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慕軒轅活在千年以前修真者還沒有成為傳說的年代,或者知道千年前關于修真者的事情,對于東方瀲玉的能力以及圣院所擁有的神秘力量便不會陌生,更不會覺得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是如何的神奇。
可畢竟慕軒轅什么也不知道,修真者更是因為天地靈氣的流失而成為了傳說中的存在,圣院所擁有的力量對于慕軒轅甚至更多的人而言才會是超越鬼神般的可怕存在。
當然,說到具體情況,就連東方瀲玉都不是特別清楚,更何況是慕軒轅了。
而當初東方瀲玉對他所做,放在修真界里其實是很簡單不過的事情,易經洗髓。
只是現在的陌桑大陸隨著天地靈氣的大量流失,修真界凋零,歷經千年終究已經成了傳說,在如今的陌桑大陸,除了圣院中的少數人,倒是幾乎沒有人再知道修真者了。
至于千年前的陌桑大陸,修真者是如何逆天的存在,就連圣院中的少數祭司也是不清楚的了,他們也只能從圣院所保管的少數文獻中來窺知一二。
而被慕軒轅甚至整個慕氏皇族所忌憚的,圣院如今所擁有的力量,放在千年前的修真界,倒只算得上微末功夫了。
只是就這么點微末的功夫,放在一般人眼里也足以算得上是逆天了,這讓慕軒轅如何不忌憚?
而忌憚是一回事,隨著東方瀲玉露了那么一手,不僅成功得到了慕氏皇族的承認,成為慕軒轅的國師,更是讓慕軒轅至此迷戀上了她。
只是襄王有意,神女無情。
東方瀲玉作為穿越人士,在現代就已經是成年人,見慣了所謂愛情的把戲,心早就冷了,加上她自己的父母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最開始愛得死去活來,甚至還戲劇性地鬧了出私奔的把戲,結果所謂的真愛到底經受不住現實的摧殘,隨著二人生活越來越艱難,尤其是生下她以后,沒多久二人就離了婚,她那千金小姐的母親灰頭土臉地回了家,最后據說是招了個名校畢業的高材生做上門女婿,至于最后生活得到底幸福不幸福,那不是東方瀲玉關心的事兒,當然,她也無法關心就是了。
母親跑回家,還重新嫁了人,她那心高氣傲的父親心里自然是有氣的,面子上也覺得過不去,對她自然沒有好臉色,加上她父親家里又是農村的,祖輩沒啥文化,卻格外地重男輕女,堅持以為女兒那就是賠錢貨,對她很是不上心。
后來父親再娶了老婆,對她就更不可能上心了。
好在東方瀲玉向來會看人臉色,也是生活給逼的,為了更好地活下去。
也虧得她腦子聰明,成績還不算壞,在班里雖然每次考試拿不到第一,但最后總能考個不錯的學校。
到了大學,家里本是不大想讓她繼續讀了,是東方瀲玉自己打工賺足了學費,這才堅持著繼續念了大學。
可她也沒料到,好不容易大學讀完了,眼看著找了份不錯的工作,以后不用太吃苦了,她就被一醉酒駕駛的司機給送回了古代。
要知道她因為怕死,走路向來很小心,一直都是靠邊兒走,從不闖紅燈不違反交通規則的啊?
說了那么多,其實也就一個意思,東方瀲玉是穿越人士,而且前世過得還挺苦,早見識了人情冷暖,所謂愛情在她看來就跟笑話差不多。
對于帝王的愛情,那就更是不敢信了。
是以,雖然早就看出了慕軒轅對自己的心思,但東方瀲玉也都當做不知道,反正她是國師,慕軒轅也不敢強迫于她,什么都不用怕不是么?
再者,國師這身份其實也挺好,不用擔心到年紀就得嫁出去。
國師,那可是得終身侍奉神的!怎么能嫁人呢?
加上東方瀲玉現在還擁有一身本事,不像前世那般時刻都得看人臉色,她就更加不用擔心了。
唯一麻煩的,就是天音珠時刻都是個定時炸彈,她想對付圣院,一時也對付不了。
就在慕軒轅回憶往昔感嘆不已的時候,東方瀲玉也正在京城最大的銷金窟瀟湘館內,和楚辭一起商量著對策。
“聽說你讓云國的質子住進國師府了?”
東方瀲玉和楚辭商量了一會兒,沒什么可說的了,正準備回國師府,卻沒料到楚辭竟然說了這么一句,讓她始料未及。
她更加沒想到的,是楚辭說這話時的語氣,怎么聽怎么怪異,就像是她居心不良一般。
好吧,她也確實沒安什么好心,但也沒啥壞心不是,楚辭這是什么意思?
“你消息倒是挺靈通的。”東方瀲玉似笑非笑地說道,語氣也聽不出是喜是怒。
楚辭攤了攤手,神色似乎頗為無奈,說出的話倒是挺自豪:“沒法子,這年頭做生意要想賺錢,消息不靈通可不行。再說了,我消息若是不靈通,又怎么幫你做事?”
說得倒好像自己挺無辜,讓熟悉這人脾性的東方瀲玉鄙視不已。
“說吧,你到底是什么打算?我可不認為你是一時善心大發,才讓人住進國師府的。”
“不行么?”東方瀲玉挑眉,這人什么意思,自己難道就是十惡不赦的?就不能偶爾發發善心?楚辭也不想想當初若不是自己一時善心大發,他可就早死了,還能坐在這里,能成為人人爭相巴結的大老板?
做商人最善察言觀色,楚辭也不例外,他早就看出東方瀲玉心情不好,卻也只當沒看見一般,繼續說道:“我相信你不會做那么無聊的事情,況且,這么做還會得罪不少朝中大臣,這可不是你的風格?還是說,你看上那質子了?聽說他長得不錯。”
一邊說著,楚辭看東方瀲玉的眼神可謂是意味深長包含甚廣了,甚至摸著下巴很情SE地笑了笑,看得東方瀲玉心頭火起。
“別把我想得跟你一樣,”東方瀲玉滿臉嫌惡地說,還故作惡心地拍了拍袖子,像是遇到了臟東西一般,不過最后,她還是實話實說道,“那人留著可能會有用。”
本來,對于自己這位合作者,她也沒打算隱瞞自己的意圖。
“哦~原來如此。”楚辭笑得意味深長,那表情,明顯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