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支隊伍在離開荊州城二十里地的地方停下來,前面有一個曼妙的身影,那不正是玲瓏嗎?她沖著白展鵬竊笑,“哥,我也要去。”
“你這個不聽話的丫頭,怎么一個人跑這么遠,也不怕危險。”白展鵬訓斥著這個小妹妹。
“我是讓仆人送我來的,然后打發(fā)走了。呵呵,要不然,我怎么能跟你去呢,死活你們都不會讓我去的!”她的陰謀得逞發(fā)出一陣嬌笑,然后看看我,再看看我身后的楚冰塊,秀眉微皺,我了解她的情緒變化,我向玲瓏招手,“來玲瓏,你和冰塊一起乘一騎,我與白弟弟乘一騎。”我感覺腰后一陣巨痛,“啊”不知道這個冰塊怎么這么大的反應,因為一時口誤,心里想的給說了出來,怪自己不夠小心,已經(jīng)受治于人了,還大膽狂言,怎么能不挨收拾呢!只能自認倒霉,心里暗暗發(fā)誓,有機會一定要抱一劍之仇。玲瓏看了看身后冰塊鐵青的臉,識趣地走向哥哥,白展鵬意味深長地看了看我及他的義兄。
隊伍繼續(xù)前行,但氣氛并不是很好,沒有一個聲音,氣氛說不出來是緊張,還是低迷,不知道是不是冰塊臉把氣氛冰凍保鮮了,為了使氣氛緩和一下,我準備給大家講個笑話,緩和氣氛,在這種壓抑的氣氛下,我感覺自己快不能呼吸了。我清了清嗓子,對大家說:“我給大家講個笑話解解悶。”所有人都饒有興趣地看著我,不知道身后的人是不是也是和大家一種表情,我猜他肯定還是一張冰塊臉,很像撲克牌里的方片J,雖然漂亮,卻是一張冷若冰霜的臉,不會有情緒變化,讓人猜不到他的想法。
“說一只鴨媽媽領(lǐng)著排著隊的七只小鴨過橋,鴨媽媽走一步回頭看一眼,怕小鴨子丟掉,走一步回頭看一眼,一共走了七步,再回頭,你們猜它發(fā)現(xiàn)什么了?”
所有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是怎么個狀況,“也就是說,讓你們說說發(fā)生了什么情況?”我補充說明道。
白展鵬說:“七只小鴨還在它身后。”還是他最先反應過來。
“不對。”我回答,“還有沒有能猜出來的?”
大家是七言八語,就是沒人能猜出來的,我問身后的人,“嗨,你說是什么答案?”
只感覺脖子傳來溫熱的氣息,呼出的氣體吹得我的脖子癢癢的,莫明的心里產(chǎn)生了一陣恐慌,心臟也偷停了兩拍,這是怎么了,還沒等我細想,就聽低沉的聲音穿入耳膜,“小鴨子都不見了,至于怎么不見的原因太多。”沒想到這個冷酷的人還挺聰明的。此時,眾人已經(jīng)吵吵嚷嚷要知道答案,我笑著告訴他們,“七只小鴨都掉進了河里,因橋有縫隙,鴨媽媽能過去,小鴨卻過不去,都從縫隙里掉進去了,呵呵……”我大笑了起來,因為這個笑話是看一本雜志的插圖,不過不是掉進河里,而是下水道里,我如果講下水道,恐怕沒人能理解這是個什么東西。我一想起那幾幅有趣的插圖,就忍不住笑,可是在我笑了五秒之后,發(fā)現(xiàn)自己像個傻瓜一樣,原因是大家都在看著我,臉上的表情是莫明其妙,真不理解他們怎么沒笑的神經(jīng),只聽后面“撲哧”一聲,看來身后的人有些笑的神經(jīng),只可惜我的想法還在搖籃里就被扼殺了。“你不覺得自己很可笑嗎,一個人笑的很開心,看來你的笑話是講給自己聽的。”
“我愿意,用得著你管嗎?”我氣憤地一蹬腿,完后我就后悔了,馬兒一嘶長鳴,四蹄揚起,飛奔了起來,它會錯我的意了,以為我命令它跑,只是我想生氣地自然反應,隨著它的狂奔,我身體僵硬地倚在他的懷里,雙手死死地抓著他的手臂,很怕一不小心摔下馬背,一命烏呼。我恐懼地嚎叫著,聲貝絕對可以達到女高音的水平,而且有過之而無不及,高分貝的尖叫刺痛了他的神經(jīng),“你能不能閉嘴!”他惡狠狠地說,“如果你能讓馬停下來,我就不叫”雖然我很害怕,但并不想示弱,絕不能輸給他。
“那你叫好了。”他不再理會我,而是又抽了馬兩鞭,馬兒跑的更歡實了,嚇得我兩手緊緊地抓著他的手臂,指甲深深地嵌進他的皮膚里,血慢慢地從皮下滲出來,我渾然不知地繼續(xù)尖叫,我緊閉雙眼,我接受不了兩邊飛退的景物,以前坐車的時候當然不怕,可現(xiàn)在我是在馬背上,一不小心就會命喪黃泉,放在誰身上不害怕,我聽到耳邊是“呼呼”的風聲,馬兒踏在地面的“得得”聲和它的急促的呼吸聲,我直叫到聲音嘶啞,再也叫不出聲,只得認命地不再吭聲。
“不叫了?”后面?zhèn)鱽頉]有溫度的聲音,似乎還帶著冰的感覺,讓人心里產(chǎn)生寒冷的感覺。我只是默默無語,不知何時淚水不聽話的流了下來,也不敢伸手去拭,任憑它宣泄著自己莫明的情緒。不知不覺中,馬蹄聲逐漸變緩,后來停了下來。我的淚水已經(jīng)模糊了雙眼,看不清遠近的景物。只聽身后傳來“得得”的馬蹄聲。
“怎么回事?”是白展鵬的聲音,聲音中帶著焦急和關(guān)切,只見我們都默不作聲,“怎么回事,你們倆怎么都不說話呀!”
我緩和下情緒,用嘶啞的聲音說:“沒事。”用手臂撫過雙眼,擦掉滿臉的淚水,難道他都不知道我哭了,還要這樣撤馬狂奔嗎?也是,風聲遮蓋了我的哭聲,他又看不見我流淚,難怪。可我忽略了淚水曾滴在他的手臂上,也灑在了他的心房上,淋濕一片。
“你怎么了,怎么哭了。”他焦急地跳下馬,走到我們的馬旁。
我捋捋飛散的發(fā)絲“沒事,只是第一次騎馬,有些興奮過度。”我?guī)е且舻亟忉屨f,不想讓他為我擔心,也不想讓某人把我看扁了,不讓自己軟弱的一面給他們看,不管他們的是好意或惡意,這就倔強的于紫蕭。
“楚兄,沒事吧?”白展鵬關(guān)切地問。
“沒事。”他不咸不淡地回答,估計也是面無表情,這就是他的始終如一的表情,似乎沒見他笑過,發(fā)怒也不曾見。只見過幾次被我氣得瞪眼睛,這算是比較豐富的表情吧!
“我看紫蕭累了,咱們在這里休息一下吧!也好等后面的馬隊趕上來。”他走到馬旁把我扶下馬,這才發(fā)現(xiàn)在馬上坐的時間過長,臀部傳來鉆心地痛,一定是馬鞍把我的小屁屁給磨破了,兩條腿要像要折了似的,腿打著彎走路,讓我想起了潘長江飾演的日本小鬼子,我現(xiàn)在的形象一定和他一樣可笑,我也可以當喜劇明星了吧。在白展堂的攙扶下,我來到路邊坐下去,沒想到痛得我一屁股抬起來,沒辦法只好重新站起來。“趴著吧!”不知何時,放片J拿了一片小毯子鋪在地上,此時的他似乎很細心,鋪的很仔細,不知道哪個是真正的他,他給人的感覺是難以接近,不親近誰,也不遠離誰,總是冷冰冰的,可此時的他似乎有了點常人之心,我真不知道是該感謝他,還是怨恨他,總之是眼不見為凈,我不再看他,他也遠遠地一個人坐在草地上休息,白展堂也隨他去,只是好心地照顧我。“渴不渴,喝點兒水吧!”他遞給我一個水壺。我喝了一小口,還給他。這才發(fā)現(xiàn)玲瓏卻不見了,“怎么沒見到玲瓏?”
“我不放心你們,想快些趕上來,就把玲瓏放在后面了,也是我疏忽了,你們女孩子怎么能和我們男人一樣能受得了馬背上的顛簸呢?等到前面鎮(zhèn)上,我給你們準備一輛車,這樣也好一起趕路,有時間我再教你們騎馬,會騎馬到是方便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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