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說的可是真的?”顏如玉滿臉驚愕而又振奮道,念起剛剛得知的那個秘密,嘴角不由咧開了花兒。
“當(dāng)然是真的,娘何曾騙過你?所以我才說要二皇子娶了她,現(xiàn)在你知道娘的用心了吧?”
顏如玉連連點頭,止不住激動道:“還是娘厲害,女兒好生佩服呢!”
說著,心里又不由的慶幸了起來,還好剛剛自己心魔作祟推了她一把并未能得逞,否則可就太便宜那賤人了!跟娘的主意比起來,她那根本就是小孩子過家家嘛!
“娘,那我們什么時候行動啊?娘你有什么計劃嗎?”顏如玉迫切道,她已經(jīng)迫不及待想要看到顏翹楚落入地獄了!
“別急,我們先去你舅舅家看看秋容,娘還有事要找你外婆商量一下。”
此事事關(guān)重大,成敗在此一舉,得找母親好好合計一番才是,多個人幫襯,總是能多分勝算的。
“那娘我們快走吧!”
“你這孩子,瞧你急的!”
沙府
“啊 ̄!出去!全部給我滾出去!滾吶!”
“容兒你冷靜些,別急別急啊,為這些賤蹄子氣壞了身子不值當(dāng)。”秦氏抹了把眼淚,對那些誠惶誠恐的下人厲聲喝道:“還不給我滾下去!”
眾人連連哈腰,慌慌張張地往外奔去,不知道的還以為身后有鬼追呢。
沙秋容手捂著自己火辣辣生痛的臉頰,絕望的淚水順著臉蛋不停滑落,“娘,我的臉毀了,我的臉毀了!我該怎么辦······我以后該怎么辦啊娘!”
“容兒你別怕,娘一定想辦法把你的臉治好。”
“真的?”似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沙秋容立即緊緊抓住了她的手,不確定道:“娘你說的是真的?我的臉真的能治好?不會留下疤痕?”
“不會不會,容兒你且放心吧。”秦氏暗自苦笑。
不會?怎么可能不會留下疤痕?那傷深可見骨,就算能弄來生肌膏也不可能能夠完全將疤痕抹干凈的,況且那生肌膏哪里是他們想要就能有的?
可是這女兒家的臉何其重要?臉毀了,這一輩子豈不都?xì)Я恕ぁぁぁぁぁ?/p>
秦氏越想越傷心,眼淚一個勁兒的流不停,只想著能騙一時是一時,希望時間長了等女兒情緒穩(wěn)定些或許她能更容易接受這個事實。
只是她卻忽略了,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臉能恢復(fù)如初,就是她活下去的信念,一旦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信念轟然倒塌,那結(jié)果······
然而此時的沙秋容卻不曾意識到這只是個謊言,一聽自己的臉還能治好,當(dāng)即不由的笑開了花,只是配上那道活似蜈蚣一樣的疤痕,卻顯得無比恐怖猙獰。
最擔(dān)心的事有了結(jié)果,心思便也活絡(luò)了起來,回想起當(dāng)時的情形,頓時咬碎了一口銀牙眼底射出了陰厲的光芒。
“娘,是顏翹楚那個賤人害我的,要不是她躲開了,那劍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刺到我的臉上來的!娘,你一定要幫我報仇啊!”
“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把當(dāng)時的情形如實告訴娘。”
接著,沙秋容便將當(dāng)時發(fā)生的事全部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秦氏,聽罷,秦氏沉默了。
“容兒你放心,此事娘一定給你做主!”
“謝謝娘!娘,你一定要幫我好好折磨那個賤人,最好是也在她的臉上劃上個十道八道的,看她還躲不躲!”沙秋容滿面陰狠的笑道,絲毫不曾意識到她的想法是有多么的可笑。
在她的思想中,那劍刺來了,顏翹楚就該站在她的前面替她擋劍,就算當(dāng)時不在她的面前,也必須撲上來替她擋了才是正確的,否則就是罪大惡極。
所謂有其母必有其女,能有一個這樣極品的女兒,那當(dāng)娘的自然是極品中的極品了,只不過秦氏此刻所想的卻與沙秋容有些出入。
顏翹楚固然可恨,可造成此事的罪魁禍?zhǔn)讌s是顏如玉,而且最后關(guān)頭她只顧自己的安危,卻拉也不曾拉她的女兒一把,若是當(dāng)時顏如玉能拉一把,那她的女兒也不至于會被毀容了!
可恨兩個罪魁禍?zhǔn)兹缃駞s都還好好的,她唯一的寶貝女兒卻遭此大罪,生生毀掉了一輩子!
這一刻,秦氏是將顏翹楚和顏如玉一同恨上了,仇是要報,但她還不傻,有老太太的庇護(hù),她還不能光明正大對付顏如玉那小賤蹄子,只能從長計議。
這也正是她沒有將這話說出來的原因,她自己的女兒,她實在太了解了,若是將這話說與她聽了,她指不定就要拿著刀子找顏如玉拼命去了。
估計連顏如玉自己都不曾想到,她一時心魔作祟非但不曾害到顏翹楚,反而還為自己樹立了一個敵人,也因此而為她日后凄慘的下場增添了悲劇的一筆。
“夫人,姑奶奶和表小姐來了,老夫人請您去前廳。”一婢女走進(jìn)來恭敬道。
秦氏眸光微寒:“知道了。”
轉(zhuǎn)而又對自己的女兒溫柔道:“容兒你且好好休息,不要胡思亂想知道嗎?娘一定想辦法治好你的臉。”
“嗯。”
幾個女人窩在一起商量了些什么沒人知道,只知道在回府的路上,顏如玉的嘴就一直沒合攏過,眼底滿滿都是迫不及待和陰森詭譎的光芒。
滿腦子想的都是顏翹楚被她狠狠踩入泥底身敗名裂遺臭萬年的凄慘模樣,想著想著竟是不覺笑出了聲。
只是她卻不曾想到,在她們想著如何對付顏翹楚的同時,顏翹楚也并未閑著,一場足以讓顏家和沙家兩家萬劫不復(fù)的驚天陰謀就此拉開了序幕。
“奴婢見過主子。”
若是有外人在,怕是要驚掉下巴了,府里最得寵,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的兩位姨娘,此刻竟然無比恭敬地跪在地上,沖著那毫無地位可言的大小姐叫主子!
只不過可惜了,這般“奇景”,是注定不可能為外人所知的了。
顏翹楚慵懶地靠在椅子上,端著茶杯細(xì)細(xì)品著茶,久久不曾言語,甚至看也未曾看地上那兩人,更沒開口讓她們起來,完全將她們當(dāng)成了空氣般。
氣氛靜謐得詭異,若有似無的攝人威壓飄向了地上那兩個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嬌俏姐妹花兒,直到她們纖細(xì)的身體都輕顫了起來,額頭上滲出了絲絲香汗,顏翹楚方才放下了茶杯。
“抱歉,一時想事情想得出了神,忽略了兩位姨娘了,兩位姨娘快快請起吧,坐。”嘴里說著抱歉的話,但神情語氣卻儼然沒有一絲抱歉的樣子。
細(xì)細(xì)打量著眼前這兩個穿金戴銀打扮得猶如貴婦人的女人,嘴角緩緩勾起了道似笑非笑的弧度,“看樣子,兩位姨娘在府里應(yīng)該過得很好吧?被相爺捧在手心里寵著,小日子也過得很是安逸奢侈······”
“很多女人追尋一輩子也未必能得到的東西,卻被你們輕而易舉的得到了,兩位姨娘如今應(yīng)當(dāng)很是春風(fēng)得意吧?金釵步搖,綾羅綢緞,仆人成群······嘖嘖,兩位姨娘怕是連自己是誰都快要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