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紫衣剛剛傳來消息,近日二皇子每日都給晟天拍賣行下帖子,說是想邀老板一敘,拖了這么長時間一直以老板不在京城婉拒,二皇子似乎已經(jīng)越來越沉不住氣了,只怕······”
琉玥微微有些擔(dān)憂地看著顏翹楚,卻見她勾唇一笑。
“他當(dāng)然越來越沉不住氣了。”因?yàn)榛噬暇鸵獡尾蛔×寺铩?/p>
紙包不住火,皇上這么久不曾出面,朝中已經(jīng)開始有些亂了,有關(guān)皇上大限將至的流言已經(jīng)傳了出來,更有甚者竟然說什么皇上已經(jīng)被刺殺身亡了。
想著,顏翹楚不由嗤笑了一聲。
“放出消息,就說晟天拍賣行的老板將于三日后抵京,到時請二皇子到一品香一聚。”
相信有人應(yīng)該早已等不及了吧?呵呵。
“小姐您終于想通了要公開身份了嗎?!”綺菱眨巴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無比雞凍道。
天知道她盼這一天已經(jīng)盼了好久好久了啊,她真的已經(jīng)迫不及待想看看那些瞧不起她家小姐的人,在得知小姐的真實(shí)身份后會是什么樣的表情了!
一定會很有趣吧······
聽到她那猥瑣的“嘿嘿”笑,顏翹楚和琉玥不約而同打了個寒顫,惡寒不已。
“咚!想什么呢?女孩子家家笑得這般猥瑣,也不嫌丟人!”琉玥毫不客氣地敲了一下她的腦殼,笑罵道:“晟天拍賣行的老板究竟是誰,除了咱們內(nèi)部高層的一些人根本無人知曉,小姐又何須暴露自己?”
“難道小姐想找替身?”綺菱咧著嘴揉了揉自己的小腦袋,仍舊存著一絲小小的期望殷切地看著自家小姐。
顏翹楚好笑地?fù)u了搖頭,“你想看到的那個場景,暫時就別期待了,我還想多輕松幾年呢。”
她可還想著這里的事情解決后就出去快意江湖呢,若是身份曝光了,哪兒還能輕輕松松地游山玩水?
綺菱默了,失望地撇了撇嘴,看不到那些人的表情了,好遺憾的說······
“好了,你就別糾結(jié)了,小姐自有主張。”琉玥嗔怪地瞪了她一眼,眼底卻滿是柔和寵溺,隨即又轉(zhuǎn)過頭對顏翹楚道:“那替身人選該找誰呢?”
淡淡呡了口茶,道:“就讓紅衣來吧,紫衣的容貌已經(jīng)暴露了,除了他以外,也就紅衣的智商實(shí)力最高了。”
“紅衣?小姐您想讓紅衣假扮您?!”綺菱忍不住尖叫了一聲,神色說不出的怪異。
“咳咳 ̄小姐,您要不要再多考慮一下,紅衣那性子······”
琉玥欲言又止想笑又笑不出的模樣讓顏翹楚也不禁跟著抽了抽嘴角,一想到那人的性格,顏翹楚頓時感覺似有千萬頭草泥馬在自己心里奔騰呼嘯著。
無力地?fù)崃藫犷~,“若是還有其他人好選,我也不愿意讓他上啊,只是他的實(shí)力是除了我和紫衣以外最高的不說,性格方面也······拈花閣彩虹使者中除了黃衣橙衣兩個女子和已經(jīng)暴露的紫衣不說,剩下的綠衣太過木訥,青衣聰慧有余而狡猾不足,藍(lán)衣腹黑有余而奸詐不足。”
“看來看去,也只有紅衣是最合適的人選了,除去他太過騷包自戀,浪蕩花心,偶爾脫線犯二·····他的確是最佳人選。”
言罷,顏翹楚忽然升起了股深深的無力感,身邊的兩個丫頭亦止不住嘴角猛抽,紅衣的性格,再安上自家小姐的容貌······太驚悚了!幻滅啊!
等等!剛剛小姐的那番分析,咋越聽越不對味兒呢?
眼珠子骨碌一番,綺菱忽而賊兮兮的笑道:“小姐,您的意思也就是說,您其實(shí)就是個陰險狡詐滿肚子壞水的人咯?”
聽她這么一說,顏翹楚和琉玥這才猛然回過味來,其他人做不了替身,理由就是無人能集陰險狡詐腹黑于一體,潛臺詞不就是······
“咳咳 ̄”一口茶險些沒噴了出來,擦了擦唇邊的水漬,某女很嚴(yán)肅淡然地轉(zhuǎn)移了話題,“去跟紅衣說一聲,讓他到時候收斂些,否則······哼哼!”
瞧瞧,啥叫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此等氣度,絕非凡人所能及啊!
當(dāng)然,若是能忽略掉某女那微微泛起粉色的耳根就更好了。
兩個丫頭頓時悶笑不已,直到某女的眼神越來越邪惡,兩女才驚覺大事不妙,忙狗腿道:“小姐,您看今日天氣這么好,不如我們出去逛逛吧?”
琉玥亦笑著幫腔道:“是啊,在府中憋了這么長時間,想必小姐也早就不耐煩了吧?”
“唔,也好。”顏翹楚淡淡點(diǎn)了點(diǎn)頭,也就不去追究兩人的“以下犯上”了,左右都怪她自個兒大意,挖了坑自己跳了進(jìn)去,自作孽不可活。
半個時辰后,主仆三人便優(yōu)哉游哉地出現(xiàn)在了京城最繁華的街道上,四處逛逛看看好不愜意。
以往不太喜歡逛街的某女,今日卻破天荒地買了好些東西,兩個小丫頭纖細(xì)的手中已經(jīng)捧滿了,再看前面的人,卻還大有未曾盡興打算繼續(xù)血拼到底的意圖。
兩女顫顫巍巍地對視了一眼,無奈苦笑。
看吧,報復(fù)來了······
似是感受到了兩女森森的怨念,走在前面的顏翹楚不由心情大好,掩在面紗下的粉嫩唇瓣高高揚(yáng)了起來。
嗯,血拼果然能讓女人心情愉悅,不錯,繼續(xù)!
“咦?那不是三皇子嗎?”
身后一聲驚呼,顏翹楚下意識抬起了頭,果然,迎面走來的那抹挺拔的身影,不是即墨明軒又是誰?
只是······他身邊的那絕色女子又是誰?
顏翹楚微微皺了皺眉,那個一臉寵溺柔笑的男人,真的是她所認(rèn)識的那個即墨明軒嗎?
那女子究竟是誰,竟能得他如此另眼相看?
“誒?不是都說三皇子素來不近女色嗎?看這模樣,那女子分明就是他的心上人嘛!看來傳言還真是不可信啊,我就說嘛,世上哪有不近女色的男子······”
身后綺菱又說了些什么顏翹楚并未全都聽進(jìn)去,只敏銳地抓住了三個字--心上人。
是啊,那樣溫柔寵溺的眼神,可不就是在看心上人時才有的神色嗎?雖說他平日見誰都是一臉溫潤的笑,可她知道,那只不過是他的一張面具罷了,溫柔的表面下,其實(shí)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疏離。
但是現(xiàn)在卻不同,她可以感覺得到,現(xiàn)在他的所有一切情緒都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那樣時刻下意識地保護(hù)身邊人兒的舉動,若不是因?yàn)閻郏€能是因?yàn)槭裁矗?/p>
好奇的目光轉(zhuǎn)向他身邊那名嬌柔絕美的女子,細(xì)細(xì)打量,忽而,顏翹楚柳眉緊鎖,轉(zhuǎn)瞬卻又似想通了什么,了然地笑了笑。
那女子雖施了胭脂讓臉色看上去紅潤健康了些,可顏翹楚是誰?一身醫(yī)術(shù)雖不知能不能稱得上絕世神醫(yī),但比宮中的御醫(yī)卻是高出了不止一個檔次。
幾乎只一眼她就能肯定了,此女必是身患頑疾已多年,生命力已經(jīng)流逝得差不多了,若是再沒有回天丹,不出一年,必死無疑!
想來,即墨明軒之所以那么急于想要得到回天丹,一定也是因?yàn)檫@個女子吧?
若是她猜得不錯,以往那些宮中賜下來的稀世藥材,怕是也都給這女子續(xù)命去了。
呵,還真是情深意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