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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琴瑟和鳴之離魂

第五十章

“只是留下?”問著。

看著魂殤太過蒼白的臉以及那對被紅色覆蓋了的黑色當中去,依舊看不見里面包含的那些個東西。但卻深知那必是包含了很多的。太多歲月的積累,即使只是痕跡,也會太多、太多。

“只是留下。”魂殤回答。

微微超出的一點點高度,魂殤斜睨著,微微下視的目光。在這一刻卻沒有了之前曾經出現過的那些俾睨的神態,有的,卻是一種很值得玩味的東西。

“暫時,你需要的只是留下。”有一些無意義地重復。

轉身,紅色的身影很緩慢地遠去,很緩慢的速度。但是,最后,還是消失在陸寒的視野里。

是啊,順其自然。

而且,在這時,再看著魂殤的時候,心中再明顯不過的安定。

萱,我想,同樣的感覺,你也已經感受到。

只是,心中,仍舊的疑問:魂殤的眼睛,為什么總是會被紅色覆蓋著?

——

雪,又是雪,仍舊是雪。

漫天,遍地。

仍舊站在無際的雪白之上,天上,只有變成橘紅的那一個太陽。卻并非是初陽或者遲暮的余暉,今天的太陽就是橘紅色的,沒有刺眼的光亮。

但是,即使是這樣一個帶著具有渲染力的色調的一個太陽也沒有把下面的雪映成相近的顏色。那雪,依舊如此地純白,沒有一絲的瑕疵。連同正從高空紛紛落下的雪花,也是一樣。

雪。下雪了!

真的下雪了。不再是任何一種虛幻的雪,而是,真正的雪片。抬著頭,張開手,讓一些雪花落在掌心。還沒來得及看清,它們,已經融化,融化成掌心一滴滴的水,就好像,天空的眼淚。

慢慢的回過頭去,看著走過來的那段路。雪地之上的兩行腳印!如此的熟悉,就好像,回到了那個年月,那個上學的早晨……身邊,他的陪伴。那兩行,時而交叉時而平行的足印!以及,那一個雪的清晨,他的第一次擁抱……在他的懷里,無聲的淚水肆意地流淌,再沒有顧忌;在他的懷里,第一次,感受到世界真正的寧寂。但卻從來沒有對他說出過,就連那時候的眼淚,都沒有讓他看到……那個年月,那個時候,那個清晨,小小的他和她,仿似瞬間長大,那樣的……

但是,此刻,身邊卻沒有他。只有,眼前的兩行時而交叉時而平行的足印!

身上只著著極單薄的衣褲,還是在家里的打扮,連一件棉衣都沒有。但是,就站在這雪花紛飛的天空下,就站在這已經被白色覆蓋了所有的地面上,任憑身邊不時經過的風吹著,卻感覺不到絲毫的寒冷。一個人的孤立,沒有他的陪伴,身邊沒有任何的一個人,但是,卻仍像是記憶里的那一個早晨一樣被他擁在懷里、將臉深埋在他的胸前一樣,感覺不到一絲的冷意。

多少年了?但是,仍舊是最清晰的記憶。

從來沒有告訴過他從沒有一刻曾經忘記。他卻已經明白地表示過,所有關于他和她的記憶,每一個細微的環節甚至每一句曾經說過的話、每一個彼此交換的眼神,他都不曾忘記。其實,他……又何必把所有對他說明?萱的心里,他看得通透,甚至比萱自己還要看得清楚。即使是一次次對他掩飾著的時候,即使是在對著他戴著面具的時候,也是一樣。但是,他,不是也會時常的懷疑?懷疑他自己。

而今,陸寒,你,又在哪里?

為什么這同樣的雪地之中,此時,竟留下了我一個!你的陪伴呢?你的許諾呢?你說的永遠,難道,你要它與我們的幸福一樣的,可望而不可及?或者,是你也終于覺得疲憊?

即使是你已經累了!但是,萱明白,錯,不在你。

是萱的踟躕不前,是萱的徘徊讓一切變成了如今這個樣子!

很多人,很多萱身邊的人都已經對萱說過:萱的猶豫,是對我們彼此的折磨,傷人,害己!

娃娃總是問萱:“從前的萱去了哪里?那個做事果斷的萱,在哪里?”萱的回答,沒有太多的思考。其實,早就已經有的一個答案,無需思索的一件事:旁觀者清,當局者迷——難道,不是?

就連萱的堂妹也在不久前對萱說過:“姐,如果我是你,我愿意什么都不想,陪著他彌補你們之間缺失的那些年。”……萱的堂妹也在BJ,和娃娃同一個城市,已經好久沒有見面了。但是,就像所有朋友中娃娃是最貼心的一個一樣,堂妹小雪也是萱所有妹妹中最貼心的一個。可能也就是因為彼此的了解,妹妹對萱這樣說著的時候,萱只反問了她一個問題:“你總是說不喜歡現在的男朋友,想分手,但是,為什么卻一次次地回過頭去?”同樣的無法輕易斷絕,很相似的一個問題。即使她和男友只相處了兩三年的時間,不是也會在對方的溫柔或者懇求下柔軟了一顆心?

其實,娃娃和妹妹說的,萱都清楚。那些個道理,萱沒有一個不明白。寒,你是知道的,或許,也只有你才會對娃娃說:萱需要的,只是時間。從那一個時候開始,就再也沒有否定過你對于萱的了解。甚至,陸寒,你,是比萱還要了解萱的那一個人,是世上絕無僅有的那一個。

所以,陸寒,很多次,在如此的夢中,或在更殘酷的現實里,當一切都需要面對無法逃避的時候,萱,感謝著我心中唯一的神,對宙斯默默的說著:謝謝你,謝謝你為我安排陸寒的出現;謝謝你,讓陸寒擁有那么一顆持之以恒的心。

萱從來都知道自己的自私——不敢付出不敢失去什么,卻總是希望得到很多、很多。無聲的占有欲,渴望著一個似是完美的結果。但是,萱也自知,那一個,所謂的結局……完美,只能夠是相對的!

陸寒,你,也一樣明了,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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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寒星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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