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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琴瑟和鳴之離魂

第三十七章

真的很難弄懂魂殤的用意。

就這樣,已經留在這里大概有幾天了,魂殤一直都沒有再出現過。

在這里根本沒有辦法弄清楚時間,只是依稀地依靠著感覺辨別著。反正,度過的不止一個日夜就是。

魂殤并沒有局限陸寒和萱的行動,連金衛也沒有再在他們身邊出現過。可以說,除了不能走出這個由魂殤創造的空間之外,陸寒和萱是相對的自由的。也許……萱說得對,魂殤在無意間為陸寒和萱創造了一個“世外桃源”——在這里,再也沒有那些煩擾的事和人會打擾到兩人。

卻在享樂的同時沒有忘記那些必然會發生的事——在看著萱展顏歡笑的時候,陸寒亦在微笑著,發自心底的笑著。但是,在笑著的同時,從沒有忽略過心底的那一份擔憂……

只是,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是提示她的最佳時機。

如果可以,陸寒倒是很希望自己不會那么做。

她在笑著的時候,似是忘記了所有煩憂的。在她笑著的時候,仿似這昏暗的空間也在她笑的一瞬間變得充滿了光和熱。陸寒相信,她的笑容不僅能感染到陸寒,更會感染到屬于她和陸寒的全部世界。

所以,在看著她的笑的時候,雖然心里沒有辦法避開那些個擔憂的事,卻還是由衷地因她的笑而笑著。

魂殤所創造的這一個“世界”之中,并沒有任何美好的存在。就好像魂殤給人的感覺一樣,屬于魂殤的這一個“世界”,也很冷——是一種并不止于表象的冷。但是,正因著有著萱的存在,這里又是異常地祥和和寧靜的……就好像,萱曾在她的魔幻小說中描寫過的那一個“花海”。那是一個由萱一個人虛構出來的世界,那里面,并沒有陸寒的位置。那一個花海只是因為宙斯而存在的——在陸寒沒有讓自己的感情昭彰之前,萱的世界里即使再空虛,也沒有陸寒的位置;萱的感覺再無助,也從沒有把希望寄托在陸寒的身上……曾經,就是這樣,陸寒,曾經被萱排除在她的世界以外。但是,那個時候,雖然一切都是在隱忍著的,卻是多么希望自己可以化身為她心中的宙斯,那個太強大太具備主宰力的天神之主!陸寒希望主宰的“一切”,只有她的那一顆心。那一顆,看似脆弱,卻又是堅實無比的心……

似乎,應該感謝那場雷雨,那一個毀滅了舊有的一切的雨夜!如果不是那原有的一切的毀滅,就不會有新的一切的“誕生”,抑或是,重生!

宙斯,曾經,那是一個她心中太過堅實的堡壘,一個避開一切不順利的逆境的避風港,一個……或許,直到今天,仍舊是。只是已經變得不再那么顯見,不再那般……至少,在陸寒的面前,宙斯——那一個名字,已經不會被她經常地提起。只記得,有過那么一次,她看似無意地對陸寒說著:“寒,你知道嗎?我時常在夢中感謝宙斯,感謝他為我創造了你。”

……

陸寒從來都沒有對她說過:即使還會有更多的煎熬、更多的痛苦……只要有她在,有她的那顆心存在,對陸寒來講,就無所謂價值,一切,都已足夠。

所以,在看著她在這沒有花的花海里笑著的時候,心中的那些擔憂再也化不成陰霾更深地影響到陸寒的心境,甚至連一片烏云也不會再出現在陸寒的臉上,在陸寒面對著她時的笑容里;所以,在這沒有花的、已是屬于陸寒和萱的又一個花海里,陸寒在笑,她在笑……兩人的笑,就是這世界之中最真實、最溫暖的光。

其實,兩人的笑都是淡淡的。淡淡的,溫柔著的同時,亦滿是和煦的暖意。而只有這樣的一種和煦溫柔的暖意,才是能夠暖化一切的。即使是世界的最角落,即使是億萬年的堆積,也會在這樣的溫柔和煦中慢慢地化解。很慢、很慢……但最終的,消融。

曾經,極不留情地說她對宙斯的感覺都是在逃避,完全都是在給自己制造一個幻象、一個并不存在的環境……曾經,那么不留余地地斥責著她,只是為了讓她正視更多的事。但是,如今!她已經嘗試著,并在某一個角度來說已經做到,卻仍無法避免的逃避,仍舊無法從一個幻境跳入到另一個“幻境”里——她說過,陸寒之于她,也好似一個看得到卻無法碰觸的“幻境”!

雖然陸寒總是對她矢口否認著,但是,正如對她的了解一樣,正如對她不止一次說過的話一樣——“你的意愿,沒人會有力量改變!”

好吧,如果依舊是一個“幻境”!如果你一定要給我們之間的一切下這樣的一個定義……那么,好吧,萱,一切,由你!

只是,那一句話并沒有說完——你的意愿沒人會有力量改變的同時,陸寒的意愿,只要陸寒不希望,也同樣的沒有任何人可以改變。

同樣的,萱!

陸寒的心底還有另外的一些話從來沒有對你說過。如今,在這里,在這個屬于你和我的沒有花的花海里,在你微笑的光中,在我伴你笑著的熱度里,陸寒,對你說——

萱,我曾說過你就是我世界中的光。然而,卻不止于此。你對于陸寒,是太多、太多……多到無法在這里歷數屬于你的太多個定義!或許根本就不存在任何一種意義上的定義。或許,所有的定義對于你我之間都屬多余!因為……或許太難說出口,或許仍舊是辭不達意。但是,萱,你知道,你,是我的唯一!所有、所有……太多、太多……的,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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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寒星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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