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踏進樓水沁的房中之后,外頭的人便被隔絕在了外頭,而貴妃榻上,容梓墨正閉眼愜意地躺著,滿頭的青絲垂落至地上,他身邊跪了一個白衣女子,訓(xùn)練有素地敲著他的小腿處。
容梓墨聽得聲音也未睜眼,倒是那個白衣女子朝著他們看了一眼。
只一眼,慕容融略微有些訝異。
因為那個女子的右臉頰上赫然是一條長長的疤痕,時間久了,顏色雖然淡了不少,可是看上去還是有點猙獰,觸目驚心。
樓水沁將他們引到椅子上坐下,又倒來了茶水。
云忻一口未動,倒是慕容融端起茶杯輕輕啜飲了一口,那味道……不覺皺眉,她不習(xí)慣茶水沖得太濃,顯得有點苦。便將茶杯放置于一旁,靜靜坐著。
房間裝扮得極為富麗堂皇,一看就是大手筆。床上的紗帳都是極為珍貴的煙籠沙影,即使是在漆黑的夜晚,它也會散發(fā)出閃光,星星點點,猶如美麗的夜空。擱置在中間的紫蘭屏風(fēng),上面花得是一副蘭花,無論是線條還是最后落款處的名字,都讓慕容融覺得那可都是名家之物??!
這一個房間的造價,少說也得好幾萬兩吧?
雲(yún)城能有這么大財力和物力的除了云家,還能有誰呢?
樓水沁走在容梓墨的身邊,低下頭恭敬地說道:“容爺,他們來了?!?/p>
慕容融趁機朝著云忻看去,發(fā)現(xiàn)他神色絲毫未變,對于樓水沁說的話,也不過是睜一只眼睛閉一只眼睛。
片刻,云忻突然對著容梓墨打趣道:“想不到原來容爺您是看上了樓姑娘了?。吭缯f的話,我定然會將她轉(zhuǎn)送給你的。”
容梓墨聞言也未說什么,只是閉著眼對著白衣的女子揮了揮手,示意她退在一邊。白衣女子很聽話地默默地退到了一邊,一言不發(fā)低垂著腦袋。
樓水沁聽到云忻這么說,臉色有些難看,可是眼角瞧見容梓墨,又立馬禁了聲,只用一雙美目瞧著云忻,希望他能從她的眼神中看出她的情意。
可是,樓水沁的算盤終究是打錯了,她以為的那個還不錯的男子,恐怕她根本就沒有真正了解過他吧!
云忻的話的確是難聽,樓水沁原本就是賣藝不賣身的藝伎,同一般樓里的姑娘又是有些許不一樣的,可惜她有時候太過清高,反倒失了情趣。
可到底是個才貌雙全的主兒,她福了福身子,不卑不亢地說道:“奴家現(xiàn)在還是花樓里的人,云公子并未替我贖身,容爺也是一樣,所以水沁現(xiàn)在還是能給自己做一回主的?!?/p>
她說這話的時候,慕容融靜悄悄地不說話,倒是云忻,臉上始終帶著疏離的淺笑,而容梓墨始終未有睜眼,也不起身說話。
房間內(nèi)的氣壓有些低沉,慕容融微微動了動身子,腰際的環(huán)佩碰撞發(fā)出的清脆聲尤為清晰響亮。
樓水沁的目光轉(zhuǎn)移到她的身上,慕容融倒有些尷尬了,只能緩和氣氛道:“樓姑娘自然不是一般的姑娘。”
她原本說這話是為了給樓水沁下個臺階,可惜,樓水沁并不領(lǐng)這個情。
她沒好氣的說道:“慕容公子說笑了,水沁自知身份限制,世人只會更加輕賤于我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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