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仙嘉扭著小蠻腰頤指氣使:“還不幫忙?!弊旖茄陲棽蛔〉靡獾男Α?/p>
“我說了我不是丫頭。”司馬香憤怒的把芹菜往地上一丟,提起裙擺就往外面沖。
“給我攔著她?!彼抉R仙嘉見她要跑,大吼一聲,那幾位小姐帶著貼身丫鬟們一字兒排開,叉著腰挺著胸攔住去路。
司馬香自知沒有好事,往左突圍,被擋回來。
往右突圍,被擋回來。
媽媽的,早知道就死皮賴臉待在大廳,跑來這后院清理衣裳干嘛呢。至少在前面,她們不敢胡來。
“行了行了,消停吧?!彼抉R仙嘉大聲笑著挪揄她:“您們瞧,這丫頭身上臟的,給咱們的臉都丟到文昌侯府來了?!?/p>
司馬仙嘉驕傲的鄙視著臟不拉幾的妹妹。驀然想起自己身上的污漬,也不知道是泥巴還是油墨,擦了好久了,還沒掉?!安嗜~,派人回府給我拿一身干凈衣裳來?!?/p>
想了想,司馬仙嘉擺擺手:“算了,你親自去吧,要上次做的盤錦對襟菊花底的新衣?!边@些都是彩葉收拾的,別人還不一定找得到。
“趕緊的。我就在后面等你?!彼抉R仙嘉嫌惡的看著臟衣服,打死也不愿意穿著它去前廳丟人。
處理完自己,接下來就要處理這個礙眼的妹妹了。
“真是不懂規矩啊,見著主子還這般桀驁?!彼抉R仙嘉揚長聲調,陰陽怪氣的調戲著,伸出白嫩的手指捏住司馬香的下巴。“那本小姐就教教你,在別人家做客,也是要守自己府里規矩的?!币а狼旋X的甩上一巴掌。
這個小賤人,說好不來參加壽宴,結果大少爺又派書童來福特別來請了一趟,說上次沒見著,這次無論如何也不能錯過。
娘親不過是礙于情面才又派人去請,結果她竟然出爾反爾來了,太氣人。肖氏這次,實在是違拗不了,那來福傳大少爺的話,言下之意是若司馬香不來,她們也不用去了。
司馬仙嘉不知道其中緣由,卻總覺得司馬香死過一次之后,不像原來的樣子,心里,隱隱約約有點忌憚。
司馬香見三四個小姐一副看熱鬧的好興頭,捏緊拳頭,忍了這一下。
“本小姐有權力教訓自家丫頭吧?”司馬仙嘉故意問道,使出渾身力氣,又狠狠甩上一巴掌。司馬香,你今天就好好享受吧。別說鬧到母親、父親那里去,就算是鬧到金鑾殿,人證這么多,到時候死不認賬,能耐她何?
娘親常說她對付司馬香的時候不知道動腦子,不是不會,而是對付這等白兔一樣的小賤人,不需要動腦。
瞧,她想收拾她的時候,辦法多的是。
“這一巴掌,是教你聽主子的話?!彼抉R仙嘉越打越興奮,小姐們也看的興高采烈。
“這一腳,是教你見著主子要行禮?!毙⊥壬虾莺荼惶咧幸荒_,司馬香痛得蹲下來。
“起來?!彼抉R仙嘉伸手揪住司馬香的頭發,“主子懲戒你,竟然不好好挨著,成何體統?”
司馬香痛得眼淚流出來,眼淚和著臉上的臟污,再加上青一塊紅一塊的巴掌印子,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司馬仙嘉領著小姐們捂著肚子笑的快要打滾。
“夠了,你他媽的犯賤?!彼抉R香挨打能忍,疼痛能忍,人身攻擊的羞辱不能忍。
站起身來一把揪住司馬仙嘉盤好的頭發,抬手一個耳光扇過去,卯足了力氣。司馬仙嘉涂著胭脂的臉蛋頓時紅腫起來。
幾個小姐初時愣住,醒悟過來上前拉住司馬香,“反了你還?!币粋€個惡聲惡氣。
司馬仙嘉在閨蜜們面前丟了臉,一腳就踏上司馬香的臉:“想跟我斗?你活的不耐煩了?!?/p>
捂著有些疼的嬌嫩臉蛋,狠狠踢了幾腳,才略有些解氣。
司馬香悶聲不吭,掙扎不休,卻始終斗不過她們人多力量大。
“侯爺……”不知道到哪位小姐率先看見往這邊走來的貴氣公子,一陣緊張,手上的力道不由得松開。其他幾位小姐得到提醒,也往那邊看去,果然,不是江望濤是誰?
幾下羞赧潮紅飛上臉頰,整理儀容,摸摸頭飾,系系腰帶……當然,也早就顧不上幫司馬仙嘉了,都松開手站得婀娜多姿,亭亭玉立。
司馬香被打的頭暈目眩,既沒聽見她們細微的聲音,也不認識江望濤。感受到身上力道松開,一骨碌就站起身來,劈手蓋臉往司馬仙嘉身上招呼。
司馬仙嘉被小姐們突如其來的叛變弄的莫名其妙,就這么楞了一下,身上已經挨了四五下。頓時怒不可遏,顧不得聽她們的提醒大少爺來了,還手一把抓起司馬香的耳朵,耳環就勾拉著耳洞,劃出一條血口子,滴滴答答往下淌血。
脖子一涼,司馬香伸出手去摸,幾滴黏糊糊的紅色鮮血觸目驚心。
“賤人,我跟你拼了?!睈烆^就撞過去,一下把司馬仙嘉撞翻在地上。
騎上去按在地上朝著臉連扇四五六七八下。這段時間她經常練瑜伽做鍛煉,飯也吃的夠飽,偶爾還幫著做些粗活,人長紅潤了,連帶著力氣都大了許多。
司馬仙嘉一直養尊處優,平時打人都無需親自出手,哪里掀得開她,只能不停掙扎,試圖躲過去。
其他小姐眼里看著急的不行,可能被帶來參加壽宴的,哪個不是妄想爬上侯爺少奶奶寶座的。若是以后承襲侯爵封號,說不定就是下一任當家主母呢。才犯不著為了兩個女人打架,憑白在侯爺面前丟臉。
“賤人,叫你成天欺負我?!彼抉R香一招得勝,把昔日的怨憤通通發泄出來。
“把莫莫打得不成人樣,不給我飯吃。”又是狠狠的一耳光。
打得累了,坐在司馬仙嘉肚子上歇息。司馬仙嘉占住這個時機,手腳并用一推,把司馬香掀開,勉強站起來。
頭昏腦脹的翻身騎上去,一陣拳打腳踢扇耳光揪頭發,用手掐司馬香的脖子。“小賤人,不想活了你?!?/p>
司馬香立刻反抗,兩個人抱作一團,在地上扭打起來。
今兒個索性豁出去,反正在別人家,料想夫人也不會在文昌侯府發落了她,等帶她回王府時,路上悄悄兒溜下馬車,跑了就是。
這樣一想,越發干勁十足。拖著司馬仙嘉靠近廚房外面的水井,舀起一瓢涼水兜頭淋上去:“自詡貌美如花是吧,老娘就看看你這脂粉下面什么德行?!?/p>
初秋的井水冰涼刺骨,司馬仙嘉凍得一個激靈,破口大罵:“小賤人,跟你娘一個德行,自己長的丑,就使一些歪門邪道的手段討男人歡心。”
“討你媽個叉?!彼抉R香越淋越解恨,又是一瓢涼水潑下:“你美,老娘今兒個看看你有多美?!毙毖蹍s看見水井后面,露出一雙怯生生的眼睛,不是剛才那個小男孩么?
司馬香手就軟下來,心里有些愧疚,讓一個小朋友看到如此血腥場面,頓時喪氣,力氣全無,順著井沿“刺溜”坐下來,靠著喘粗氣。
司馬仙嘉也被這兩瓢水弄得衣服濕透,臉上妝容全花,狼狽至極。
江望濤走到近前,他本是來廚房查看菜色準備的如何,要開席了,見著這一混亂局面,一雙狹長的眸子便瞇起來:“這是怎么了?”
跟著的小廝急忙擠進來,看著滿地狼藉:“你們是誰家的丫鬟,竟敢在文昌侯府放肆?!?/p>
此刻的司馬香和司馬仙嘉,呵斥她們是丫鬟,都是抬舉了,扔到大街上,說是叫花子,都八九不離十。
“哈哈?!彼抉R香下死手打司馬仙嘉的時候,就已經決定豁出去,這下更是無所畏懼,悶哼一聲:“不讓我放肆,不也放肆了!”瞟一眼把頭埋在地上的司馬仙嘉,拍拍手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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