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醒來的時候,發現天上的星會動,難道是流星雨,這個念頭剛閃過,就發覺不對,因為進我鼻孔的是一股男性身體發出的味道,我已經被一個男人抱在懷里了。那種被抱著溫暖的感覺仿佛像回到了小時候,媽媽母性的手臂抱著幼小的我,那種溫暖如此地相似,真得好溫暖,那種依戀感由心底發散出來。這種感覺還沒有持續五秒鐘,就失望至極。我沿著眼前的衣服向上一點點地挪動視線,發現上面是張英俊的臉孔,但卻缺少溫度,不是別人,正是我死對頭,他何時把我抱下車的,我怎么一點兒也沒察覺,不愧老媽經常說,我睡著了的時候,給抬著賣聞都不會知道。難怪,我這覺也太大了,曾經上班,要四五個鬧鐘叫我起床,而且還得外加哥的一通騷擾電話,再說了一大堆肉麻的話之后,我的心智才漸漸清醒,基本上不清楚他具體講了些什么,這就是我于紫蕭與眾不同的地方,讓人臉紅的與眾不同。
“放我下來!”我很不友好地命令著。
他可能被突然的聲音嚇著了,手一哆嗦,我真怕自己在他的一不小心中再次讓自己的小屁屁與地面親密接觸。我試著把腿先放下來,總比掉到地面要好吧,那情景多讓人尷尬,而且被抱著的情景,也夠讓人尷尬的了,別人被帥哥抱著一定是臉紅心跳,而我擔心的是怕把自己掉下來,這似乎很可笑。一米八的大男生怎么會讓一米六五的女生掉到地面,那豈不讓人笑掉大牙,除非是特意扔的,而我現在就是擔心那個除非,誰讓我倆是死對頭,總是惹毛這頭獅子呢!
“別動,不老實我可不擔保把你扔到地上啊!”他威脅著我,我再一次被她的威脅所震懾,不敢再亂動,真擔心他一個不高興把我扔地上,那可就慘了。我這個人對痛敏感,并且膽子小,就怕受傷,見血,所以這樣的威脅對我是最具效力的了,如果我不受制于人,任他是天王老子也休想威脅到我,我還想威脅幾個人呢!為了不讓自己尷尬,讓別人發現我醒著還被人抱著,閉著眼睛乖乖地閉上眼睛裝睡,他也不拆穿我,把我徑直抱到客棧的房間里,只聽他的周圍有一些竊竊私語之聲,我則感覺自己的臉紅心跳,不是因為他,而是因為他們。
在走到房間門口,他吩咐道:“小二,這里不用你了,你去準備些飯菜,要快些的。”
“那客官也要在這一起吃嗎?”
“是的,你去準備吧!”
“好了,您稍等!”
在他進門用腳把房門關上之后,把我放下來,“別裝了,人都走了。”
“那你還不早把我放下來?”我不滿地說。
“我是怕我尷尬,你以為是怕你呀!”我怕別人說我抱著個清醒的人,以為我要對你有想法呢!
“誰會那么想,那他不是瞎子,就是傻子。”
“哦?”他一臉的不滿,“怎么我配不上你嗎?”我聽出語氣中的危險。
我趕緊諂媚地笑著說:“不是您不配,是我不配,呵呵。”我這個人就是敏感,很難辨別危險的系數,在沒有幫忙的情況下,我很識識物,覺不吃眼前虧,就是少了那么點點骨氣,老娘經常說我是墻頭草,哪里有風哪里倒。這一物質在我還在吃奶的時候就養成了,所以想要我有骨氣還真難,當然我也有有骨氣的時候,像劉忽蘭一樣,前提是我有堅不可催的后盾,我就會像革命者一樣英勇,呵呵,是不是我這個臉皮太厚。
他眼神咄咄地逼著我一步步退后,直到一屁股坐在床上,“你真覺得你配不上我嗎?”在眼睛近距離的相對視著,我看到了里面的復雜,還要我怎樣回答,難道我這個回答不是最完美的回答嗎?我心虛地點點頭。“我看你也配不上我。”他眼中充滿不屑,離開了我,在房間里打量著。什么嗎,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本小姐還不稀罕呢,是不可忍,孰不可忍,我一定要說:“是你配不上我,我還不稀罕你呢,還把自己當寶呢,本小姐連睬你都不會睬你的,美什么呢?”當然這只是我心里想的,不敢說出來,只能話到嘴邊改了樣,“怎么不見玲瓏和展堂呢,他們去哪了?”我恨不得抽自己兩個耳光,沒骨氣的家伙,自己的自尊被人踐踏還不還擊。這就是我于紫蕭的風格,只能在心里不斷地批判著自己,卻改不了這沒骨氣的脾氣。
“展鵬忙著商隊的事,要不是你我也在幫忙。”他撇撇嘴,好像很不滿我的表情,我輕聲嘀咕,“又沒讓你管我,多管閑事。”
“你說什么?”
“沒什么,你繼續。”
“玲瓏餓了,自己找吃的去了。”這個不夠意思的家伙,居然把我扔給了他,等有機會,我也不管你,把你扔給他。但我只是敢怒不敢言,誰讓此時形式與我不利呢!
“客官飯菜來了。”小二在門外敲了敲。
“進來吧!”小二端進一些飯菜放在桌上。“客官請慢用。”于是他退出房間帶上門。
我可不管那些,我的什么不雅的舉動都在他面前表露無疑,也無需裝成淑女的樣子,我反正是餓壞了,招呼一聲,大口地吃著有滋味的飯菜,比車上吃干糧咸菜要不知好上多少倍。
他見我推開碗筷,忙問:“吃飽了嗎?”可是他似乎沒怎么動筷子,只看著我吃來著,難道他沒有胃,不餓嗎,一個大男人怎么吃那么少的一點東西,夠生理需要嗎?
“嗯。吃飽了!”我疑惑地回答,對于他有溫度的語言還不太適應。
“那你休息吧,估計一會兒玲瓏會回來的。”他的溫柔真的令我很不適應,他的這個態度讓我既陌生又熟悉,可是他怎么就沒有一個統一的態度呢,要不一直冷冰冰的,要不態度就一直溫和些,他這樣表現,真讓我無所適從,不知道如何應變他隨時變換的態度,讓人真的好累。我倒寧愿一直見他冷的樣子,這樣我的心也會水火不浸,這對誰都好,我隱隱地擔心他的溫度會有一天融化我。
“好的。”我隨口回答著,“你今天怎么變得這么好,不吹胡子瞪眼睛了呢!”我對他的態度進行質疑。
“你就喜歡我對你冷冰冰的,沒有好語氣。”他說話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話語中帶著冰塊,冷得可以冰凍對方,這才是他嗎,我還是習慣他的這種樣子。
“也說不上喜歡,只是習慣,你以前的態度已經習慣了,另外換種態度,有些不習慣罷了。”我老實回答,我不敢激怒他,總感覺他是一只豹子,如果惹惱了他,準沒好果子吃。
“那我以后就對你這個態度好,因為你的習慣。”他語氣重重地說,然后重重地把門一摔走了出去。看來我惹惱了這頭豹子,我并沒感覺自己說錯,這是我的真實感受嗎,對于他的摔門而去,我并不介意,對于他如變色龍一樣的脾氣已經習以為常了,再說他算我的誰,與我何干,我現在可以不需要他,因為還有白家兄妺嗎,無需依賴他的生活讓我自在好多,日子照常過,誰離了誰活不了,我又不是沒經歷過,想到這兒情緒有些低落,也只是低落而已,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對曾經的眷戀也漸漸地變淡,也許終有一天會想不起來吧,對于自己的狀態曾經恐懼過,難道有一天我真的會忘記愛我和我愛的人嗎?
過了片刻,玲瓏滿面紅光的回來了,看來她吃的不錯。“你回來了?”我不悅地問。
“嗯。”她似乎對我的態度沒有感覺。我埋怨地問她:“到地方了,你怎么不叫我一聲,怎么一個人跑了?”
“我一個人跑了?”既而后知后覺道:“哪呀,是你睡得很香,我叫了幾次都沒有叫醒,只好讓你在車里睡,想一會兒再來找你,或等哥忙完了再叫你,沒想到后來找你的時候,說你和楚大哥到客棧休息了,我也就不必打擾了,和哥哥去吃的飯,你到好,還埋怨我。”
“哦,還以為你把我扔下了呢!”我不好意思地自語,我沒有說我楚燕南的事,知道他們內在的關系,似乎她也對他有意,怕她誤會,所以還是不講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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