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楚天雪從皇宮回來以后,整個相府皆洋溢著一股喜慶的氣息。可能眾人都以為楚府會出一位太子妃,而都為楚天雪感到高興吧。畢竟主子若是飛黃騰達了,她們這些做下人的也會領得不少好處。
我呢是這府上唯一一個沒有悲喜的人,用過午膳,在無人關注的情況下出了相府大門。
按理說,一般的大家千金都是不輕易出門的,以免招來閑話??晌?,此時沒有爹爹的管教,大夫人也視我無物,下人們根本又不把我放在眼里,我現在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出了相府,我感覺外面的一切都是清新舒適的。比起上次與楚天霜等人出門,這次我顯得無比放松自如。
連續游逛了幾條街,看到了好多稀奇古怪的東西,由于馕中羞澀,都只能無能而力的離開。
最終,我覺得還是得處理一下我此次出門的主要目的,就是尋找賺錢的方法。
可是,放眼望去,我卻有些茫然了。我該怎么賺錢呢?未出門前,我總是自以為自己動點小聰明,就能在古代賺錢,可是眼下看了看,我好像什么都不適合。大街四周,都是些小攤小販,人家都是做點小本生意,賺點小錢,我堂堂一個相府千金,不可能在此同他們一樣擺著這些小玩意每天承受風吹日曬吧?就算我愿意這樣,可是我也沒有本錢去弄些小玩意過來販賣?。?/p>
再說說那些鋪子客棧什么的吧,雖然也貼了不少告示要招募人手干活,可人家不是要求要有高大威猛的軀體,就是要能說會道的巧手。而我,一個未滿十四歲的小女孩子,手不能提,肩不能挑,最重要的是,我剛穿越到古代,你讓我去如此落后的古代干那些從來不敢想過的粗活,我根本就做不來。
最最最重要的是,那些工錢簡直低得下人,這樣像民工一樣干活,我要做到何年何月才能有所建樹???
想來想去,我沮喪無比,看來,要賺錢的事,還得從長計議啊。
俗話說,萬事開頭難,沒有本錢,那簡直就更難了。
“賣字畫了,賣字畫了,這是京都才子蕭清允最新獨家字畫,大家快來看啊,快來買啊。喂,姑娘,要不要看一下,蕭公子的真跡啊?!?/p>
我回頭望了一眼身后叫賣的人,是一個中年儒生,頭戴灰色氈帽,手里舉著不少字畫正大搖大擺的揮舞起來,同時在他的身下,放著一張方形小桌,桌上面鋪滿了一些山水美人圖,還有一些龍飛鳳舞的詩詞對聯。
“姑娘,感興趣嗎?挑一張吧,這些都是京都那些名家公子的手筆,買了你絕對不后悔。”
“不感興趣。”老娘現在正為賺錢的事發愁,哪還有欣賞字畫那個得瑟閑情啊。
“不是吧,姑娘難道對蕭公子的畫都不感興趣?我告訴你,這絕對是他的真跡,只要五兩銀子,你便可以領走它?!?/p>
“什么?五兩銀子?”我吃驚的瞪大眼睛,掰指一算,這五兩銀子簡直要讓我去當小二整整干一年的工。
那男子見我如此吃驚,忙圍過來解釋道:“姑娘,你還別嫌貴,你不信問問四周的相親鄰居,看看她們說不說貴?!闭f罷,他朝眾人一揮手,忙不迭的說起他的字畫來。
不一會兒,四周不少妙齡女子便圍了過來,不到五分鐘,竟然把那些字畫一掃而空。
“哇,是蕭公子的字畫啊,我要了,我要了?!?/p>
“清允公子的嗎?真的是他的,我認得她的字跡。”
“想不到他又重出江湖了,能得到他的真跡收藏,別說五兩銀子,五百兩也值?!?/p>
“對啊對啊,我也要,我也要?!?/p>
我目瞪口呆的望著這一切,半晌合不攏嘴來。直到那些人影漸漸散去,遠處的嬉笑歡樂聲仿佛還在耳畔停留。我的個媽呀,這誰寫的字畫啊,這么賺錢?
“怎么樣?小姑娘,這還不貴吧?按今天的這種情況,別說五兩銀子,就是五十兩我也能喊上去?!?/p>
中年儒生略有些得意的望著我,順便開始清理手中的銀子,眉眼瞇成了一條線,顯然樂得開了花。
“我納了個悶,這叫蕭清允的是何許人啊,他的字畫怎么賣這么貴啊?”這誰啊,簡直比唐伯虎還牛B嘛。
“他啊,你不知道?京都第一才子啊?!?/p>
“他很窮嗎?畫這些字畫來給你賣?而且買的都是些女人?!?/p>
中年儒生一副看外星人的模樣打量我道:“蕭公子不但文采不凡,且相貌無雙,京都大部份女子其實都沖著他的俊俏來買畫的。而在下之所以能得到他的真跡,完全是與蕭府的管家有些交情,平日里他就把蕭公子做為練筆扔棄的字畫,偷偷運出來低價轉賣給了在下。”
我聽罷,翻了個白眼道:“怪不得你叫我來看他的畫,原來是見我年紀小,以為我是那種盲目犯花癡的人啊?!?/p>
“咦?難道你就不喜歡蕭公子的畫?”
“我看他畫的仕女圖也很平常啊,沒有什么特別出采的地方???更何況,還是人家練筆不要的垃圾,竟然你們還要賣五兩銀子一副,未免也太黑心了吧?”
“這也叫黑心?。磕憧芍?,以蕭公子的文筆,出自他手的正版字畫至少要五十兩一副啊!”
“五十兩……”
“是啊,姑娘,你是外地來的吧,竟然這么不懂行情,看來,跟你多說,也是白說了。”中年儒生見我一副碰到鬼的樣子,瞬間沒有多大與我聊下去的興趣,今兒大賺一筆,正準備收攤走人。
當下,我一把將他攔住。
他愕然的抬頭望著我道:“怎么?想通了?不好意思,畫已經被搶完了,姑娘你再等半個月吧,半個月以后,我估計又能收到一批?!?/p>
“不不不,老板,我不要他的畫?!?/p>
“那小姑娘你是要?”
“我想和你做個交易?!?/p>
“什么交易?”
“我也會作畫,你幫我賣,我們五五分成。”
“你會作畫?”中年儒生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打量著我,那古怪的神情,仿佛看到一個剛生下來的就會喊媽媽的嬰兒一般。
我怯弱的點點頭道:“咳,我會,但是畫風有點怪,不知道你們這邊的人能不能適應?!?/p>
“畫風怪?怎么個怪法?比起當朝名家劉榜眼的怪異水墨圖又怎么樣?”說罷,他取出一副畫風深沉看似磅礴的水墨圖,然仔細攤開,沖我淡笑著問道。
“這個已經很正常了,我的和他的…。完全……咳,算了,我還是親自畫給你看吧。”
“這個……”
“放心,對你沒有損失的?,F在只浪費你一張紙,還有一點筆墨而已?!?/p>
“那好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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