笑臉頰上的發(fā)絲歸攏到耳后,食指挑起凌笑笑的下巴,慢條斯理的說:“那就拭目以待了。我個人倒是很期待你一絲不掛臣服在我身下的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